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上床?”
“嗯。”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陣陣呼吸聲在房間中不斷的回蕩。
“那個……阮·梅,要蓋被子嗎?還是……就這樣?”
“我說了,無論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所以,你想什么樣、以什么方式都可以了。”
“那還是蓋著被子吧,不然要是著涼可就不好了。”
“嗯……”
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白月和阮·梅,此時正位于同一張床上,同一張被子下。
“唔……阮·梅,要不要關燈?”
“嗯,我都行,看你。”
“那不關了,就這樣吧……”
“好。”
隨著這最后一聲好落下,房間內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若不是因為那張不斷發生微小痕跡的床,以及那照亮整個房間燈光的痕跡,恐怕都會讓人以為,里面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呢。
“阮·梅,我記得你是研究生物的吧……”
“嗯,有研究過生物。但我沒有研究過如今這個……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現在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出結果。”
“嗯……還是算了吧。”
房間內,床上,被窩中,白月和阮·梅此時正保持著先前和黑塔進行聊天的那個姿勢。
不過還是有一點區別,身體與身體依舊是相互貼近,但有些動作還是不太一樣。
和黑塔進行視頻通話時,由于要將自己的容顏映入攝像頭之中,所以阮·梅的腦袋會位于白月臉頰的那個位置。
而現在并沒有在和黑塔進行通話,所以阮·梅不需要去硬湊未知,對白月、對自己,都有點不太舒服。
于是阮·梅將腦袋一歪,搭在的白月的肩膀上。
二人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相互吸拂著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二人的動作乍一看很親密,但其實都恰到好處,讓人看起來,不會覺得她們二人是什么親密情侶。
相比于親密情侶,二人現在的這番模樣,就像是兩個認識許久,相互間都知根知底,能夠一輩子走下去的好閨蜜。
“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這么接觸。”
片刻后,搭在白月的肩頭上,阮·梅面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仿佛這一個只能存在于兩位好閨蜜身上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并不會讓她產生什么情緒。
沒有喜悅、沒有羞澀,更沒有興奮。
仿佛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一樣。
那對白月來說呢?
應該也是已經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吧?
雖然相比于阮·梅,白月的臉上的表情則是復雜了一些。
但也僅僅只是相比于阮·梅而已。
若是和正常人進行比較,白月的表情也顯的極其的平靜。
淡淡的紅暈并不會讓人懷疑她心中是不是產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而是會讓人覺得……這里的空調是不是開太高了,有點熱?
“你從來沒和黑塔這樣過嗎?”白月面色平靜、聲音平靜中夾帶點好奇問道。
在這個位置,白月能夠清晰的看清阮·梅的眉毛,也能清晰的看清阮·梅的美貌……
對于阮·梅什么事情都能做的道歉,白月自然是不會放過。猶豫再三后,選擇了讓阮·梅晚上和自己一起睡覺。
嗯……字面上意思的睡覺。
這個睡覺,是完全沒有帶有任何一點不正經成分在其中。
這是一個十分正經的睡覺。
就跟好閨蜜之間的睡覺一樣,僅僅只是為了不那么孤單。
白月也是懷抱著這個想法,所以才提出這個作為阮·梅對自己的道歉禮物。
但有這么簡單嗎?
肯定沒有。
阮·梅的行為給自己搞生氣了,所以,白月是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阮·梅的。
在讓阮·梅跟自己一起睡覺的同時,還要讓她保持剛才和黑塔視頻通話時,和自己的那個動作。
不過由于那個動作不能維持太久,為了不能便宜阮·梅,白月就讓阮·梅將她的腦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樣,應受的“懲罰”,阮·梅也能得到了。
嗯……至于懲罰在哪?
拜托,一直歪著頭枕在別人的肩膀上,頸部處會很酸很累的好不好?
“沒有,我和黑塔最多也只是身體因一個不注意發生一些接觸。”對于白月的話語,阮·梅幾乎是問一個答。
并且全部都是如實的回答,沒有撒謊。
“那些接觸都是無意間的說出,我和黑塔都沒有怎么在意,有時候也沒有發現。”
“轉念之間就忘記了,和這次不一樣。”
阮·梅輕聲的說道,說出了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雖然這些與白月的親密接觸,依舊沒有讓阮·梅產生什么情感,但已經足夠在阮·梅的腦海中,留下一個能夠“回憶”的印象了。
“這樣啊……”白月頷首輕點,沒有說些什么。
感受著阮·梅身上傳來的溫度,感受著阮·梅身上傳來的呼吸。
屬實是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明明只和阮·梅見過兩次,結果就跟一對相處了數十年,已經能夠一生一輩子走下去的好閨蜜一樣了。
或許這一切,都跟阮·梅情緒十分的冷淡、十分的淡漠有關吧。
也對。
正是因為阮·梅不在意這些行為,所以進展才會這么的迅速吧?
要是把阮·梅換成黑塔,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自己這個要求的吧?
白月想著想著,就不由的想到黑塔的反應。
若是自己跟她說出和阮·梅相同的話語,她肯定會露出一副鄙視、幼稚且無聊的表情看著自己的?
“你怎么了?是我的行為,讓你想到了誰嗎?”
阮·梅是個天才,這不僅僅是在實驗這一部分,在相處這一部分上,也是相當的天才。
她的身子微微發愣,很容易就看出她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抬眸,望著白月清晰可見的臉龐,問道。
阮·梅并不是那種,因此生氣的人。
或者說,阮·梅都不知道白月的這個行為是對自己不好的行為,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因此生氣。
她發出詢問的緣由,也僅僅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沒,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東西。”白月腦袋輕搖,但肩膀卻沒有發生什么動作,沒有因此驚擾到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兒。
“這樣啊。”阮·梅輕嗯了一聲,知道白月不會告訴自己,也是沒有過多的詢問。
隨著阮-->>·梅的這些輕嗯落下,一時間,整個房間又陷入了只剩下彼此呼吸聲的寧靜氛圍。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