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們提供趙世杰的犯罪證據，我們可以保證你和你家人的絕對安全。”男人說道。
    小林的心臟狂跳起來。
    舉報趙家？他瘋了嗎？那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想也不想地就要將文件還回去。
    男人沒有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后他拿出一個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畫面有些晃動，似乎是偷拍的。畫面中小林正從公司大樓里走出來，而在他對面的街角，一輛黑色的轎車里有兩個人正拿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他！他甚至能看清其中一個人的臉，正是經常跟在趙家管家趙福身邊的保鏢！
    “你以為你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沒事了嗎？”
    男人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你已經被趙家盯上了。他們現在只是懷疑，一旦他們確認你看到了什么，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
    “轟！”
    小林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他被跟蹤了！趙家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恐懼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只有我們能幫你。”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我們可以立刻安排你和你的家人離開京城，去一個他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比如青州老街。”
    青州老街！
    小林渾身一震！他當然知道那個地方！最近網絡上最火的網紅打卡地，據說那里的主人背景通天，連周家那樣的龐然大物都被他輕易踩在了腳下！
    如果能去那里……
    他的內心開始劇烈地動搖。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兩人在街邊的奶茶店坐了下來。整整兩個小時，小林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反復摩挲著手中的奶茶杯，那冰涼的觸感讓他混亂的大腦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在權衡，在掙扎。一邊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一邊是渺茫的生機。
    終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抬起了頭，眼中布滿了血絲：“我……我怎么相信你們？”
    “就憑這個。”男人也就是千面偽裝的“協查人員”將手機推了過去。
    手機上是陸羽的側臉照片。
    “這個人你或許不認識。”千面淡淡道，“但你只需要知道，在青州，他就是天。”
    小林看著照片上那個年輕卻眼神深邃的男人，最終咬了咬牙：“好，我跟你們合作！”
    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那天我看到趙世杰銷毀文件后，我偷偷地……拍下了那個垃圾桶里的碎紙屑。為了以防萬一。”
    搞定了小林這條關鍵的人證，陸羽并沒有絲毫放松。趙家只是他復仇之路上的第一個墊腳石，那個隱藏在暗處如同毒蛇般窺伺的“血蝠”才是他眼下必須解決的心腹大患。
    回到民宿，陸羽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在藍海大廈配電室墻上拍下的那個血色蝙蝠圖案。他將這張照片與之前在鷹眼死亡現場留下的標記照片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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