韓石望著她泛紅的眼眶,想起三日前在千機洞逃亡時,那個替他擋下噬魂釘的張鐵。張鐵此刻怕也是這樣,被人欺負卻無力反抗。
菡清,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危險。但......他低頭看向石鎖,這是我的道。
菡清沉默了。她知道韓石的性子——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她松開手,轉身去灶房熬藥,背影顯得有些單薄。
夜色漸濃,韓石坐在石屋的木桌前,借著油燈翻看《煉氣訣》。這是他在七玄門時學的入門功法,此刻書頁上的字跡已經被他翻得發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卡在煉氣四層已經三個月了,無論怎么修煉,靈氣都像被一層薄膜擋住,無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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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鎖......他將石鎖捧在手心,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幾分,你能幫我嗎?
石鎖微微發燙,鎖芯里的紋路流轉得更快了些。韓石閉上眼睛,感受著石鎖傳來的靈氣——那是一種極淡的清涼感,像山澗的溪水,能洗滌他體內的濁氣。但即便如此,他的修為依舊沒有進展。
瓶頸......他低聲自語。煉氣期的瓶頸,對雜靈根修士來說,幾乎是道跨不過去的坎。沒有高階功法,沒有充足的靈氣,沒有丹藥輔助,他只能像蝸牛一樣,一點點往上爬。
窗外傳來腳步聲。韓石警覺地抬頭,見是厲飛雨。對方穿著件黑色勁裝,腰間掛著柄帶血的匕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正掃視著他的石屋。
小子,聽說你在打聽黑風山的秘境?厲飛雨的聲音像砂紙擦過石板,血煞幫的人收我五塊靈石,青嵐宗的要三株凝露草,你......他突然笑了,要不要跟我合作?
韓石的手按在石鎖上。他能感覺到,石鎖的震動變得急促,像是在警告他危險。
合作?他不動聲色,怎么合作?
厲飛雨走進屋,將匕首往桌上一插,濺起幾點火星:我負責開路,你負責探路。找到秘境后,寶貝平分。
為什么選我?韓石問。
因為你帶著塊古怪石頭。厲飛雨的目光落在石鎖上,我見過千機閣的遺跡,那里的石頭都長這樣的紋路。他突然伸手去抓石鎖,拿來我看看!
韓石猛地后退,石鎖在他懷中發燙。他能感覺到,鎖芯里的紋路正隨著厲飛雨的靠近,泛起刺目的青光。
他低喝一聲。
厲飛雨的手停在半空,突然笑了:別急著拒絕。你以為血煞幫的人會放過你?他們昨天在黑風山殺了七個散修,就是為了獨吞秘境。他指了指窗外,你聽——
韓石屏住呼吸。遠處傳來打斗聲,夾雜著慘叫。他能感覺到,石鎖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像是在回應遠處的血腥氣。
這是血煞幫的人在清場。厲飛雨的聲音里帶著興奮,秘境快開了。你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死在血煞幫的刀下。
韓石望著窗外漸濃的血色霧氣,又看了看懷中發燙的石鎖。他能感覺到,石鎖在催促他——那秘境里,或許有解開它秘密的線索,或許有能讓《九轉煉氣訣》現世的功法。
他咬了咬牙,我跟你合作。但你要是敢害我......
放心。厲飛雨抽出匕首,血珠順著刀刃滴落,我厲飛雨向來說話算話。
兩人達成協議時,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韓石將石鎖貼身收好,又將《煉氣訣》塞進懷里——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清晰而有力——這是活著的證明,也是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墨老......他低聲呢喃,等我找到千機閣的遺址,一定能突破瓶頸。
窗外傳來厲飛雨的腳步聲。韓石站起身,摸出懷中的短刃。他能感覺到,石鎖的微光透過衣物,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那是屬于他的道,是屬于他的機緣,更是屬于他的,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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