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點了點頭,直視著撐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別開眼“那師兄為什么忽然要親我?”
“你剛剛說的,忘了?”祁不知說。
夢惟渝的睫毛很輕地顫抖了一下。
雖然他剛剛沒全醒,卻多少有些意識的,印象里似乎是這么一回事。
但很快,夢惟渝忽然一個激靈“我剛剛說的時候……”
他一開口祁不知就知道他想問什么,直接搶答了“我正要帶你離開丹殿。”
夢惟渝“???”
夢惟渝“……”
他的眼睛一點點地瞪圓了“剛剛要離開丹殿,那豈不是侯在那兒的人都聽到了?!”
聽著他這略顯激動的語氣,祁不知的眸光微微往下,在夢惟渝的唇上停留了一下。
他剛剛親吻了這么一會兒,少年的唇明顯變得紅潤了不少。
腦海中浮現出那溫熱柔軟的觸感,他微抿了下唇,喉結也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飛快地移開眼神“聽到就聽到了。”
夢惟渝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祁不知揉了揉他的耳朵,有些好笑“怎么這幅表情。”
“就……之前我們,別人也不知道。”夢惟渝糾結地說,“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我們在他們的眼中,怕是要變得不干不凈了。”
祁不知依舊是不怎么在乎的樣子“那又如何?”
“這樣的話,豈不是會妨礙到師兄找……道侶?”夢惟渝問。
祁不知“無妨,不影響。”
夢惟渝“怎么不影響。”
祁不知“我不找道侶。”
夢惟渝驚了“你上輩子因為體質問題不得不孑然一身……這輩子體質得到了解決,難道還不打算……”
“不打算。”祁不知靜靜地看了他數息,忽然低笑一聲,“何況,我若真找道侶,這瞞著對方和你這樣治病,只怕也是誤人。”
夢惟渝在聽到他要找道侶的那句話,胸口微堵了一下,而后也反應過來,祁不知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一邊瞞著其他人和自己親親的同時還找道侶,那對于別人來說,確實十分的不負責。
不僅不負責,而且是非常的渣啊!
他正思考著呢,祁不知眸光落在他額頭上,也沒再多說,重新便再度堵住了身下人的嘴。
帶著涼意的薄唇貼上的那一瞬,夢惟渝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被清空了。
細致的微弱電流伴隨著綿密的親吻蔓延至四肢百骸,夢惟渝被祁不知親得頭皮發麻,整個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明明這樣“治病”的方式,他們二人也不是頭一回了,甚至還用過不少,可夢惟渝依舊是沒法適應習慣,每回都能被祁不知給親得五迷三道,找不著北。
在享受著對方親吻的同時,夢惟渝腦袋也是漿糊成了一片,迷迷瞪瞪間,只剩下一個想法師兄的吻技,是越來越好了。
兩人一親便是親了小半天,前邊是為了治病,后邊么……自然是因為親上頭了,又多延緩了一陣。
祁不知倒還好,他性子本就冷,所以這類上頭,也不過持續一陣,倒是夢惟渝被親上頭了,總是會想要再溫存一會兒,黏黏糊糊地不愿意停下。
祁不知一一滿足了他所有的需求。
親完之后,兩人也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各自拉開距離,冷靜了一下。
雖然拉開了距離,夢惟渝卻有些意猶未盡,一邊平復呼吸的同時,也是人不住地往祁不知那兒看了過去,在對方的唇上停留了一下。
他的動作太過明顯,祁不知一下就感知到了,當下微微彎唇“還要親?”
夢惟渝誠實地點了點頭,又立馬不誠實地拒絕了“算了,師兄你太會親了,我怕再親一下,恐怕會停不下來。”
祁不知輕輕地嗯了聲。
*
在邪修的渡劫期們退散之后,那大舉進攻的邪修們,也是顯露出了退意,收到了退離的指令。
不過在前線作戰的中高階修士能夠順利離去,那些深入到了各門各派之下轄區的那些中低層邪修,就沒那么好運了。
雖說那些負責正面交戰的邪修也是出力拖住了對手,可他們到底是混入了正道方的后方區域,可以說得上是過分深入,哪怕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要撤離,卻沒那么快,反而是被各宗的弟子們給攔下。
七日之后,邪修徹底退離而去。
而那些深入的邪修,死的死,逃的逃。
各方勢力的中高層修士在歸來之時,也是往人間的方向走了一趟,確保各自的地域內再無邪修之后,這才歸來。
雖說正道一方以小優勢取得了勝利,但損傷同樣不小。
一些宗門,甚至有煉虛期的修士隕落。
在這樣規模的戰爭面前,不太可能不費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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