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剛剛你說到貴妃之時,他應當是盛怒到情緒失控,那一瞬,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
“……怪異的氣息?”夢惟渝,“師兄的意思是,他也可能是個修者?”
“那股氣息,倒不怎么像是修者。”祁不知說。
夢惟渝“不是修者,那還能是什么?”
祁不知“暫時不清楚。”
“師兄若起了疑心,那咱們便暗中觀察一下好了。”夢惟渝想了想,道。
祁不知“嗯。”
暫時談妥了事,夢惟渝再度瞧了眼那一不發,臉色極端陰沉、和個加壓背景板似的燕皇。
他是真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的,不過既然師兄都那么說了,那定然是有些貓膩的。
看來,他這父皇,似乎也有些不簡單啊。
這般想著,夢惟渝搖了搖頭,因為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他也不再多留,眼神示意了一下祁不知。
祁不知心領神會,徑直起身,而后兩人便是一塊離開了大殿。
瞧得他們二人來去自如,甚至連半分眼神都沒分給燕皇,殿內的諸人皆是暗自抹了把冷汗。
夢惟渝這么一離開,這接下來的殿內,和閻羅殿也就沒什么區別了!
夢惟渝可不知曉他們心中的彎彎繞繞,離了大殿之后,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和祁不知先前怎么來的,便是怎么回的桐華宮。
等進了宮門,回到寢殿之后,夢惟渝伸展著手臂,直接往床上一躺。
一會兒之后,他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祁不知瞧著他這大幅度的動作,有些好笑“怎么了?這么一驚一乍的。”
夢惟渝將寢殿看了一遍“師兄,咱們這兒就一張床嗎?”
祁不知微微頷首“出來的時候沒準備太多。”
夢惟渝“……這一張床,我們兩個人該怎么分?”
祁不知一眼看穿了他的糾結“你睡吧。”
夢惟渝“那師兄呢。”
“我夜間大多都是打坐修煉。”祁不知說。
夢惟渝“……”
也是。
所以我剛剛到底在糾結什么?!
夢惟渝看了看祁不知“若是師兄也要休息,便來床上吧。”
祁不知“那你呢?”
“這還用問?”夢惟渝挑了下眉,“反正這床也夠大,更何況我們倆大男人,就算是躺同一張床上,也沒什么不妥的吧。”
祁不知“我瞧你剛剛挺糾結此事的。”
被這么明著點破了,夢惟渝臉龐微熱,隨便扯了個借口“我這不是……怕我睡相不好,會打擾到師兄嘛?”
祁不知“沒有,你睡相很好。”
夢惟渝還真沒留意過自己的睡相,不過既然師兄都說好,那應該就是好的。
談妥了床鋪的分配,夢惟渝重新躺了回去。
不過剛剛才在殿內懟了一通渣爹渣哥,他如今也算小仇得報,精神還是有些亢奮地,便干脆閉著眼,和祁不知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祁不知有話必接,就這么聊了一會兒,干脆也在他旁邊躺下了,就這么聊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夢惟渝忽然睜開眼,看向祁不知。
祁不知也是同一時間看向了他。
夢惟渝“外邊好像……有女子的哭聲。”
祁不知微微點頭。
正常而,這宮中宮女同樣不少,能聽到一些哭聲,也是正常的,可那哭聲聽著,卻是有些怪異,并非是單純的哭聲,而是摻雜在嗚嗚的風聲之中。
這哭聲……有些古怪。
夢惟渝“師兄,我們去看看吧。”
祁不知“走。”
兩人一同出了門,而后仔細地感應了一下哭聲的方向。
……竟是從那御花園之中的某個角落傳出來的。
以夢惟渝和祁不知的能耐,從桐華宮到御花園,也不過短短片刻。
到了御花園之后,那道哭聲便是變得更清晰了許多,也確確實實是混雜在風聲之中。
夢惟渝和祁不知將感知蔓延而出,便是在一座假山的后方,看到了一道纖細的女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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