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來什么。
對講機傳來九組的聲音。
“謝隊,高級畸變種數量突然增加。”
郭逸飛:“我們在半個小時內遭遇三波高級畸變種,兩名隊員的精神體遭到嚴重侵蝕,需要疏導。”
整座城市的污染濃度一直維持在90。
如此高的污染下,哨兵們才做完淺層疏導沒多久,精神領域再次遭到侵蝕。
只不過,大部分哨兵沒有使用能力,尚且能忍受。
而在緩沖區的兩隊哨兵,想要對付同等級畸變種,只能放出精神體,隊友之間再配合將其射殺。
如此一來。
精神體遭到侵蝕的速度加快。
如果不是確實堅持不住,郭逸飛也不想主動麻煩父女倆。
畢竟謝隊的女兒才幾歲大。
麻煩一個小孩子為他們治療,總覺得像在虐待兒童,有點難以啟齒。
謝途沉默了兩秒,回道:“我馬上過來。”
他關閉對講機,看向坐在后座的云昭,“不能讓他們看見你,否則解釋不清楚。”
“我不下車,坐在車內同樣可以放出精神絲進行疏導。”
云昭亦知道這點,她轉而問道:“那個哨兵說畸變速度突然增加,和我變回來有關系嗎?”
“我也懷疑。”
謝途將自己的推測說給她聽,“所有污染區應該處于同一時空,小時候的你突然出現又消失不見,或許跟守門人的能力有關。”
她受到污染區時空影響,才會一而再的出現問題。
“守門人嗎?”
云昭扶著頭,仍在回憶進來后的細節。
這次與上次不同。
她能想起很多事來。
比如鬧著要公主裙、坐跑車,還有,謝途竟然給她換衣、梳頭、洗澡……
云昭覺得有些尷尬。
不想面對。
她努力忽視這些細枝末節,說道:“我好像知道守門人是什么了。”
謝途嘴角上揚,“是嗎?”
云昭:“嗯,太明顯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殺死它。”
——“誓與南京共存亡。”
那時它動了,晃動得厲害。
“如果守門人是一座城,我們該如何消滅掉它?”云昭直接說了出來。
下一秒。
周圍的黑暗物質再次出現晃動。
謝途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他望向四周的空氣,緩緩說道:“想一想它的執念。”
執念嗎?
云昭低垂眼瞼,若有所思。
步兵戰車緩緩往前行駛。
車窗外。
沿街的崩潰、哭泣,發瘋、嘶吼聲不斷傳來。
人們不顧士兵阻攔,瘋了一樣沖上街。
“別攔我!與其提心吊膽,擔心下一個畸變的是不是自己,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去你媽的黑暗末世!把太陽還回來!”
“什么狗屁秩序!什么安全保障!這個世界已經完了,我們都沒救了!”
玻璃破碎的聲音尖銳刺耳。
頭發凌亂的中年男人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對著不遠處的士兵,聲嘶力竭地咆哮。
“我的家人!我的孩子!他們到底在哪里?別攔著我,我要去隔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