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他想象中的要耐得住性子,夢惟渝也是大感頭疼。
這玩意兒,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了,還真是謹慎得很。
想到這兒,夢惟渝心情就更加郁悶了。
他這活生生的天木靈體就擺在眼前,結果這嗜血魔棘卻依舊不為所動,這簡直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天木之氣對其的吸引力。
這玩意兒總不會真要人到了很近很近,才會撕下偽裝,暴起動手吧?!
若真如此,屆時彼此間的距離拉得太近,夢惟渝這個“獵物”所面臨的風險,也越是加大。
甚至一個不甚,被偷襲重傷了也不是沒可能!
深吸了口氣,夢惟渝在心中默念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也是一點點地往仙魂漿果靠近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靈力卻是如同川流一般呼嘯運轉而起。
在夢惟渝略顯緊張之間,他距離那仙魂漿果也是越來越近。
三十丈。
二十五丈。
二十丈。
唰!
也就在夢惟渝距離那仙魂漿果只有二十丈,近乎是走到那片小樹林邊緣的那一霎,那方小樹林,也終于是有了動作。
只見得紅到發黑的荊棘群呼嘯而出,而后便是鋪天蓋地地直接沖著夢惟渝籠罩了過來。
“噗噗!”
那些藤蔓自他身上洞穿而過,卻并沒有絲毫血液飛濺而出,反而是逐漸淡化。
那是一道殘影。
早在這嗜血魔棘有動靜的那一瞬,夢惟渝便同樣使出了踏仙訣。
饒是如此,距離拉得太近,他也只是在攻擊將至的前一瞬避開了攻擊,拉開了距離。
想起那裹挾著濃郁血腥味的荊棘險些洞穿自己,夢惟渝的后背,也是浮起了一抹冷汗。
好在的是,他還是提前拉開距離。
慶幸的同時,夢惟渝向后掃了一眼,而后便是毫不停留地沖著另外一個方向飛掠而去,同時還不忘往后看了眼。
那嗜血魔棘已經徹底露出了真容,紅黑色的荊棘遍布叢生,彼此交錯,那每一根刺上面,似乎都有著危險的寒芒涌動,顯然十分鋒利。
它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再繼續偽裝,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之后,忽然以幾根荊棘條構成籠子,將那仙魂果樹給包在其中,而后便是如同長了腿似的,飛奔著沖著夢惟渝追了上來。
夢惟渝一邊跑一邊回看,見到嗜血魔棘那形似人類兩根大長腿在不停邁動的那些根須,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玩意兒明明就會飛,還非得幻化出“腿”,作出這種跑步的姿態來,總有種莫名的喜劇感。
于是,一人一荊棘便是在這方森林之中一逃一追起來。
其實在一開始拉開了距離之后,夢惟渝便是不再擔心自己跑不了了,因為這嗜血魔棘的速度,實際上并不怎么樣。
也難怪它為什么如此的沉著冷靜了,原來是一不冷靜,很容易就讓獵物給跑掉啊!
心中槽多無口的同時,為了讓自己這個“魚餌”能一直釣著嗜血魔棘這條魚,夢惟渝也只能是稍微放慢了速度,作出一副每回都是“險之又險”地躲開追殺的錯覺。
那嗜血魔棘果然是沒看出來端倪,就這么一直被夢惟渝身上的天木之氣所吸引,瘋狂地追殺著他。
而就在這一追一逃間,夢惟渝也是覺出了幾分趣味來。
想到接下來那驅狼吞虎的一幕,他更是有些躍躍欲試,迫不及待起來。
往常看小說的時候,他也只能是看主角用這種方式裝逼脫險,如今到自己用,他忽然覺出了另外的暢快感。
別說,這種小把戲用起來,還真是挺刺激的。
回頭再望了眼那窮追不舍的嗜血魔棘,夢惟渝的臉上,也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帶著點兒小得意的笑來。
我靠!我真牛逼!這釣魚水平,可以當釣系王者了!
他正自娛自樂著呢,忽然收到了祁不知傳來的紙條。
祁不知——如何了?
夢惟渝——順利進行中。
一邊“逃”一邊和祁不知聊,夢惟渝順帶著將自己剛剛釣魚時嗜血魔棘的表現給控訴啊一頓。
夢惟渝——這玩意兒也太沉得住氣了!我人都快到它前面了,它才動了!
祁不知那邊久久沒回消息過來。
夢惟渝等了好一會兒,正疑惑著祁不知是不是臨時遇到什么事了,紙條回來了。
祁不知——它不動,你直接動手揍它,它不自然就跟著你了?
夢惟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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