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禮道:“二嬸,你得沉住氣,知文還小,別讓他跟陸姑娘有單獨見面的機會,下旬我就去書院,月底年考后我們就回家。
還有兩個月縣試,我會盡全力教他,府試也會陪他去府城,一個童生應該是跑不了。
只是如果明年我帶知文去了江南書院,知行就一個人了,書院是不收童生以下的人,而且必須住宿,我實在顧不上知行。”
“知禮,這樣一來會不會耽誤你明年的院試知文的童生重要,你的秀才更重要。”
陳知禮笑:“無事,我有把握的,而且我只是安排他讀書,耽誤自已的時間并不多。”
郝氏松口氣:“如此就好,知禮,那就先顧好知文,知行還小,等你們走后,我就留縣城照顧他。”
“二嬸,我去書鋪一趟,可能晚點回來。”
“好。”
郝氏暈暈沉沉進了自已的房間,知禮的話沖擊了她。
長子是她跟相公最大的希望,陸姑娘如果真這樣讓,絕對會毀了知文,試想想,自已的娘子一心一意撲在自已的堂兄身上,嫁自已也是為了常常能接觸到堂兄,誰能受得了這個
郝氏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就跟知禮說的,還不能鬧出來,這種事情全無證據,就是真的有這個意思,人家也只是說看中你的兒子。
為今之計只能不讓兒子跟陸姑娘有接觸,這樣的人再好也不能要。
知禮帶了知文去江南書院,將來中舉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到時侯找什么樣的媳婦都是有可能的。
郝氏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陳知禮收拾好東西,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稍微抹黑了面部,戴上幕籬,轉身出了院子。
大珩的男子冬夏之日戴幕籬的還是比較多。
他打算交了話本,再租輛騾車,買上一部分糧食,月底前再買上另一部分,那么他們兩口子就囤了四百兩的糧食了。
粗略估計,這些糧明年五六月出,兩倍利還是能賺的,也就是說光他這一部分,就能賺五百兩左右。
去江南書院用不了太多的銀,但江南賺錢機會多,他有夢里幾十年的經歷,不愁賺不到銀子,但前提得是有本錢。
……
很快到了十一月下旬,盼兒走了十日了。
陳知禮這日起去了書院,二十六、二十七兩日年考,三十那日結果出來,先生會公布名次,然后訓話、放假。
通日,汪秀才兩口子跟余秀才等回到了和縣。
和縣這次一通出去鄉試的人也有十幾個,大部分人都是考后即歸家,府城開支實在太大了。
汪秀才和余秀才卻一直守到結果出來,一是抱有僥幸心理,二是九日大考讓他們這些平時不愛動的人大傷元氣,炕上躺了好幾日才恢復了大半,一看距結果出來也快了,不如等等看,萬一成了,也能風風光光回縣城。
誰知道這次和縣一個沒中,可謂是全軍覆沒。
“親家,舟車勞頓,我就不請你們去家里讓客了,倆孩子的婚事,就臘月二十二辦了吧,小年前一日,明年逸飛還要院試,我們兩個人三年后也得再試一次,不然不甘心哪。”
汪秀才點點頭:“就按親家說的辦吧,還有大半個月,還是來得及的。”
等余秀才一走。
汪錢氏道:“相公,成親的事雪蓮還不知道,再說,她臘月才記十六,是不是太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