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并沒有太多的雜物,幾乎一眼就能看個遍。
    然而溫羽凡的靈視在地下室里反復掃過,兩米半徑的“視野”如同精準的雷達,將石壁上每一道細微的裂痕、每一處凸起的紋路都收入意識。
    當靈視觸及祭壇邊上那片看似平整的石壁時,他忽然停下腳步,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破邪刀,語氣帶著幾分篤定:“這里不對勁。”
    陳墨和姜鴻飛立刻圍了過來,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
    那片石壁與周圍并無二致,表面覆蓋著薄薄的霉斑,甚至還殘留著幾道干涸的血痕,看起來和普通的墻壁沒什么區別。
    “溫大叔,你是不是看錯了?這墻看著挺結實的啊。”姜鴻飛伸手敲了敲石壁,傳來“咚咚”的沉悶聲響,不像是后方有空洞的樣子。
    溫羽凡卻輕輕搖頭,靈視再次聚焦在石壁上:“我的靈視能穿透障礙物,這面墻后面確實是空的,而且空間不小,大概率是條密道。馬軒和林凱要是沒被帶出小鎮,說不定就藏在里面。”
    陳墨聞,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上前一步,手掌貼在冰冷的石壁上,指尖細細劃過每一道紋路,試圖找到機關的痕跡。
    姜鴻飛也跟著動了起來,在石壁周圍的地面、墻角反復摸索,連祭壇邊緣的縫隙都沒放過,可忙活了好一陣,別說機關開關,連一點能推動、拉動的凸起都沒找到。
    “奇了怪了,這地方除了這個破祭壇,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開關能藏哪兒啊?”姜鴻飛直起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著眼前的祭壇犯了難。
    祭壇上的山羊頭骨空洞地“盯著”他們,供桌上的金杯泛著冷光,蠟燭燃燒的灰燼落在臺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陳墨的目光落在供桌中央的金杯上,那杯子雕工精致,杯壁上刻著與祭壇紋路相似的圖案,此刻里面還殘留著少許暗紅色的血漬。
    他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這金杯不對勁。祭壇上的東西都透著邪性,偏偏這杯子看著完好無損,甚至連灰塵都很少,不像是長期放在這里的擺設。我懷疑,它可能就是密道的開關。”
    姜鴻飛眼睛一亮,立刻湊到供桌前,伸手握住金杯的杯身。
    他試著輕輕向上拔了拔,金杯紋絲不動;
    又順時針、逆時針分別轉動了半圈,除了杯底與供桌摩擦發出的輕微聲響,整個地下室依舊毫無變化。
    “沒用啊,轉不動也拔不起來,該不會不是開關吧?”姜鴻飛皺著眉,有些沮喪地松開手。
    溫羽凡走到供桌旁,靈視“掃”過金杯的內部與底部。
    杯底刻著一圈細密的凹槽,與供桌臺面的凸起嚴絲合縫,顯然是特意設計的機關結構。
    他忽然想起祭壇的用途,語氣若有所思:“既然是祭壇,那機關的啟動,或許需要符合‘祭祀’的邏輯。這金杯本就是用來盛血的容器,空著的時候自然無法觸發機關。”
    “你的意思是……要往里面加血?”姜鴻飛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可咱們去哪兒弄血啊?總不能放自己的吧?我剛才跟吸血鬼打架都流了不少血,再放下去該暈了!”
    陳墨也皺起了眉,地下室里雖然有之前受害者的血跡,但大多已經干涸,根本無法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