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多人的關注下,神梟宮主微微睜眼,看向天劍子和丹心宮主“二位這才與紫微山結盟,便要向它拿我重靈宮開刀表忠誠嗎?”
“本座之所以開口,倒不是為了紫微山,而是單純想看樂子罷了,倒也不必將東扯西扯到別的上去。”天劍子淡淡地道。
“呵呵,神梟宮主如今霸道得很,怎么,瞧你重靈宮不順眼難道就是站在紫微山這一邊的?”御獸宗的麟皇宗主冷笑一聲,不無譏諷地道。
此前與邪修的一戰,因為重靈宮的避而不戰,導致他們損失慘重,就連弟子長老,也是有所折損,以至于宗門實力有所下降,到現在還沒有恢復當初的全盛狀態,她自然是記恨在心。
被麟皇宗主這么一嗆,神梟宮主微微蹙眉,一時也是啞然,最后直接閉上了眼。
顯然是打算對此事避而不談了。
其余大能倒也沒真和他徹底撕破臉的打算,只是借題發揮一下,見他這般退縮的模樣,皆是撇撇嘴,略感無趣,不再多。
*
就在外界集體看重靈宮的笑話之時,秘境中。
夢惟渝望了眼那在威壓之下動彈不得的另外兩方人,輕嘆了口氣,意念一動,便是替他們震散了那道威壓。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牧長風先是一怔,而后遙遙沖著夢惟渝抱拳行了一禮。
那炎力則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你們人族的施舍和憐憫!”
“既然不想要,那你們便繼續受著吧。”夢惟渝才懶得慣著他,直接道。
不等炎力有所反應,跟著他的那些妖修們先急了“那個……你要撤,就撤炎哥的那部分就好了。”
“炎大哥,你稍微冷靜些啊!”
“是啊,那威壓太恐怖了,實在不行,您也掏出一份渡劫靈印替我們扛著?”
在其余妖修的反對聲下,炎力頓時一滯,渡劫靈印,他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他并不是很想用在這兒。
他深吸了口氣,一雙虎目瞪著木楓,雙眼赤紅,最后悶哼一聲,沒再多。
眼看著那牧長風等人脫困,木楓微微皺眉,眼神陰沉地盯著夢惟渝。
雖說夢惟渝身后,也的確是有渡劫期,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長青峰主竟然也會給夢惟渝準備了一道渡劫靈印。
明明他爹和他說過的,其余各大門派為了維持自己的名聲和顏面,就算給弟子護身之物,也大多都是瀕危之時方能觸發的,為何夢惟渝這兒卻有這種東西?!
本來他還打算借用這道渡劫靈印,狠狠地殺一殺夢惟渝的威風,最好能借此震懾得他心神失守,在心中留下畢生的心理陰影,從此一蹶不振。
如今夢惟渝那渡劫靈印一出,他的謀算,也是再度付諸東流!
他深吸了口氣,譏諷道“真沒想到,都這份上了,你還想著邀買人心呢。”
“我能收買人心,還得多謝你啊。”夢惟渝笑容燦爛,“要不是你給我創造了條件,我哪能這么順利呢,你說是吧?”
在場的其余人皆是嘴角一抽,夢惟渝這話,還真是句句誅心,這簡直就是往那木楓的心口上撒鹽啊!
那頭木楓的表情果然寸寸崩壞,而后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那陣盤的靈印上點下。
頓時間,那陣盤周邊縈繞的靈光,也是劇烈地震顫了起來,而后一道裹挾著毀滅氣息的光影,也是逐漸凝現而出。
那道光影通體璀璨無比,叫人難以分辨出容貌,然而就是這么一道模糊光影,在逐漸凝聚的過程中,其周遭的空間便是寸寸碎裂,無盡的虛空風暴瞬間成型,圍繞在他的身側。
望著那道光影,夢惟渝的眼神,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此前無論是他還是木楓,都只是將渡劫靈印的威壓給激活對峙,本以為這般對峙,能叫木楓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還是徹底激活了靈印的力量。
不過么……既然你都這份上了,那我便奉陪到底吧。
深吸了口氣,夢惟渝也不再猶豫,徹底引動了渡劫靈印的力量。
嗚嗚……
一道略顯熟悉的光影,也是逐漸地自夢惟渝面前成型,其上所攜帶的力量,同樣將周遭的空間給震得如同鏡子一般,寸寸開裂。
嗚嗚!
也就是在二人徹底引動了渡劫靈印之后,這方結界內的天地力量忽然沸騰了起來,只見得浩蕩的能量潮汐自虛空中奔涌而出,潮汐內蘊含著無盡靈光,竟是飛快地凝聚成一道道帶著蒼茫氣息的古老符文,同時便是拖著漂亮絢麗的尾巴,如同流星雨一般,朝著夢惟渝和木楓所在的位置鎮壓了下來。
確切地說,是朝著二人面前那散發著滔天之威的光影落下。
夢惟渝頓時微驚,這方空間,竟然還有別的厲害存在?
“莫慌,是這方世界的禁制之力。”祁不知及時解釋道。
夢惟渝恍然大悟,這方空間的境界限制,本就在化神期,如今無論是他,還是木楓所調動的兩道力量,都是完全地超越了這個境界,自然會引發九州玄界的禁制,對他們落下封鎮。
這么一想,夢惟渝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起來“師兄,那我們的交鋒豈不是因為禁制的鎮壓,就這么虎頭蛇尾地結束了?這不是白費勁了!還浪費了靈印!”
祁不知搖頭“不至于。”
兩人說話間,那些能量潮汐的力量也是徹底落下,在接觸到兩道光影周邊之后,兩道光影的力量,也是受到了影響。
不過這份影響并不算特別大,只是稍微地削弱了一下雙方的力量罷了。
夢惟渝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面前的光影,同時還不忘和祁不知小聲嘀咕“這秘境的禁制之力,竟然無法隔絕渡劫靈印的力量?”
“正常。”祁不知說,“畢竟這方世界,本就是九階靈器所成,如今更是無人掌控,其內部定下禁制之力,自然受到了極大的削弱,難以對渡劫期的力量造成影響。”
夢惟渝瞪大了眼,有些咋舌“那豈不是說,此處的禁制,其實對于渡劫期來說是影響不大的?那他們豈不是能在秘境中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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