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父還在等著我們回家吃飯呢!”秦伍律手一招,面前頓時出現了一支古樸的嗩吶。
其余幾人見狀,嘴角都是忍不住一抽。
花肆直接嚷嚷起來“小五!你能別在這里掏出你那破嗩吶嗎?!”
秦伍律嗤笑一聲“你嚷嚷什么,二師姐三師兄都要動真格了,我自然不可能落后。”
花肆“就你那嗩吶,是能在這兒用的嗎?我可還記得當年你用這玩意兒,結果敵我不分把我們都給害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少提老子黑歷史!不然我回去之后必去你洞府附近練琴!”秦伍律咬牙切齒道。
花肆輕嗤一聲“有本事你就來!我們二對一才不怕你!”
秦伍律略微一滯,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以多欺少!臭不要臉!”
夢惟渝在一旁聽著,看了看站得極為貼近的慧心和花肆,忍不住有些樂了。
沒想到他在這兒看熱鬧,竟然都還能被四師兄秀了一臉的恩愛。
思及此,他又瞥了眼祁不知。
算了,他和師兄在一起的消息,還是等平穩之后再分享給師兄師姐們吧……
那廂花肆和秦伍律開始拌嘴,陸璐則笑嘻嘻地開始盤算“嘿嘿,待會去之后,我必定要狠狠詐師父一壺酒!”
話音落下,她手上捏了個印訣,肌膚之上頓時靈光浮動,最后整個人的肌膚竟是都逐漸變得像那無暇玉石一般,乍一眼看起來像一尊玉石所雕刻而成的雕像。
此為玉神體,乃是一道極為高深的鍛體法訣。
雖說在不斷拌嘴,但花肆和秦伍律手頭也沒閑著。
“你們倆能不能別吵了,若實在想爭高低,不如咱們就換個方式,就比誰殺的魔影最多好了。”眼看花肆和秦伍律喋喋不休,趙叁伏無奈嘆氣,提議道。
姬無雙“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就比試一場。”
祁不知本來還在專注打魔影的,耳邊聽著眾師兄師姐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覺得煩,恍惚間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曾經無憂無慮,聽取師兄師姐們笑笑鬧鬧地拌嘴,歡聲笑語的童年。
那時候大家經常聚在一起,師伯師父在,師兄師姐在,夢惟渝也在,是他記憶中難得的大團圓時光。
他趁勢看了眼自己不遠處的小朋友,小朋友也在看他,兩人視線對上,而后兩人眼中皆是浮現一抹帶著懷念的笑。
祁不知唇角也浮現了笑意,提議道“老規矩,既要比試,總得有個彩頭。”
姬無雙等人都是微頓,而后彼此相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抹驚詫。
因為體質的原因,祁不知在長大之后性子就變得格外冷,后來夢惟渝回來,這種情況倒是好轉了些,不過因為有不短時間的都是那樣,祁不知的性格到底是有些定型了,平日里該話少還是話少。
現在這般主動,倒是罕事。
不過這種改變,終歸是好事。
“彩頭現在一時不知道定什么,之后再說,總之先比過了再說!”秦伍律笑著直接拍板道。
因為身處在安全區域,夢惟渝倒是有些無所事事,忍不住嘆氣道“完了完了,這個比試,我感覺我要墊底了。”
“哪能啊!小祖宗。”花肆笑著道,“反正這彩頭落誰頭上都有你一份,你就別操心了。”
正說著話呢,秦伍律已經率先動手了。
他反手將琴放回背上,而后將嗩吶舉到嘴邊。
高亢而嘹亮的嗩吶聲頓時響徹天地,掀起了一陣無形的聲浪。
被那聲浪掃過,夢惟渝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渾身變得輕盈了許多,渾身也仿佛更有勁了。
顯然,自家五師兄的這嗩吶,還是對友方有不小助益的。
他忍不住看向秦伍律,而后就忍不住嘴角微抽。
秦伍律依舊白布蒙著雙眼,文靜美人的模樣,眼下卻抓著一支嗩吶,那畫面,可謂是十分具有沖擊性。
不過受影響最大的,當屬那些魔影,那層無形音浪掃過之后,那成片的魔影頓時僵持住了,而后渾身不斷地顫抖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
它們也想再度聚攏復原,但音浪源源不斷,好不容易聚起來,就被下一道音浪給徹底碾碎,如此反復,最終那些魔影再也不能復原,化作飛灰。
這是直接將那片魔影給徹底抹殺掉了!
當然,雖然成果斐然,但秦伍律的面上,也是變得一片蒼白。
夢惟渝又撥了幾枚丹藥過去,還不忘點評道“五師兄這嗩吶吹得可真好,一曲肝腸斷,連這些烏漆嘛黑的魔影都為你心碎。”
“你這臭小子,真是打小就嘴甜。”秦伍律笑了笑,也是趕緊將丹藥服下。
雖然他清了一片的魔影,可眼下的魔影數量,依舊不少,還不是松懈的時候。
“五師弟都如此努力了,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可不能落下了。”姬無雙一笑,修長的手指點在二生宮上。
頓時間,有著星星點點的靈光自二生宮中盤旋而出,恍若一片炫麗的靈光。
這些靈光迎風暴漲,最后便是化作一片散發著靈力威壓的各色靈器,就懸掛在姬無雙身側,儼然一道完全靈器組成的河流。
她隨手一指,那片河流就此流動了起來,朝著那魔影暴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趙叁伏的那柄傘已經打開了,只見那黑色的傘面上,也是有著一道道筆走龍蛇顯得復雜而瀟灑的墨色符文脫落而出,憑空飄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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