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辨位的,變得有了章法;
    拳腳碰撞的聲音,也從單方面的“砰砰”聲,變成了你來我往的“噼啪”響。
    有一次姜鴻飛故意用假動作晃他,左手虛晃一招,右手卻從下方突襲,沒想到溫羽凡僅憑拳風的輕重差異,就識破了詭計,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小臂上。
    姜鴻飛揉著胳膊,難得收起了玩世不恭:“行啊溫大叔,你這耳朵快趕上‘順風耳’了!”
    溫羽凡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掌心卻沁出了薄汗——他知道,這只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我們得加點難度。”又一次對練結束后,溫羽凡擦著額角的汗水,語氣平靜卻堅定。
    姜鴻飛正坐在石桌上擰水瓶,聞差點把水灑出來:“加難度?你想怎么加?總不能讓我真下狠手吧?”
    溫羽凡搖了搖頭:“升級用兵器……嗯……先從樹枝開始。”
    第二天,兩人手里便多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姜鴻飛拿著樹枝橫掃、直戳,樹枝劃破空氣的“咻咻”聲,比拳風更難捕捉。
    溫羽凡一開始頻頻被樹枝戳中肩頭,舊棉襖上很快添了好幾道破口,卻越練越專注,從一開始只能勉強格擋,到后來能借著樹枝的震動判斷方位,甚至偶爾能一樹枝挑開姜鴻飛的攻擊。
    樹枝練了一周多,溫羽凡又提出用真刀。
    這次姜鴻飛是真的慌了,手里握著沒開刃的長刀,遲遲不敢動手:“溫羽凡你瘋了?這刀沒開刃也能傷人,你眼睛看不見,萬一出點事……”
    “沒事。”溫羽凡打斷他,手里也握著一把同樣的鈍刀,“你只管出招,我能應付。”
    刀刃劃過空氣的聲音,比樹枝更銳利,帶著一絲冰冷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