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掃了眼他們,解釋道“那魔氣太過詭異了,連那死去的人都能被其污染導致異變,若是不處理干凈,回頭這些妖獸會以另外的形式“復活”,一個不小心,就是埋下禍根。”
有人咽了咽口水“這些魔氣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這么恐怖?”
夢惟渝點點頭“這些玩意來頭不小,說到底,要解決這些被魔氣污染侵蝕的人或物,最重要的還是要磨滅掉那些魔氣,不能有一絲的錯漏。”
其余人皆是神色凝重地點頭。
劍氣的沖刷持續了好一陣,直到那最后一縷黑氣在劍氣之下徹底消散,祁不知這才停手。
沒了劍氣的沖刷,海水重新灌了進來,最終將那妖獸的殘骸徹底吞并。
處理完那幾頭妖獸,祁不知一個閃身,便是出現在了那片木界上。
他瞥了眼夢惟渝,出手之際臨時換了個方式。
手中長劍落下時,磅礴的劍光瞬間分化成一道道細長的光劍,拖著炫麗的尾巴自高空中劃過,恍若一場炫麗奪目的流星雨。
當然,這所謂的好看是僅對于夢惟渝而的,在其余人眼中,那分明就是一道極為恐怖的殺招,哪怕相隔甚遠,都能感知到那炫麗劍訣中的殺意和危機,叫他們渾身發寒。
這還僅僅只是對于他們這些旁觀者而,那頭的飛魚們,在流星雨落下的時候就本能地感覺到了危機,它們奮力掙扎著,卻怎么也無法掙脫藤蔓的束縛,最終那一道道劍氣流星落下,精準地沒入它們的腦門。
沒有絲毫的異響,這些古怪飛魚的身子一僵,而后再也不動彈,顯然是被直接抹殺了。
祁不知朝著夢惟渝看了過去。
夢惟渝本來就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才意識到,他對象好像在眾人的面前對著自己開了個屏地炫技。
那些怪魚的魔氣沒有那些妖獸那么濃郁,所以最終祁不知沒有廢太久的功夫,便是將那些怪魚的魔氣清除了。
祁不知重新回到靈舟,落在夢惟渝的身旁。
夢惟渝笑著夸贊“師兄,你剛剛施展的那道流星雨可太帥太好看了!”
祁不知“是么。”
夢惟渝“對啊。”
祁不知“我讓你飽了眼福,不知可有什么獎勵?”
夢惟渝樂了“師兄想要什么獎勵?”
祁不知盯著他看了一下,忽然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親的位置稍微有點刁鉆,夢惟渝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唇角被很輕地碰了一下。
霎時間,靈舟上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在他們二人身上。
頂著一群人的注視,夢惟渝嘴角輕抽了一下,有些莫名又好笑“師兄你這是……宣誓主權嗎?”
祁不知輕嗯一聲,瞥了眼那頭呆愣的眾人“為防止有人不知道,以正視聽。”
眾人“……”
我們不瞎也不聾!你倆的膩歪勁一看就不尋常,不需要這么額外在我們面前強調的好嗎?!
夢惟渝瞥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嘴角翹了翹,也不管他們的想法,直接扣住了祁不知的手。
——照祁不知先前所說的,他們距離那目的地應該很近了,所以就沒必要再回密室里待著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靈舟往前飛了一陣之后,直到那海水中的血色逐漸淡化,他們的正前方,也是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漩渦。
這漩渦起碼有上千里大小,哪怕是隔著老遠,依舊能輕易地看到它的輪廓。
它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這片海域中,以恐怖的速度旋轉著,仿佛一切都能卷入其中,被其吞沒。
當然,這種情形對于凡人而是恐怖,但對于修者而,卻是稀疏平常。
即便是夢惟渝和祁不知,都未能從那漩渦中感覺到有絲毫異動,就好像它只是個尋常的大漩渦。
不過能夠出現在這里的,怎么看都不會太尋常,所以在相隔一段距離的時候,祁不知便讓靈舟停下,沒有繼續前進了。
夢惟渝則取出一道靈器,注入靈力將其激活之后朝著那漩渦飛掠而去。
覆蓋了靈力的小刀在空中輕快地飛舞劃過,異變陡升。
只見得漫天的黑霧不知從何彌漫而出,而后逐漸凝聚成一道道似人非人的黑影。
因為此前已經在那片魔影聚集地見過類似情形,夢惟渝和祁不知對此倒是不意外。
不過如今的丹仙盟中,不乏頭一回見的人,所以那一陣陣帶著驚訝的低呼聲也是在他們之中傳開。
“諸位,我們的目的地到了。”夢惟渝輕聲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將這些魔影盡數清除掉……咦?!”
祁不知眉頭微蹙“怎么了?”
其余人也是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夢惟渝神色有些凝重,他一揮手,先前飛出去的那把靈刀便是倒飛而歸。
看清那把刀的情形,靈舟上頓時響起了成片的抽氣聲。
只見得那把品階不低的靈刀,此刻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腐蝕癥狀!
“不好,是毒。”祁不知立馬辨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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