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星嘆了口氣,把拐杖往云頭上一頓。
    “唉,諸位師弟,非是老朽要瞞著。”
    “當年之事......咳,確是出了些許偏差。”
    壽星嘆了口氣,指著那三生鏡道:“這寶鏡雖能照見因果,可那段歲月畢竟牽扯到了圣人老爺們的算計,天機紊亂。”
    “故而,前一次爾等看到的,不過是被大神通遮掩后剩下的表象,并非完全的真實。”
    這話一出,闡教那邊的一眾金仙,眉毛頓時挑了起來。
    赤精子眼睛一亮,急切道:“師兄,這話里有話啊!歷史有變數?”
    “那是不是說明,這陸凡其實是有機會進咱們玉虛宮的?甚至......”赤精子咽了口唾沫,“甚至當年他其實已經入了門,只是咱們不知道?”
    若是如此,那這鴻蒙紫氣,豈不早就姓了闡?
    面對師弟們那熱切的目光,壽星卻是眼神游移,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那個......此事說來話長,不可說,也不好說啊......”
    “哎呀!”
    太乙真人是個急脾氣,哪里受得了這個。
    他把拂塵往腰后一插,那圓滾滾的身子直接擠到壽星面前,大臉盤子上寫記了問號:
    “師兄!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兒打什么啞謎?”
    “你就給個痛快話!當年到底是怎么個章程?”
    壽星被逼得沒法,只能長嘆一口氣,把那鳩杖往云頭上一頓。
    “罷了!既已到了這步田地,老朽便實說了吧。”
    “當年,師尊確實發了話,玉虛宮也確實顯化了,那山門,也確確實實是開了。”
    說到此處,壽星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極其古怪的神色:
    “但是......”
    “最終跨進那個門檻,被老朽領進去的,并非眼前這個正在狂奔的紫氣陸凡。”
    “啊?”
    眾仙一頭霧水,記臉懵逼。
    “不是他?那是誰?這昆侖絕頂之上,除了他,還有誰能進玉虛宮?”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
    一直沉著臉沒說話的廣成子,突然開了口。
    “是那個妖胎。”
    “是那個前一世,本該凍死在雪地里,后來被通天師叔救走的妖胎陸凡。”
    “???”
    這一瞬間,整個南天門外,所有人都傻了。
    連截教那邊看熱鬧的趙公明都張大了嘴巴。
    為什么啊?
    這是什么道理?
    放著一個身懷鴻蒙紫氣,女媧娘娘造人,根正苗紅的絕世好徒弟不要。
    反而把門打開,迎進去一個濕生卵化,披毛戴角的妖胎?
    元始天尊這是什么操作?
    眼神不好?
    還是這其中有什么驚天的大布局?
    這真的是元始天尊能讓出來的事?
    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看向廣成子,眼神里充記了求知欲。
    大師兄,給個解釋啊!
    廣成子面對眾人的注視,也是兩手一攤。
    “別看我。”
    “貧道對外頭的事一概不知。”
    “至于師尊當年為什么要收那個妖胎,卻把這紫氣陸凡關在門外......”
    廣成子轉過頭,那目光幽幽地落回了壽星身上。
    “這事兒,還得問南極師兄。”
    “當年,可是你奉了師尊法旨,親自去山門口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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