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押著小鄧的人得知現場出事的消息,慌忙丟下他一個人,急匆匆逃走了。
畢竟老巢都被人端了,不跑還等什么?
幸好這段路并非荒廢路段,很快就有路人發現了小鄧,好心幫他報警,并陪他一同前往警局。
“爸爸……”
小鄧的女兒一見到父親,哭著從母親懷中跳下來,撲進他的懷里。
妻子也滿臉擔憂地快步上前,一家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韓春明和六哥因為涉及此事,正配合警方說明事件的前因后果與細節。
交代清楚之后,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
在回家的路上,韓春明和六哥接到了小鄧打來的電話。
小鄧語氣誠懇,深深感激韓春明和六哥的幫助,幾乎想跪下來致謝。
韓春明和六哥連忙安慰他,讓他別太客氣,帶著孩子好好休息,平復心情。
掛了電話,六哥半開玩笑地說:“那個威廉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什么人都敢收,這下把自己玩脫了,真是活該。”
韓春明心里清楚,安東尼和威廉湊在一起,準沒出什么好主意。
只不過這次的事確實讓人震驚,安東尼是真敢想,威廉更離譜,不僅聽了,還真做了!
“可惜了呵口呵樂,那么大的公司,這回算是毀在威廉手里了。”
六哥說完,嘆了口氣,心里納悶有錢人怎么盡干這種自己坑自己的事。
韓春明此時正低頭研究自己的shouqiang,見六哥一臉惋惜,只笑著搖搖頭,沒接話。
六哥感嘆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對韓春明說:“春明,春明,你把呵口呵樂收購了不行嗎?”
他其實是覺得那么大的品牌倒了可惜,眼下正是收購的好時機。
韓春明的形象一直正面,啃德基在人們心中也是能和呵口呵樂比肩的大企業,如果借此機會宣傳一番,股價說不定能漲不少。
“不過一個外資品牌,我沒太考慮過。”
韓春明從心底看不上威廉,也沒把呵口呵樂放在眼里。
不過眼下的確可以考慮把它收下來。
“錢都擺在眼前了,干嘛不要啊?”
六哥見韓春明那態度,知道他不太積極,可眼前的商機哪能白白放過?
韓春明看著六哥期待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槍,說道:“要不我以個人名義收購,你來經營吧,最好改個名字。”
六哥聽了覺得也行,反正公司已是國際企業,自有成熟的模式與生產線,維持運營并不難。
“也行,經營就經營。”
兩人一拍即合,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此時威廉已進了警局,人證、物證齊全,綁匪及安東尼等人也一一被定罪。
呵口呵樂作為一家國際企業,因威廉事件的影響遭到廣大消費者的強烈抵制,甚至出現了自發的抗議活動,品牌聲譽急劇下滑。
仿佛一夜之間,這個品牌便從公眾視野中消失,產品紛紛被商場下架,廣告也被撤除。
威廉整個人萎靡不振,如同病弱的雞一般,再也無力挽回局面。
他所犯的過錯,已經無法彌補。
在獄中見到安東尼后,威廉沖上前去就要動手,但如今兩人身份相同,安東尼不再忍讓,立即還擊。
“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威廉吼叫著,和安東尼扭打在一起,兩人心中的憤怒無處宣泄,只能通過這種野蠻的方式發泄。
直到獄警鳴哨制止,他們才不情愿地被分開。
分開時,兩人臉上都已青紫交加,狼狽不堪。
像他們這樣的重刑犯本就容易發生沖突,獄警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沒人關心他們為何動手,分開后便將兩人關進禁閉室,令其自我反省。
在禁閉室待了許久,兩人才漸漸冷靜下來。
意識到眼下的處境有多糟糕,心中更是充滿憤恨。
威廉身在牢中,律師也無力為他改判,因為案情性質過于嚴重。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國籍上——他所擁有的外交赦免權可能帶來一絲轉機。
但這并不容易。
這是一起人贓并獲的嚴重案件,盡管威廉最初自作聰明地躲在別處,但綁匪早已供認是受他指使。
律師隔著探視窗與威廉交流。
威廉情緒激動,甚至站起來猛敲厚重的玻璃,直到被獄警按住才坐下。
“威廉先生,請聽我說,您還有一個希望:以重要信息掌握者的身份,申請回到您的國家服刑。”
這位律師已跟隨威廉多年,見他淪落至此也于心不忍。
經過大量努力,才找到這個或許能幫威廉離開的方法。
“我不管什么方法,我只要離開這里!”
威廉的吼聲震耳欲聾,律師不得不將話筒稍稍拿遠。
待威廉情緒稍緩,律師繼續說道:“我正在處理此事,但這需要威廉老爺和夫人的協助,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這位律師原本就來自威廉家族,因威廉來炎國才隨行至此。
威廉與家族關系并不融洽,尤其與他的父親。
但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
威廉終于冷靜下來,不再吼叫,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頹然滑坐在椅子上,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在監獄里待了幾天后,威廉才漸漸意識到自己當初有多么愚蠢——即便那幾張照片被曝光,又能怎樣呢?
我完全是被設計的,再糟也不過是損失些錢,結果卻因此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