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聞聽此,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她沒說她現在在哪里打工?
譚嫂搖搖頭說,我問了,她不肯說。這個小惠,對錢的欲望太強了,當初真不應該把她介紹給羅漢。這也等于是我害了羅漢啊。譚嫂說著,臉上有悔恨之色。
不過江風并不氣餒。只要小惠冒個泡,就有找到她的辦法。他問譚嫂,小惠給你打電話用的是手機嗎?譚嫂說,不是,可能是街上的公用電話吧,她的手機號早就不用了。
這樣更好,江風心想。既然是固定電話,那就有希望查出小惠的位置,起碼能推斷出她曾經去過那里。江風急急地說譚嫂,你看下你的手機通話記錄,我需要那個號碼。
譚嫂說,不巧的很,那晚你讓我藏在水里,手機進水了。
江風坐不住了,如聽到了號角的戰士,他迫切渴望馬上行動。他向譚嫂要了手機的查詢密碼,又確定了小惠來電話的日期和時間段,告別譚嫂,直接開車去了縣城手機營業廳,把譚嫂這一個月的通話記錄都拉了出來,
譚嫂的社會關系很簡單,電話用的很少。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出了那個號碼。號碼是4字開頭的,說明小惠還在市區。江風照著那個號碼撥過去,接電話的是個老太太,口氣生硬地說找誰?
江風客氣地說阿姨是這樣的,剛才有人用這個電話給我打手機了,我沒聽到,想問一下你這個電話是在哪條街上?
那老太可能剛和老頭鬧了別扭,沒好氣地說,春水街。說完卡擦掛了電話。
春水街,云湖的男人們都知道,那可是有名的“花街”啊。街道兩邊的店面都很神秘,上午都關著門,下午4點多才開始營業,玻璃門里一準放著沙發,坐著四五個染著黃頭發露著肉的女子,肉就是她們的招牌。
這些土里土氣的女人們前兩年猖狂的很,公然到店外拉客,遇見單身男人上去就挽著胳膊了,說大哥進來吧,按按摩,洗洗頭,很舒服的,不舒服不要錢。
這兩年網上曝光的厲害,收斂了些,不主動出擊了,就在門內搔首弄姿,或故意坦胸露乳,或大張兩腿對著門口。這些女子們穿裙子一律不穿內褲,辦事效率奇高,一般男人三兩分鐘就被拿下了,交待的利利索索的。
難道小惠從譚嫂那里辭職后,墮入紅塵,做了青樓女子?
江風想起譚嫂說她對錢的欲望太強的話,感覺很有可能。當今社會,笑貧不笑娼。一個人總應該有個住地方吧?既然羅漢沒錢給小惠買房子,她也只有自力更生艱苦奮斗了。
看看天色,還不算晚。事不宜遲,江風決定立馬殺回云湖,去春水街碰碰運氣。
一路上車開的很快,到云湖時,天剛好黑下來。直接去了春水街,把車遠遠地停在街口,徒步偵查。
打眼一看,我靠,路南路北亮著紅燈的門店一家挨著一家,每家店里都坐著一些肉,不時有男人進出,看的出市場很繁榮,經濟搞的很活。
總不能一家一家地去問有沒有一個叫做小惠的坐臺小姐吧?江風站在花街上,像個忘記帶錢的嫖客,一籌莫展。
江風在“花街”上溜達著,對如何找到小惠一籌莫展。街道兩邊,是一家家亮著紅燈的小店,把這條街打扮的既曖昧又神秘,連空氣里都飄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離江風最近的一扇玻璃門里,坐著幾個豐乳肥臀的小姐,有的在鼓搗手機,有的在抽煙,一律超短裙,吊帶背心,該露的和不該露的都在外面露著,白花花的,很有肉感和欲感。江風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引起了她們的注意,指著他一陣說笑,也不知道在議論什么,估計不會太文雅。
有個化妝特別濃,胸特別大的女子抽著煙,朝他吐煙圈,搔首弄姿,眼睛很勾人。江風雖然知道那里不是自己去的地方,但今晚是帶著任務來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他心一橫,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