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那就好。
夢惟渝正打算繼續和祁不知分享自己是如何“收服”這群家伙的,忽然想到什么。
不對啊!現在師兄都已經打跑那些毒修了,應該是平安無事了,他們干嘛還要一直紙條傳信啊?!
直接拉師兄的分神出來方面聊不更方便嗎!
沒怎么猶豫,夢惟渝直接將玉佩給收進了對戒。
出乎意料的是,祁不知取走玉佩之后,隔了好一陣都沒再把玉佩放回來。
這速度,相比以往可是慢了許多。
夢惟渝先是耐心地等了一陣,忽然想到,難道是師兄消耗過大,不方便施展秘術么?
他正這么想著,果然感知到祁不知從對戒中取走了幾枚恢復靈力用的神氣丹。
夢惟渝——師兄如果消耗過大,那還是先好好恢復吧,不用急于這一時。
祁不知——沒事,已經快好了。
夢惟渝見狀,也沒再勸,又等了一陣,祁不知就將玉佩給收了進來。
他忙不迭地將玉佩取出,下一瞬,祁不知的分神也是自玉佩中浮現而出。
見到他出現,本來還停靠在夢惟渝身邊或者身上的兩鳥一蝶都是識趣地從他身上離開,到一旁去了。
看到祁不知,夢惟渝眼睛微亮,笑著叫了他一聲“師兄!”
祁不知“嗯。”
夢惟渝頓時嘿嘿一笑,感嘆道“果然還是和師兄直接面對面說話來得痛快,光傳那紙條就只能看字,太枯燥了。”
祁不知微微一笑,眼神里帶著幾分深意。
夢惟渝直接往祁不知的身旁一站,急匆匆地道“師兄你來得正好,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收服這些家伙的?”
祁不知微微挑眉“愿聞其詳。”
夢惟渝大致地將這“丹仙盟”的來龍去脈給講述了一通,祁不知虛瞇了下眼“他們但還算識趣。”
“何止是識趣,這翻臉的程度,若不是我自個遇到了,都有些難以置信。”夢惟渝笑著說。
不過那些修者的變臉雖然看似荒謬,實則也是有跡可循。
一則是邪修在外,而夢惟渝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足以擔任“大腿”,追隨他可以更好地鞏固自身的利益;
二則是夢惟渝是丹修,給他當打手小弟,說不定還能得到額外的丹藥,服軟低頭還可以順勢化解掉之前的那點兒恩怨,再怎么也總比結仇要好得多。
這種種因素疊加之下,有這般情況也在常理之中。
祁不知總結道“說白了,這群家伙就是為了利益而態度大轉變的。”
“這其實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夢惟渝幽幽一嘆,有些憂慮,“這些人的來歷實在是太雜了,又以利為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其中難免會有些或大或小的摩擦,小摩擦還好,其余人能處理,真要有什么大摩擦,我怎么也得出面的。”
感嘆完之后,他順勢往地上一躺,直直地仰望著房頂,又忍不住輕嘖一聲“這種事,想想就頭疼。”
“無妨。”祁不知順著挪了一下位置,靠在夢惟渝腦袋邊坐下,略頓了一下,用手捏住了夢惟渝的耳朵,指尖輕輕地摩挲著,輕笑著道,“你這不是還有我么。”
夢惟渝卻是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一種無間的親密感,有了一瞬的晃神,而后才笑著道“以師兄的威嚴,只怕是能將這些家伙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他之前和祁不知關系尚還“不熟”的時候,都時常會被祁不知的冷臉給嚇到,更逞論那些和祁不知并不熟,只聽聞過他的兇名的人。
見他似乎沒有制止自己的打算,反而是露出有些沉浸其中的模樣,祁不知便也沒有停手,輕輕地把玩著小朋友柔軟的耳朵,同時道“一個合格的領頭人,最好是能做到寬嚴并濟,恩威并施,光憑我一人,可不夠,還得有你一起。”
夢惟渝一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
師兄是威嚴夠了,可在這般兇威之下,也會天然地讓其余人心生敬畏,甚至是畏懼之情。
長久以往,就會產生偌大的距離感,容易失了人心,這對于統轄其他人,的確是有些不足的。
“這么說,那咱倆合起來就差不多了。”夢惟渝忍不住樂道,“師兄負責威嚴震懾,我負責懷柔拉攏人心,簡直完美!”
祁不知“嗯。”
“師兄嗯什么啊嗯。”夢惟渝樂完了,又忍不住埋汰他,“現在師兄遠在天邊,哪能助我管這群家伙,還望師兄盡快趕路,來幫我鎮一鎮場子。。”
祁不知“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現在的師兄只能維持一陣啊。”夢惟渝說。
祁不知只是若有深意地彎了彎唇,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又閑聊了好一陣,許是氣氛太過悠哉愜意,夢惟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祁不知輕笑一聲“困了?”
夢惟渝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瞥見祁不知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解釋道“這陣子在秘境中時刻都要高度緊繃心神,這會兒這么一放松下來,沒忍住。”
祁不知最是知曉這小朋友的性子,道“要不歇一會兒,我替你看著。”
夢惟渝一愣,而后立馬搖頭拒絕“那怎么行,我把師兄找過來,難道是專程讓師兄給我當護法的嗎?”
何況這是他們每日少有的能互相待在一起,這種時候,那當然是要好好聊天或者做點別的事,哪有和喜歡的人相處的時候,讓人看著自己睡覺的?
那多浪費時間啊!
“無妨。”祁不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