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天變,就是天空破了個大口子。”東方霸道。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其實也不只是天空,是我們的所在的世界,出現了裂口。”
夢惟渝一怔。
這所謂的天變,當初他看小說的時候,的確有提到過。
當時的反派大boss宗殯天與祁不知爭斗無果,反而被擊敗了,臨死前竟以邪修所有人為祭,再加上他自身自爆,將幽州的一道天之裂痕的封印給炸得出現動搖。
這其實也是小說中的一個伏筆——幽州之所以得名為幽,并不只是因為云州的云霧遮擋,使得他們那兒終年幽暗。
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幽州的天上,有一道裂口,那道裂口并不小,其上雖然有不知何時的先輩設下的封印,卻依舊能將周遭的光線都吸走,吞噬。
雖然小說中并未提到那裂痕的封印破開,會是什么情況,但以那宗殯天的瘋狂行徑,想來并不會是什么好事。
好在那時候的祁不知已至渡劫大圓滿,距離飛升也不過一步之遙,本事了得,最終還是將那道裂縫,給補上了。
不是重新封印,而是徹底補上。
也正因如此,許是因為幫天道完成了大事,祁不知得到了天道的召見。
之后的章節,便是夢惟渝沒看到的大結局章。
想到這夢惟渝又開始郁悶,師兄那時候都已經那個份上了,就算安穩修煉,遲早都能夠飛升成仙,得到天道的召見之后,那應該就是在天道的幫助下,立地飛升才對,為什么卻是功虧一簣,反而被打回來,重新修煉?
而且回來就回來了,為什么連師兄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重生歸來?!
簡直槽多無口。
總不能大結局,寫“祁不知眼一閉一睜,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了過去”這樣吧?
要真是這樣,他高低也要給這文打個爛尾的評分,再臭罵作者一頓,寫的什么報社辣雞文。
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內心情緒,夢惟渝忍不住往祁不知那兒看了眼。
祁不知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默契地沖他眨了眨眼。
許是為了讓他們這兩個后輩了解得更透徹一些,那頭東方霸還在慢條斯理地掰碎了給他們解釋“這世界上,其實并不只我們這一個世界,而是分為不同的多個世界。
就好比仙界,那便是另外的一個世界,而換算過來,一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位面,而這每個位面,就如同一個無比巨大的雞蛋一般,有一層保護殼,名為界壁。”
“所謂天變,其實就是我們九州界的界壁,被破開了。”
夢惟渝若有所思“就如同雞蛋破殼之后會逐漸發爛發臭,界壁出現了破口,整個世界也會跟著出現巨變?”
東方霸點頭“就是如此,因為這界壁,于整個位面的生靈而,是一層天然的保護層,只允許本界之人掙脫位面桎梏而出,不許外界之人闖入。”
“這所謂的缺口,其實還是能補上的吧。”祁不知說。
夢惟渝贊同地點頭,畢竟此時此刻,他旁邊的人就是補過天的!
想到這兒,夢惟渝又忍不住地有些因為祁不知而驕傲,與有榮焉。
“正常而,哪怕界壁出現了破口,天道也不會放任不管,在運轉之時,便會自行將其修復。”東方霸說。
夢惟渝皺眉“那為什么,前輩還要九州學府……”
不等他問完,東方霸就給出答案了,“因為我們九州界的保護層,并不是天然破開的,而是……”
他一手虛握比成雞蛋狀,一手握拳,在“雞蛋”上猛地一敲“被界外之敵,用蠻力給強行擊破的。”
“界外之敵?!!”夢惟渝心頭巨震,只覺得自己好像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這件事,即便是當初看小說,都完全沒有提到過啊!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身旁祁不知的衣袖,這才逐漸找回了點實感。
祁不知同樣因此而有些意外,感知到衣袖被抓住,他瞧了眼神色明顯有些恍惚的小朋友,直接巧勁分開,同時伸過手去,手掌牢牢地將他的手給握住。
感受到祁不知的體溫,夢惟渝終于是回過神,穩住了心神。
“對,那些界外之敵形態詭異,魔氣滔天,偏生生命力又十分頑強,甚至被它們沾染上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其侵蝕,同化,魔變,因此也被稱作界外魔族。”東方霸說。“這些界外魔族,一直妄圖侵入九州界,而有它們的干擾影響,天道自然是無法將破口給補上,我九州學府聯合世上各方力量,也不過將其阻攔一二,后來……”
夢惟渝正聽得津津有味呢,連忙問道“后來什么?”
東方霸一拍腦袋“后來的事,我就記不清了。”
夢惟渝一口血差點沒梗住“合著您老說了半天,這其中具體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啊?!”
東方霸嘆氣“畢竟我只是一道留著和杰出弟子見面的靈識,能有這些記憶,其實已經是我原身給予的極限了……”
夢惟渝“所以這傳承為什么會斷代,您也是不清楚咯。”
“不太清楚。”東方霸搖頭道,“從我這兒現有的記憶來看,我應該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夢惟渝“……”
您這說了和沒說好像也沒區別。
不過……夢惟渝回想著有關于界外魔族的形容,忍不住又和祁不知對視一眼。
祁不知微微點頭,道“前輩口中的魔族,我們或許見過。”
“這我知道,如今的九州界中,應當是有魔族活動的。”東方霸說到這,語氣也是冷了下來,“從一些家伙的身上,我感知到了魔氣的存在,就比如那個獲得潛龍銅牌的家伙。”
祁不知“應該是那些邪修。”
“邪修是什么?”東方霸問,“修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