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還沒見過她如此傷心,如此失態。不覺一陣心酸,俯下身子說孟經理,是我。
孟佳蔭抬起淚臉,看到江風,猶如看到了親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孤傲,哇地一聲撲到了他身上,緊緊抱了他的腰,身子像寒風中的秋葉瑟瑟發抖,怕冷似的一個勁地往他懷里鉆。
江風感覺她的手冰涼冰涼,同樣冰涼的還有她臉上的淚水,真的是花容失色,楚楚可憐。孟佳蔭紅腫的眼睛里裝滿了恐懼,泣不成聲地說,江風,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江風抱著這個豐滿的肉體,幾多感慨。女人終究是女人啊。長久以來,孟佳蔭留給她的印象都是飄逸的,矜持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舉一動中都流露著內心的安靜與坦然。然而當自己苦苦守候的秘密被人無情地捅開,當心底的瘡疤再一次鮮血淋漓,這個堅強的女人也就失去了內心的平靜,而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人,孤單無助,強烈渴望有一雙堅強有力的男人臂膀可以依靠。
江風知道,此時此刻,她最需要自己的安慰,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帶給她莫大的勇氣。他輕柔地把她臉上被淚水粘住的頭發拿開,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孟經理,別害怕,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
孟佳蔭仰臉看著江風剛毅的臉龐和凜然的眼神,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只是細細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里。良久,她低聲叫了聲江風,一把抱住了他的臉,猛地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直接把舌尖送到了他嘴里。
江風這會的大腦被酒精和強烈的欲望刺激著,已經變成了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會是清高孤傲的孟佳蔭,一會是彩蝶翻飛的秋月楓,他想把她們兩個都抓住。
孟佳蔭的臉色如美玉染上了胭脂,紅白的顏色水乳交融,賞心悅目。她身子扭動著,似乎體內積攢了太多的欲望,急于掙脫束縛而一飛沖天。她朱唇微啟,大口地喘著氣,高高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暗香浮動。那雙原本總閃現著智慧光芒的眼睛也開始迷離起來,半睜半閉,睫毛顫動,目光朦朧。
江風醉心地欣賞著這個美人,不禁暗暗驚嘆于她非凡的美麗。女人的這個時候是最漂亮的,欲火燃起的孟佳蔭的皮膚滑膩地如同嬰兒,眉眼更是春光無限,生動異常。
孟佳蔭抱著江風的腦袋,像抱著一個吃奶的孩子。紅塵中的一切煩惱和憂傷都像天空中的浮云,離她遠去了,此刻她心中除了激情,還是激情。既然心戒早就破了,她再也不想這樣清苦地堅持下去,她要徹徹底底地放縱自己一回,再做一次秋月楓,再做一次女人。這樣即使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留什么遺憾。她春心蕩漾著,低頭咬著了江風的耳朵,輕聲呢喃道,江風,你要我吧,這也許是最后的機會了……
江風無法拒絕她的心愿。更何況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站起身來,抱起身子滾燙柔若無骨的孟佳蔭,往臥室走。
孟佳蔭卻說,咱們去浴室。
水放好了,孟佳蔭跳進去躺下,朝著她嬌羞地笑。水很清徹,孟佳蔭感性的身體纖毫畢現,一雙胸在浮力的作用下挺立起來,如兩朵盛開的睡蓮。江風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人體,覺得這完全就是一副藝術品,每個部位都是絕世精品,不可復制。
孟佳蔭看江風看得有些發呆,笑道,你就想這樣看著嗎?
江風咽了口唾沫說,當然不是,三下兩下撕扯掉自己的衣服,騰身跳了進去。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里,手島煨尤鎩
彩蝶飛舞起來……
孟佳蔭原名楊晶,音樂學院畢業后,跟隨男友田溪去日本發展。她學的是鋼琴專業,是優秀畢業生,本以為到了日本會有用武之地的,沒料想只謀到了一個家庭教師的工作,心情很失落。
而男朋友田溪在國內學的是指揮,本來學的就不很精湛,再加上不愛學日語,到了日本之后更是無人問津。兩人只能靠孟佳蔭那點微薄的收入度日,日子過的很艱辛。
想就此回國,又不甘心。孟佳蔭后來又應聘到一家私立學校做鋼琴教師,而田溪仍然是無所事事。極度空虛的他在酒吧里沾上了毒癮,很快就被孟佳蔭發現,大哭一場,提出和他分手。
田溪跪地發誓,請求再給他一次機會。孟佳蔭心軟,想到畢竟相戀了幾年,原諒了他,只是不準他再到外面去。但田溪已經不能自拔,繼續吸毒,而且欠下了巨額的毒資。孟佳蔭幾次要和他分手,他都死纏著不肯,每次都說自己一定下決心戒毒,孟佳蔭別無他法,也只能暗自落淚。
忽然有一天,田溪興沖沖地對孟佳蔭說,為她找到了一份兼職工作,做平面模特,收入可觀。孟佳蔭知道自己相貌和身體條件好,抱著一試的態度去到一家私人會所試鏡,哪料當天就被人糟蹋了。哭鬧之際,對方拿出一紙合同來,上面有田溪的簽字。原來,禽獸不如的田溪已經把孟佳蔭賣給了一家制片公司。
隨后一年的時間,孟佳蔭處在軟禁狀態,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被迫拍了不少片子,并且大紅大紫,成了著名的秋月楓。一年合同期滿后,孟佳蔭逃離苦海,打聽到田溪的下落,想親手掐死他。
那時候田溪已經加入了日本國籍,改名小田溪,并且成了一個跨國人蛇集團的骨干成員,專門誘騙大陸女孩來日本,還發了不小的財。孟佳蔭找到他,氣憤地扇了他幾耳光,要和他拼命。田溪不但不感到羞恥,還勸她繼續拍片賺錢,否則把她的丑事告訴她國內的親朋好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