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這秘法存在感實在太低,夢惟渝壓根就沒想起來。
不過真要說起來,這玩意兒在探路一事上還是挺有獨到之處的,只消分出一縷分神,就能將自己的神識覆蓋范圍擴大一倍,這種手段,已經可以算是神乎其技了!
一邊感慨著,夢惟渝心頭也是有些不快,畢竟這些家伙的到來,意味著此處的格局將會再次發生變動,這兒的機緣,也有可能會再度被人分一杯羹。
他和祁不知小聲嘀咕“都怪這重靈宮的家伙,不然的話,此刻我們早就開始闖這片區域了。”
“沒事的。”祁不知說,“其實這樣也好。”
“……也好?”夢惟渝大為不解地看向祁不知,這哪里好了?!
祁不知“你想啊,若是我們早一步開始闖,這些家伙后腳就來,豈不是我們在前方替他們開道了?”
夢惟渝瞬間覺得十分在理,那點兒郁悶頓時一掃而空“師兄,你可真是太會安慰人了。”
夢惟渝正感慨著,那頭的木楓也是似有所感,當即面色微變。
他所在意的倒不是那些來人,畢竟再多的人,只要實力不夠,于他而,也不過是小嘍啰,而能讓得他如此反應的,自然也就只有那道讓得他都不得不提起注意力的氣息。
也正因如此,本來還有些劍拔弩張,蓄勢待發的二人,便是不約而同地止住了。
雙方的追隨者見狀,都是有些不解。
但很快,他們也都陸續感知到了,目光紛紛朝著來者的方向望去。
只見得數十道裹挾著各色靈光的身影出現在了天邊處,同時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這兒趕過來。
夢惟渝也是看清了那來者。
這支隊伍同樣有三四十人,那為首之人是一名青年,他身形修長,一身水藍色長袍,衣服之上,隱隱有著靈光浮動,看起來猶如海浪一般。
更奇特的是,他的周身似乎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隨著他到來,此處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濕潤了些。
夢惟渝眸光有些奇特地看著那行走的人形加濕器藍袍青年,從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雄渾的力量。
很顯然,這同樣是一位極為厲害的驕子。
不過……看著有那么些陌生,并不是那化神榜上的其中一人。
不過這其實也正常,那些重靈宮的弟子雖討厭,可說的倒也是實情。
這九州界幅員遼闊,其上自然也是各有英杰,只是這些人并不是都顯露出自己的本事并且被人看到,自然名聲不顯,沒有被登記在那化神榜上。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實力就弱了,若真把那些臥虎藏龍之輩皆是完全統計,如今的化神榜,起碼會發生不小的變動。
不過么……夢惟渝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祁不知一眼。
祁不知瞬間領會他的意思“不認識。”
“咳,此人名叫牧長風,乃是嶼州那位瀚海尊者的親傳弟子,因其從未顯露出自身的本事,所以并未在那化神榜之上。”后頭的文溪看出了夢惟渝祁不知二人的疑惑,傳音解釋道。
“嶼州的瀚海尊者?”夢惟渝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畢竟這瀚海尊者,在修真界中也算是一位名人了,他并未加入任何的門派勢力,卻依舊以一己之身,到了大乘期巔峰。
不過……這還只是明面上的。
據長青峰主之前曾無意透露的,這位瀚海尊者如今的實力,應當是以至準渡劫期。
雖說其應該尚未徹底踏足渡劫期,可相比于大乘期圓滿,依舊是強上不少。
而這般能人所教出來的弟子,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果不其然,文溪的聲音繼續傳來“這牧長風乃是難得一遇的水靈體,也正因如此,才被那瀚海尊者看重,視為繼承自身的衣缽的傳人。”
“因為那瀚海尊者實力強大,又云游四方,結交甚廣,所以在那嶼州的散修,甚至是整個九州的散修之中,都極有威望,那牧長風身為其親傳弟子,同樣受到部分散修的擁護。”
夢惟渝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原來是水靈體么,難怪這周身漂浮著一層水汽,和行走的人形加濕器似的。
不過么,雖說這人乃是水靈體,給他的感覺卻和祁不知差遠了。
夢惟渝暗忖間,此處的修士們內心同樣感慨萬分。
據他們所得來的消息里,那位牧長風是擁有水靈體的天才,而那木楓,也是身懷木靈體的!
要知道,如今修真界內大多數修者,都是憑依靈根修煉,而擁有靈體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在此之前,除去祁不知和夢惟渝這兩個最為知名的天字頭靈體的妖孽之外,修真界中擁有靈體者,也就斬星劍宗的李劍星一人。
然而如今,此處卻是匯集了一個水靈體,一個木靈體!
再加上祁不知和夢惟渝……這簡直就是身懷靈體的天驕們開會了!
不過感慨歸感慨,很快的,他們又是忍不住地覺得有些微妙。
畢竟……這木靈體和水靈體本是難得一遇的,本該受人萬般景仰,然而此處卻是有著兩位更恐怖的,而且好死不死,他們還正好一個是天木靈體,一個天水靈體!
把他們湊在一起,真不是天道的某種惡趣味嗎?
就在眾人感慨之時,那頭的來者們,也是趕至此處,在相隔一段的距離處停下。
那牧長風眸光先是在夢惟渝和木楓的隊伍飛快地掃動了一下,而后目光在祁不知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神微動,掠過一抹驚詫。
對于夢惟渝在此,他并不怎么意外,畢竟弟子令牌上標注了其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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