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頓時心如死灰。
靈力被封,他被困在此地,已是無了回天之力。
早知道如此,他先前就不該來面見燕皇的!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漏水了自己的蹤跡和真身,將自己陷入如此險境之中?!
想到此處,國師的內心,早已是一片悔恨和懊惱。
另一邊,將那國師給打發封印了之后,祁不知也是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徑直地提劍對上了那魔氣騰騰的燕皇。
那燕皇雖說本身只是個凡人,可在那魔氣的加持下,整個人的情緒都是變得極端不穩定,而在他的癲狂之下,他原本對忽然暴漲的力量的生疏這一缺點,竟是在“本能”驅使下,被徹底彌補掉,舉手投足間,竟是魔氣滔天。
此時的燕皇,便是如同那接通了烽火狼煙的人影煙囪一般,身上的魔氣越發濃郁,如濃煙滾滾而出!
隨著魔氣的出現,這方天地間本就稀薄的天地靈氣,便是紛紛避讓,顯然是對這股力量和氣息極端排斥。
祁不知眼神微凝“不能讓這股魔氣散發出去。”
夢惟渝自是知曉,這魔氣十分詭異,當初紫陽丹尊秘境內的那些尸身,尚且會因為魔氣的附身而變得十分詭異,若是讓得尋常人觸碰,只怕他們也會產生如同燕皇這般的魔變!
“呼呼!”
漫天青火頓時圍攏而來,將這整個大殿都是包裹而入。
“嗤嗤!”
黑色的魔氣一靠近青火,便是被火焰給徹底燒毀,只不過這燒毀的速度,略顯得有些慢。
饒是如此,這些從燕皇體內蒸騰而出的魔氣,依舊是被有效地遏制住了,沒再往外擴散。
這邊夢惟渝以青火為籠,將這一整片的魔氣圈禁起來,只是那魔氣所籠罩的范圍太大,為防止魔氣泄露出去,他也只能是全身關注地維持青火,不讓那魔氣有一起可乘之機。
那廂祁不知也是提劍沖著燕皇殺了過去。
在魔氣的加持下,燕皇的肉身防御力,似乎也是提升了許多,除此之外,還有著十分詭異的恢復力!
當初那秘境之內,只是受到魔氣的感染而異變的尸身,恢復力就十分驚人,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這魔氣附在活人身上,那效果更是十分明顯。
祁不知接連出手,雖說依舊穩占上風,卻依舊沒能徹底傷及燕皇。
他神色不變,和徹底失了心智的燕皇交手間,依舊是有條不紊。
上輩子他同樣沒少和被魔氣感染的邪修戰斗,自是知曉這魔氣的特性。
雖說其生命力極為的頑強,可總有徹底耗盡的時候。
而魔氣中的力量徹底耗盡之時,便是他們身死之時。
只不過……要想將魔氣徹底凈化而去……并不是那么輕易就消滅,而是需要時間。
為了省事,還是得盡快地消耗掉那些魔氣為好。
祁不知手中的不渝,開始有著一道道漣漪浮現。
直到某一時刻,浩瀚的劍意,陡然在燕皇周圍的虛空中洶涌而出!
卻邪蕩虛訣!
在劍意的沖擊下,那片籠罩在燕皇周身的黑霧幾乎是沒能撐住多久,就被摧枯拉朽地斬碎,消滅,而那凌厲的劍氣,如同山洪爆發一般,對著那失去了魔氣的掩護,徹底暴露而出的燕皇斬了過去!
在體外的魔氣被剿滅的瞬間,燕皇的體內,再度有著濃郁魔氣翻滾而出!
若是換做別的人在此,對于這略顯頑強的魔氣,只怕是有些束手無策。
但于祁不知而,這些魔氣,并不是那么的難以處理。
卻邪蕩虛訣的卻邪,并不只是擺設好聽,而是因為此劍訣,擁有著針對各種陰邪之物的本事!
此前的他尚還只是金丹時,就曾以此劍訣打殺了那詭異魔影,如今他實力大增,施展起這道劍訣,更是信手拈來,威力也是遠勝之前!
在祁不知的爆發之下,自燕皇體內爆發而出的魔氣,便是陷入了被徹底剿滅——再度浮現——被剿滅,這般的循環之中。
當然,祁不知的卻邪蕩虛訣,也不是都能將那些四散而出魔氣給徹底清楚,總歸還是會有部分逃脫了出去。
好在在這外圍,還有青火漫天,將那些魔氣給兜住、焚燒,消滅。
在二人的聯手之下,那呼嘯的魔氣,終究是逐漸地得到控制。
這般循環,持續了足有將近半日的時間,一直到天邊開始浮現出一抹魚肚白,那自燕皇體內洶涌而出的魔氣,才逐漸變得稀薄起來。
由此可見,他體內所蘊含的魔氣,到底有多少!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而下之時,燕皇體內的魔氣,終究是再也沒有冒出。
而那被青火包裹著不讓蔓延而出的魔氣,同樣也是被焚滅了個干凈。
沒了魔氣的支撐,燕皇體內的力量,也是再度以極快的速度,跌落了下去。
他睜大了眼睛,而后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神色枯敗地仰面倒在了地上。
確保魔氣都被處理干凈了,夢惟渝和祁不知這才一塊落下。
“咳咳……咳。”
隨著魔氣的消散,燕皇的神智,顯然也是回歸了,他望著夢惟渝,眼神之中,也是逐漸地帶上了一抹驚慌“你個大逆不道的逆子,你、你還真想要你老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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