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錦曦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張口就來:“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白鳳儀臉上的驚訝越發明顯。
白錦曦卻依舊帶著隨和的微笑。
白鳳儀覺得她自幼在莊子里,不曾有過夫子教習,定然會不通文墨,卻不知她曾為了活下去,借這月光費力的抄下一卷卷書。
再加上她急性極好,否者也不會那般小卻記得娘親被誣陷通奸,被打斷雙腿的場景。
吟詩作對,與她們而或許只是附庸風雅。
而她一筆一劃,反復謄抄的書卷,卻是她和娘親活下去的指望。
面色的笑容沒有半分變化,可衣袖下的手卻不由自主的縮緊,再縮緊。
白錦曦對的越來越快,白鳳儀卻因為她的出乎意料而亂了陣腳。薛濤有三次沒有接上,而白鳳儀也失誤了三次,薛婉寧也被迫喝下了三杯酒。
就在薛婉寧臉色已然微紅,薛濤接過了她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杯酒我代我妹妹喝了。”
白錦曦笑的溫柔:“婉寧妹妹有薛公子這樣寵愛她,維護她的哥哥真幸福。”
薛濤微愣,抬眸就對上了白錦曦彎彎的眉眼。聯想到她從出生就在莊子里,從未感受過家人的照拂,莫名生出一絲憐惜。
“白二小姐如今也有了鳳儀這個姐姐。”
話落,他便覺得自己說的不對。
今日種種,他若是在看不出什么,那就真的只能證明自己傻了。
白鳳儀對白錦曦這個妹妹并不怎么維護,甚至有意為難與她,想必是因為白錦曦母親的事情。
母親做下錯事,連累女兒受罪,被排擠,被非議,也不知道白錦曦的母親知道今日之果,會不會后悔。
白錦曦仰頭,目光真誠而溫柔:“薛公子說的沒錯,如今我已經回到尚書府,也是有父母,姐姐疼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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