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一場切磋罷了,至于這么歹毒嗎?!
木楓對那遍布各處的罵聲恍若未聞,他邁出一步,身形便是詭異地來到了被捆住的蛟龍面前。
他手一抬,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柄煥發著靈光的匕首,直直地沖著蛟龍劃下——
“吼——”蛟龍咆哮了一聲,聲音尖銳而凄厲。
伴隨著慘叫聲落下的,還有著幾片帶血的鱗片。
“嗷嗚!”苗青青臉色煞白地喊出聲,幾乎字字泣血。
“木楓,你他娘的就是個孬種!有什么你就沖著老子來,欺負他們算什么本事?!”侯百烈更是悲憤不已,咆哮道。
“我說了,遲早會輪到你的。”木楓看都沒看他一眼,輕描淡寫道,“在那之前,難得有好玩的,我自然得陪這頭畜生好好玩玩。”
“它的主人不是喜歡讓它給別人擋災嗎?我倒是要看看,如今它受苦,你們當中又有誰愿意替它擋一下?”
匕首再度落下,隨之飛起的,是大片染血的鱗片。
“畜生!我要你死!”
其中一名弟子憤怒至極,掙扎著站起身,沒走出兩步便再度摔倒在地。
“螻蟻的威脅,除了令人恥笑,毫無用處。”木楓滿臉漠然,再度抬手。
然后就在這時,異變陡生,蛟龍的身軀忽然散發出一道血色光芒,而后竟是掙脫了藤蔓的束縛,而后快若閃電地沒入了苗青青的體內。
竭盡全力方才成功結印的她嬌軀一震,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數分,整個人都是變得奄奄一息起來。
木楓緩緩偏過頭,看向苗青青“都這份上了,竟然還能動用秘法強行召回本命靈獸,真是令人感動的主仆情誼。”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你救了它,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夠來救你?”
話音落下,他打了個響指,只見得苗青青所躺著的位置,憑空出現一棵粗大的樹木,樹木之上,有藤蔓落下,而后纏上苗青青的四肢,將人給吊了起來。
那樹木的另一側,則是探過來兩條細長帶著棘刺的藤蔓,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打在了苗青青的身上。
啪!
一道脆響落下,苗青青的身上頓時多了一道鮮明的血痕。
她卻緊咬著牙根,沒叫出聲。
木楓也沒再多理會她,而是低下頭,看向腳邊的季清檀“礙事的家伙都收拾完了,接下來到你了。”
季清檀目帶兇光地盯著他,沒有接話。
“看起來你很是恨我啊。”木楓悠悠道,“真要說起來,你們要恨,也該恨夢惟渝去吧。”
“若非這小子幾次三番激怒于我,本來我可以和和氣氣,不至于對你們紫微山的弟子這般下手的。”
“你個狗娘養的,在這提夢師弟,憑你也配?!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侯百烈再度咆哮。
木楓臉上的笑緩緩收了起來,他轉而看向罵罵咧咧的侯百烈,滿面陰沉,眼神中兇芒涌動“你剛剛說了什么?”
見他對這話似乎反應很大,侯百烈嗤笑一聲,笑容中帶著幾分倔強的狠意“我說,你連夢師弟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戰臺上的氣氛,在此時變得凝固了下來。
木楓沒再搭理季清檀,而是身形一閃,徑直出現在了侯百烈的身前,一腳狠狠踹出!
咚!
侯百烈的罵聲被一道沉悶的聲音打斷,整個人也是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
然而還不等他落地,木楓已經再度身形一閃,出現在他的身側,而后再度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后背心上。
咚!咚!咚!咚!
“我叫你罵我!叫你這么嘴賤!!”
一道道沉悶的響聲接連再臺上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氣急敗壞的咆哮聲。
而在這些聲音中,侯百烈整個人幾乎就沒能再落地,而是如同球一般被有些發狂四處亂踹。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的妥協呼喊,偶爾還能斷斷續續的罵出聲來。
眼看著被當成沙包似的來回踢踹,甚至還抽空給他們比了個手勢的古銅色身影,戰臺上的其余弟子眼眶都是一片血紅。
他們都知道,侯百烈是故意怒罵木楓,好讓其將怒火都發泄到他身上,以此保下他們。
可身為被保護的人,看著同門被如此欺凌,被像一條死狗一般踢來踢去,他們依舊是難以接受,最后只能是不忍地別過頭,不愿再看。
季清檀和苗青青都沒有別開目光,雙目皆是死死地盯著木楓身上。
今日之事,于她們而,無疑是一筆難以洗刷的恥辱。
但她們依舊不愿挪開視線。
她們要記住此時的無力和無奈,記住眼下的恥辱,記下這一樁樁一件件,以此督促自己,以待來日洗刷自己曾經之辱。
隨著時間推移,侯百烈也終于是沒力氣罵了,木楓也沒再開口。
但單方面的暴力折磨還在繼續,這戰臺之上,只余下了沉悶的響聲,在不停地回蕩。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