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嗯,我是大奸商。”
夢惟渝“……”
他算是發現了,他家師兄的臉皮,有時候真的挺厚的。
說又說不過,口頭譴責也無濟于事,再者被捏臉也不是什么大事,夢惟渝干脆躺平任捏了。
反正師兄的手勁也不大,就當是按摩了。
祁不知又捏了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
*
之后幾天,夢惟渝和祁不知一直和之前那般,融入虛空中悄悄觀察燕皇。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場宴席之后,夢元琪就被燕皇下旨給剝奪了太子身份,禁足在了自己的府中。
此事一出,整個重明城那觀望著朝中局勢的各方王公貴族都是震驚了,畢竟當朝七皇子為那寵冠六宮的貴妃所生,一直頗受燕皇寵愛,甚至為了其力排眾議,要立他為太子,這怎么說剝奪就剝奪?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是風聲鶴唳,各方都是好奇心爆炸,試圖打聽其中緣由。
可惜的是,無論他們怎么打探消息,那其中的內幕都十分嚴密,根本打聽不出什么有意義的信息來。
于是他們也只能是根據現有的信息揣摩了。
而最終揣摩出來的結果,則是不約而同地猜到了夢惟渝的身上。
那一日的郝家之事,在整個京城同樣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因為燕皇的過分寵信,又有夢元琪這位七皇子的親情,這些年的郝家,在整個大燕都是有些如日中天,自然也是備受矚目。
各方在暗中看郝家的笑話之時,與這件事相連的九皇子歸來之事,同樣也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就在這九皇子歸來的第二日,那七皇子便是立馬挨了罰,若說這二者之間沒任何聯系,只怕三歲小孩都不信。
而在諸多猜測之中,又有一種聲音最為熱烈——那就是九皇子自仙山學成歸來,一身仙術,只怕整個大燕都沒人能壓制他,燕皇礙于壓力,也只能是將旨意收回,將皇位傳給九皇子。
不過也有人不是很信這種說法,畢竟那九皇子既修成了仙術,天地之間,大可以逍遙自在,又何必歸來這大燕,當一國之主?
而就在滿城風雨之間,處在京城話題中心的夢惟渝,也是和祁不知跟蹤了燕皇好幾天。
結果就這么觀察了三四天,兩人依舊一無所獲,反而是摸出了燕皇的一些作息規律。
早上上朝,午膳過后批奏折,晚上……找人侍寢。
因為看不出和燕皇接觸的人有什么異樣,兩人干脆也是根據燕皇的作息,調整了跟蹤規律——對方上朝的時候,夢惟渝和祁不知便是外出游玩去,待得早朝過后再回來跟蹤。
就這么又過了三日,依舊沒看出來什么異樣。
夢惟渝有些坐不住了“莫非是因為我回來,所以那背后的推手忌憚了,所以就不怎么出面了?”
祁不知“有可能。”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夢惟渝說著,表情也是變得微妙了起來。
祁不知“什么?”
“就是……那和我父皇掛鉤的邪修,是個女邪修,當妃子的,然后在侍寢的時候吹枕頭風之類。”夢惟渝越說表情越微妙,“這樣的話,我們難道還要去偷聽墻角不成。”
見他各種糾結,祁不知不禁有些好笑,勸道“都說我自己跟就行,你非要一塊。”
“這件事事關到紫微山和我父皇,怎么只能讓師兄一個人操心。”夢惟渝搖頭。
見他執意如此,祁不知也沒再繼續勸。
所幸的是,夢惟渝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兩日后的一個夜晚。
勤政殿內。
燕皇睨了眼那伺候在側的白公公,問道“今日,你可有留意九皇子的動向?”
白公公回道“近些日子,九皇子殿下倒是沒怎么外出,也就每日清晨會外出游玩,大多時間……一直居于桐華宮內,至于他們在宮內做什么,奴才可就不知曉了。”
燕皇卻問道“你可確認,他們一直都在桐華宮內?”
“這……”白公公頓時有些為難,“九皇子殿下身份貴重,有習得仙術,他們的事,哪是奴才能知曉的。”
燕皇靜默良久,又問“可他們二人,一直待在宮內,能做什么?”
白公公并沒有聽出他話中真正想問的,干笑一聲,委婉地道“陛下應當也聽說過,龍陽之好。”
燕皇沉默了。
夢惟渝也沉默了。
不是,我就跟著師兄來當偵探的,怎么還莫名奇妙地被造謠了?!
被造謠其實倒也沒什么,尷尬的是這種時候,被造謠的另外一方,就和自己在一塊!
夢惟渝本來還能和祁不知有說有笑的,這會兒直接是尬住了。
祁不知同樣靜默片刻,顯然也是被白公公地語出驚人給影響了。
一時間,夢惟渝和祁不知之間的氣氛,倒是急轉直下,有種難的微妙起來。
那頭的燕皇卻忽然和白公公吩咐道“去,將國師請來,朕有要事與他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