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嘴角皆是一抽。
這道規則,分明就是為了防止參與個人戰的人鉆空子而設置的——就算剩得再多,最多也只能晉級二人!
而且還是隨機的!
這簡直就是在逼迫那些強者們不留余力地出手——若是剩下對手太多,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但運氣這種玄乎而又拿不準的東西,誰又能保證自己能是那個幸運兒呢?
所以,最終還是將臺上的人盡量壓到少數最為穩妥。
一些人在遺憾之余,也是明白過來——這道規則的設置,根本就不是給他們的,而是給那些可能勢均力敵,到了最后依舊分不清高下勝負的人而準備的!
轟轟轟!
最后的規則宣布之后,一道道強悍靈力波動,也是從各個戰臺上爆發而起,顯然是在戰臺上的修者們開始動手了。
在一陣接一陣的靈力激蕩中,唯有祁不知所在的戰臺,依舊是一片寂靜,毫無波動,猶如是被困在琥珀中一般,徹底凝固靜止了一般。
雖說迎頭便是遭遇了祁不知是個沉重打擊,但這些修者好歹也是一步步修煉過來的,自己還是稍微有些實力和驕傲的,所以他們并沒打算直接放棄,而是眸光閃爍地看向周遭的其余人——
在這座臺上,祁不知顯然是最強的,單對單他們肯定是斗不過對方的,唯有所有人合作聯手,方才能爭取那么一丁點兒的可能。
祁不知并沒有在意周遭那略顯怪異的氛圍,而是偏過頭,目光投向了水晶宮殿所在的位置。
明明夢惟渝就在那里,可在他的感知中,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時近時遠的,仿佛中間隔了一層什么。
這種感覺很玄乎,似近非近,似遠非遠。
也不知道小漁那兒,究竟是什么境況。
祁不知眉頭微蹙,而就在他思索之時,那邊的眾多修者幾乎是很快取得了共識。
轟!
浩蕩的靈力自他們體內彌漫開來,其中一人動作最快,幾乎是一個閃身間,便是閃電一般出現在了祁不知的面前!
那是一名體修,在靠近了祁不知的同時,他身軀外表有著一層巖石一般的甲層出現,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同時眼露精光。
眼下的祁不知似乎正在因為什么事而走神,甚至連劍都沒召出來,這根本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轟!
覆蓋著巖石層的手臂落下,摩擦空氣帶起了劇烈的轟鳴聲,就連周遭的空間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住那拳頭上蘊含的力量,變得扭曲了起來。
“哼!祁不知!叫你托大看不起人!事到臨頭了還敢分心!你給老子滾下臺去!”那人得意地笑出了聲,而后拳頭也是重重落下,朝著祁不知的胸膛轟去。
再然后,他便是看到自己的拳頭直接穿透了祁不知,根本沒有擊中實物的感覺!
“什么,殘影?!”那身批石甲的體修微微一愣,迅速地回過神,瞬間通體冰寒,毛骨悚然。
然而還不待他有什么準備,一道凌厲的劍氣便是朝著他落下,斬在了他的身上!
噗嗤!
體修體表的那層石甲幾乎是應聲而碎,吐出一口鮮血的同時,整個人狼狽地倒飛出去,最后落在臺上,直接是被一道靈光包裹,然后消失不見。
顯然,這是直接被淘汰了。
戰臺上的其余人望著這一幕,都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那體修發難,到被他吐血淘汰,也不過短短一息的功夫!快到他們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
更何況……先前動手的那位體修,到底也是一名化神圓滿的修者!而且看其所修的法訣,分明就是防御出色的土靈根,再結合他體修的肉身,那防御力必然是十分驚人的。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體修的防御在祁不知的一劍之下,依舊如紙糊一般,轉瞬間就直接被重傷淘汰了!
這便是這些頂尖大勢力的天才的實力嗎?簡直就和他們這些化神期是兩個世界的!
在內心震驚之時,他們所有人都是微微抬頭。
就見那半空中,祁不知凌空而立,他手中握著一柄三尺青鋒,劍身微微蕩漾,有著無邊凌厲的劍氣在他身后凝聚而出,最后竟是化作了一道劍氣河流,而在河流之內,隱隱有著一道道劍氣如游魚般在其中游動。
所有人都是面色微沉,渾身緊繃,如臨大敵地望著祁不知。
即便相隔甚遠,他們依舊是渾身刺痛。
那是祁不知的劍氣太過凌厲導致的。
從那一道道劍氣上,他們由衷地感知到了一股致命的危險——即便是他們全力防御,也不見得接下這其中的任何一道劍氣。
若非此處為學院,自有一套保命機制,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會有隕落的危險!
然而看祁不知的模樣,這些讓得他們如臨大敵的劍氣,顯然只是他隨意而為之的,并非什么底牌。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內心一片絕望。
本來的他們,也只是聽說了祁不知的威名,但只有真實地與其對上了,才能知曉,面對這樣的人物,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壓力。
和這種頂級天驕作對,他們甚至連一絲翻盤的希望都看不到!
短短數息間,他們心中的最后一點掙扎,便是徹底消散而去,只能在心里破口大罵著——這該死的分配,他們上輩子是做了殺人放火的孽了才會一來就成了祁不知的對手!
祁不知并不知曉這些人心中所想,他眼神冰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對手,發現并沒有什么熟面孔之后,眼神變得更冷了數分。
本來還想著給這些家伙留點顏面,拖一陣再淘汰的,偏偏要來打擾他。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