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妍笑著抱住母親的胳膊,“娘,我想好了,就王家。
您和爹就別操心了,我定能把日子過好。”
陸娘子見她這般堅持,只好應下,心里盤算著等丈夫回來,趕緊把這事兒定下來。
王秀才為亡妻守了三年,王家既然已經放出風說要說親,妍兒肯定是能行的。
“妍兒,這段日子你風寒很嚴重,瘦了許多,姑娘家還是豐潤些好看,你還是快些養好。”
陸妍抹抹自已有些脫相的臉:“娘,多吃點一段日子就好了,我有些累,還是得躺躺。”
陸娘子收拾好碗筷,出了女兒的房間,還小心地帶上房門。
陸妍躺了下來,眼睛空空的,許久,兩行清淚滾了下來。
“陳知禮,山高水長,咱們日后走著看,你如今錯過我,日后定會有后悔的那一日。”
她堅持了這么久,已經沒有臺階下,一場高燒倒是給了她借口。
高燒失憶不是沒有,算不得病。
但可以借此忘記有陳知禮這個人,可以答應爹娘的相親,無論如何她不能去尼姑庵。
那里她一日也堅持不了。
這個王秀才倒是不錯的選擇。
首先他現在就是秀才了,而陳知禮還不是。
他今年很可能就是舉人老爺了,陳知禮暫時應該是不可能。
說不定明年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官夫人,陳知禮日后應該可以,但幾年內不可能。
一步落下,說不定步步落下
一個孩子算什么?
何況一個縣學的山長家,本就是真正的書香門第,陳家連人家一個指甲縫都比不上。
陸妍想一陣哭一陣,直到受不住睡過去。
幾日縣試結束,知文三個人都累成了狗,狠狠地在炕上睡了一日。
隔天,吳大有趕車接走了文星和再有,結果出來還有十日,沒必要待在這里麻煩妹妹妹夫。
本是春日最忙的時侯,妹夫他們應該也著急回去。
文星他們一走。
陳富強著急忙慌地套好車,吳氏他們早已經收拾好要帶的東西,這段日子都不準備去縣學了,等結果出來,可能又得打算去府城的事了。
吳再有臨行前就跟知禮說好,出榜那日清晨出發到縣城,如果能中,他跟文星就不準備回家了,跟著知禮后面學絕對要比先生那都好。
陳知禮自然答應了。
日后他身居朝堂是肯定的,身邊親戚家如果有人能出頭,那自然是好的。
一人旺不算真的旺,如果知文跟小舅還有明堂伯家的陳軒能有些前程,那也是不錯的。
陳軒今年也是要去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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