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百烈有些瞠目結舌“祁師弟,你這就把那毒陣給破了?!”
祁不知輕嗯了聲。
“可劍修中,似乎也沒幾道劍訣是能引起爆炸的吧?”武玄陽有些驚訝地問。
“確實是用了其他手段。”祁不知隨口解釋,拋了拋手中余下的幾枚丹藥。
其余幾人看到那丹藥,也逐漸明白了。
苗青青“這丹藥……應該是夢師弟的手筆吧?”
祁不知微微頷首。
“這丹藥的威力還挺強的呢,回頭我也問夢師弟買幾顆去。”嚴從律一臉正色地道。
“這倒不必了。”祁不知反手將丹藥收起,唇角輕勾了一下,“這丹藥,只有我和他能使用,你們買家了也沒用,還有被誤傷的風險。”
其余人“???”
一時間,他們還真分不清祁不知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最終他們還是沒在這事上過多討論,因為他們也注意到了其余修者的到來。
沈非收起了陣盤,視線卻還是忍不住落在了祁不知身上。
其余人亦是如此。
他們的動作全被那各方的天驕和高手們看在眼里,一群人也是忍不住跟著將視線投射了過去。
奪天宮的丹余火看了看祁不知,笑著問“看來那毒修的毒羅漢,是被祁道友所破?”
祁不知神色不改“算是吧。”
其余人眼中也是掠過一抹驚色。
雖說他們對此也有預料,可真聽到祁不知承認,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畢竟劍修這一道,實在是太被毒修所克制了,他們的正面作戰能力極強,可那毒修向來都不是與你正面交鋒的,而是躲在某個地方放毒,就如先前的毒羅漢陣一般。
可即便如此,祁不知卻依舊以一己之力將那毒陣給破了!
果然這人的實力,已經超脫了尋常劍修。
雖說不少人都是有些好奇祁不知是怎么破開這毒羅漢陣的,但這顯然是個人的手段,他們自不可能沒什么分寸自討沒趣地去問。
丹余火笑了笑“祁道友如此迅速地破陣,說起來倒是替我們省了大麻煩。”
面對外人,祁不知就沒太多情緒了,淡淡道“道友客氣了。”
紫微山等人看著他這模樣,忽然覺得祁不知在他們面前,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
至少他們現在和祁不知相處的時候,對方身上并沒有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待遇還是要對比出來的。
季清檀則眼神有些深意地多看了祁不知幾眼。
她忽然記起來,以前的祁不知,在他們面前,也如現在對那丹余火一般,冷冰冰的。
而現在,他雖然依舊高冷話少,但與他們這些人相處的時候,和從前還是有了變化的。
夢惟渝的歸來,到底還是改變了他不少。
“嘁,丹余火你未免也太能給他攬功勞了。”一道略顯刺耳的聲音響起,“這五毒教的毒羅漢陣雖強,可在場的大家也都實力不弱,總歸有破陣手段,怎么說得好似大家都欠了他人情似的?”
其余人聽到這聲音,嘴角都是微抽。
在這節骨眼上還要挑紫微山刺的,除了重靈宮的木楓還有誰。
他們下意識地打量祁不知,卻見后者神色冷淡,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仿佛此事與他毫不相干。
祁不知是真不打算開口。
無論他們紫微山如何,那重靈宮的人總會過來挑事。
對于這種只會亂吠亂咬的狗,口頭的爭論都沒必要,打服就是。
若是實在打不服,那便宰了吧。
“木道友此差矣。”牧長風輕笑一聲,“或許大家都有破陣的能力,可真要破陣,或多或少也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所需時間也不短,祁道友能如此快破陣而出,也的確是替我省了不少麻煩。”
“你!”見到他出面,木楓面龐扭曲了一瞬,“牧長風,你早就與紫微山的人沆瀣一氣,心甘情愿地給別人當狗了,你說的話,可代表不了其它道友!”
牧長風神情微冷“我當不當狗不知道,反正你之前個人戰的時候在我腳下和條死狗一樣。”
黑歷史被重新提及,木楓面色漲紅“牧長風,看來你真是攀了紫微山的高枝,膽子也變肥了?!要不是祁不知,你以為憑你能做到?”
“行了!如今大敵當前,你重靈宮還不分是非地挑撥內訌,是何居心?”萬佛寺的慧蘭和尚道。
“我只是想要替大家討個公道罷了。”木楓面色僵硬地道。
“奇了怪了,祁道友又沒欺負我們,還出手破了毒陣,怎么到你口中和我們被他欺負了似的?”御獸宗的牛悍嗤笑,“是為了討公道還是為了和紫微山過不去,你自己心里門清!不要打著為我們好的主意拿我們當槍使!”
“就是,你們重靈宮別的時候和紫微山過不去也就算了,如今還只是破了毒陣,邪修還沒解決呢,大敵當前你還如此不分輕重。”斬星劍宗的周驚蟄皺眉道,“要不你們重靈宮另外獨自成立一個別稱吧,和你們并稱七大門派我都覺得丟臉。”
接連挨了幾重懟,木楓深吸了口氣,沒再說話,不過那袖袍中的手掌,卻依舊握緊了,眼神深沉。
這個祁不知,和他師弟夢惟渝一樣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