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芝微還是從李叔的電話里得知了后續。
姜文佩確實割腕了,但趙姨發現及時,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李叔在電話那頭嘆氣:“夫人這次是鐵了心了,少爺陪在醫院,一步都沒離開。太太……您多保重。”
沈芝微掛了電話,心里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別的什么。
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疲憊。
下午,沈芝微讓秦凜送她去南亭路。
車子停在一棟歐式風格的獨棟建筑前,門牌上“圣之夢私人會所”幾個燙金大字低調奢華。
這是圣之夢美容連鎖店董事長張新蘭的私人會所,只接待s客戶。
張新蘭親自等在門口,她四十出頭,一身剪裁得體的香檳色長裙,身段風韻,舉手投足間是浸潤在名利場后的從容。
“來得正好,我新進了一套瑞士的修復療程,專門針對皮膚創傷,保證明天就看不出痕跡。”
張新蘭帶她乘專屬電梯直達頂層。
這里是私密的區域,極簡高級的風格,整面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天際線。護理床是定制的恒溫水床,人躺上去便被溫柔地包裹,空氣里彌漫著清淺的薰衣草精油香氣,瞬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為了遮臉上的巴掌印,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妝。
美容師先幫她卸妝,巴掌印雖然消了腫,淡淡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依舊有些觸目。
張新蘭目光落在沈芝微臉上,眉頭極輕地蹙了一下,卻什么都沒問,只是吩咐美容師:“手上輕一點。”
“好。”美容師開始為沈芝微做面部修復護理,手法輕柔專業。
張新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晃著杯中的紅酒,語氣閑適得像在聊天氣。
“你這臉,怎么說?”
沈芝微閉著眼,感受著冰涼的儀器在臉上移動,淡淡吐出三個字:“婆婆打的。”
“噗——”張新蘭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她放下酒杯,音調都高了些,“你都結婚了!”
她還以為是江澈的唯粉打的。
想了一下,不對,又問:“你婆婆竟敢動手打人?你老公呢?他怎么說?看你不像那種忍氣吞聲的主啊。”
沈芝微聳了聳肩,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為了熱搜的事唄,他媽今天都拿刀割腕了,人差點就沒了。”
張新蘭愣住,花了好幾秒消化這一系列勁爆消息,嗤笑一聲:“呵,真是好手段。為了網上那點破事,連命都不要了?”
她看沈芝微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良久才嘆了口氣:“沒事,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幾個渣男呢。你這么漂亮能干,這種人家,早脫身早好。”
“我也這么覺得。”沈芝微應了一聲。
張新蘭:“你要需要律師,我介紹給你,胡仁良你知道嗎,專門給貴婦打離婚官司的。”
沈芝微笑,“好啊。”
張新蘭和董總的離婚案她以前聽蘇陽提起過,找的是律師圈與蘇陽齊名的胡仁良,專門幫貴婦打離婚官司的,是個厲害角色。
當初要不是董總求著蘇陽接手這個案子,董總百分百凈身出戶。
正是因為知道他的厲害,當初她給墨夜北發追討送給林薇薇公寓的律師函,也是找的胡律師呢。
這時,張新蘭的手機“嗡”地震動一下,她垂眸掃了眼,眼神閃過驚訝,再聯想到網上關于沈芝微和墨夜北的風風語,心里頓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地說道:“剛姐妹群里發消息,說墨夫人,姜文佩,今天叫了120,送醫院搶救去了。她家一個傭人,以前恰好在墨家干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