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多金鉗教門人的不解和驚駭之間,這股仿佛能將整個金鉗教掀翻的威壓,卻一直持續著,久久未消退而去。
金鉗教最大最恢宏的一座宮殿之中,有著一座龐大的毒池,此時的毒池里,有著一個中年男子浸泡其中,不過他并未處在修煉之中,而是眼神陰沉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一道命牌。
這道命牌已然破碎成了兩半,十分黯淡,這代表著,命牌的主人徹底身死道消。
“該死的,是哪個王八蛋害了我兒的命?!”中年男子滿臉的驚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此人,正是崔千刃的父親,金鉗教教主,崔鷹。
此時的崔鷹,可謂是怒火滔天!
他雖妻妾成群,可生育的諸多子女中,唯有著崔千刃天賦最好,可堪大任,未來甚至可以繼承執掌金鉗教。
正如凡間帝王對自己有帝王之才,可承父業的兒子一般,崔鷹對于這個兒子,自是百般重視疼愛,更是在他身上,花費了諸多的心血和修煉資源。
然而就在剛剛,崔鷹明顯地感覺到,崔千刃的命牌,忽然徹底地斷了!
這就代表著,他之前所在崔千刃身上投下的心血和資源等,都是徹底付諸東流!
這如何不讓他震怒!
崔鷹的動怒,持續了足有一陣,這才收起了自己那因為情緒失控而外放而出的靈力威壓。
饒是如此,崔鷹依舊是滿臉的陰沉,他手一握,那命牌之中,頓時有著崔千刃之前所留的殘余靈魂力量裊裊升起。
與此同時,望月城的高空之上。
夢惟渝看著祁不知那略顯蒼白的臉色,關切道“師兄,你還好吧?”
“沒事。”祁不知微微搖頭,“就是消耗有些大了。”
夢惟渝聞,立馬取出恢復靈力的丹藥,遞到祁不知的嘴邊。
祁不知順其自然地微微低頭,將丹藥服下。
就在這時,那崔千刃的靈魂破碎消散之地,忽有異變陡升!
夢惟渝和祁不知都在留意著那處,這般變故,立馬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在夢惟渝和祁不知略顯凝重的注視下,那崔千刃所破碎的靈魂力量,竟是詭異地再度聚攏而來!
轉瞬間,祁不知便是將夢惟渝給拉到了身后,同時帶著后退,再度拉開了些距離。
“難道這靈魂都被打散了,還能夠再聚攏恢復?!”夢惟渝忍不住問道。
祁不知搖頭“不可能。”
靈魂被徹底打散,那靈魂之中的意識,也會被逼徹底抹除,除非是在這之間,那靈魂分出了一部分帶著意識的分魂,金蟬脫殼了,不然的話,哪怕靈魂力量重新凝聚,也不可能再復生。
就在此時,那些靈魂力量也是匯聚而來,最后在他們二人的眼中,逐漸地能成了一道……鏡子?!
祁不知瞬間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沉,再次一劍斬向那面鏡子。
然而這凌厲的一劍,卻是完全沒能奈何那鏡子的一絲一毫。
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功夫中,那鏡子中央,有著一只金色的眼睛,浮現而出,而后那視線,便是頃刻間落在了夢惟渝和祁不知的身上。
被這只眼睛盯上的一瞬,夢惟渝忽然感覺心里有些發毛。
按理說,這金色的眼睛,應該是神秘而威嚴的,但是眼下出現的這只眼睛,卻給人以一種詭異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旁的祁不知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放心,不會有事的。”
在祁不知的安撫之下,夢惟渝也是很快恢復冷靜。
正如祁不知所說的,那金色的瞳孔只是注視著他們,片刻之后,便是徹底的潰散而去。
夢惟渝問道“師兄,剛剛的那只眼睛……”
“那應當是崔鷹施展,用來找殺了他兒子的兇手的。”祁不知面色不改地道。
心中猜想得到印證,夢惟渝幽幽地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我們剛剛是不是應該先逃得遠遠的?”
“沒用的。”祁不知搖頭,無奈解釋道,“這道法門,應該還附帶回溯靈魂所見的一些片段。”
夢惟渝點了點頭,笑容輕松地笑著道“看來這筆賬,那崔鷹只怕是要記我們頭上了。”
“記便記吧。”祁不知也是神色輕松地道。
雖然被發現了,不過兩人卻都沒怎么慌亂。
此地可是他們紫微山的轄區,那邪修的人若是敢隨意冒頭,立馬就會被圍攻。
所以正常情況下,那邪修那邊的高修為之人,是不會輕易踏足正道在統轄的疆域之內。
再說了,那崔鷹如今也不過是渡劫初期,比他們師父要弱上一籌。
在長青峰主這道背景下,就算那崔鷹認出來他們了又如何,難道還真要頂著他們師父的壓力,對他們出手不成?
這邊崔千刃被徹底解決,兩人也是不再多留,按落下身形。
望月城中。
在江三石的組織下,城內的居民此刻都是匯聚在了一處,密密麻麻的,還有些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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