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正遺憾著,轉頭就見祁不知取出了塊留影石,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雖然沒有相機可用,可這不是還有“錄像機”么!
“誒,師兄,要不這樣吧?待會兒我們出去釣魚,若是魚上鉤了,就用留影石刻錄下來如何?”夢惟渝瞬間來了主意,提議道。
一邊說著他也是覺得這主意不錯“到時候歷練結束,回了紫微山,我們可以把路上所遇到的趣事都捎帶回去,給師兄師姐們也看看啊!”
祁不知順著他說的設想了一下,彎了彎唇角“當然可以。”
夢惟渝卻是忽然記起來“不過師兄要當新郎官混人群中,若是用靈力維持留影石的刻錄,會不會被那蛇妖給感知到啊?”
祁不知“沒事,使用留影石的靈力波動,可以借靈器掩護一下。”
“那感情好,到時候錄下來,還可以當個旅行vlog!”夢惟渝興高采烈地道。
祁不知“你說的這個……又是什么?”
“就是一些值得留念的影像啊。”夢惟渝說著,也是將這個概念給祁不知科普了一遍。
祁不知微微頷首“如此,等回去之后,我們還得好好謝謝四師兄。”
夢惟渝“啊?”
祁不知“凡間難以購買到留影石,若不是四師兄準備了不少,照你這個想法,可能還真不夠用。”
“又不是說時時都要錄啊,就是遇上一些有趣的,或者是值得留念的場景或者事情才用,按理說也用不了多少。”夢惟渝解釋道。
祁不知“也是。”
商量好了,衣服也穿上了,兩人倒是沒在屏風后耽擱,一塊出了住的房間,直奔議事的廳堂。
他們在屋內更衣的這段時間里,余下的人也都是早就安排好事,就在廳堂里坐著,乍一眼看到兩抹紅色出現,他們都是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恍惚,那看著夢惟渝和祁不知的眼神之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驚艷。
許是平日里這兩人的著裝風格較為固定,祁不知是一塵不染的雪色,而夢惟渝則是白色和天青色雙色,如今見到這兩人穿上了迥然不同的衣物,頓時有了一種新鮮感。
何況這二人模樣生得也極好,這般切換穿衣風格,并不至于讓人感覺到突兀不適應,反而是讓人眼前一亮。
大紅色本就是極為抓人眼球的顏色,即便單是他們其中的隨便一人,穿成這樣都十分具有視覺沖擊,更何況此時還是兩個人同時換上婚服,如今就這么并肩站在那里,彼此交相輝映,看起來就更像一對即將成婚,十分登對的眷侶了。
一直持續了好一陣,在場的人依舊沒回過神,而是望著這二人,神色不一。
嚴從律的視線,在夢惟渝和祁不知之間不停地來回轉悠著;
侯百烈直勾勾地望著夢惟渝,一張臉已經通紅;
洛千秋倒是沒他表現得這么明顯,雖是在看夢惟渝,可在目光轉移向祁不知時,心緒也是一片復雜。
此前的他,從未想過,祁不知穿婚服的畫面,會是如此的刺眼。
至于余下的數人,則是和嚴從律一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耳朵和臉頰都有些紅潤,想看又不敢看的。
季清檀早已經被這場面給刺激得眼睛發直,呼吸微亂。
真是好好看的兩個人!好般配的一對夫夫!!
她怔怔地望著夢惟渝和祁不知,語無倫次地道“吉時已到,二位師弟也該入洞房了。”
話一出口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口不擇,立馬住嘴了。
好在其余人同樣也是被震得不輕,壓根就沒注意到她這“色”令智昏的發,依舊各自瞪著眼看著露面的夢惟渝和祁不知。
夢惟渝同樣被這群人的眼神給整得有些微妙,恰好季清檀開口,他便笑著接茬道“季師姐,你這未免也太入戲了吧。”
“雖然結婚只是幌子,可這婚禮,也的確是要操辦了。”季清檀笑道,“既然都已經決定要演戲釣魚了,那就得貫徹到底咯。”
夢惟渝“……?”
好熟悉的臺詞。
就在夢惟渝和季清檀對話間,其余人也終于是徹底回過神來,也都是笑著口頭恭賀起哄起來,鬧著要喜糖和喜酒。
就這么說說笑笑地玩鬧一陣,眼看時間已是臨近午時,一群人也都是不再耽擱。
夢惟渝和祁不知兩人同時服下了洛千秋給的六神避息丹,而后祁不知也是動用了易容術,變換成了資質平平的模樣。
眾人都是有些驚訝,隨著祁不知這一變身完,再加上避息丹的作用,還真就活脫脫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若不是祁不知就在他們面前幻化的臉,他們只怕是難以將面前這個人與祁不知給聯系上。
不過祁不知這偽裝如此天衣無縫,他們也都是放下心來。
夢惟渝同樣多看了祁不知幾眼,就在這時,季清檀手一招,便是變戲法一般地取出了一塊紅蓋頭來,飄到了夢惟渝的面前。
夢惟渝看著這塊精致華美的龍鳳呈祥蓋頭,有些意外“這嫁男也要蓋紅蓋頭嗎?”
“按照這邊的風俗,是這樣的。”季清檀說,“而且花轎在大門外,那湊熱鬧的人了可不少,這紅蓋頭正好可以替你遮掩一下。”
一邊的嚴從律則是又提醒道“待會兒你們會短暫地在其他人面前露面,為了不露出破綻,夢師弟你盡量收起神識,就和普通的新娘子一般。”
“我現在就已經是一普通凡人了。”夢惟渝笑著答道。
他畢竟也是頭一回這么正經的演戲,為了不讓自己露餡,只能采用比較笨但實用的方法——既然不知道怎么演凡人,干脆就收起自己的各種本事,讓自己“變”成凡人。
只是如此一來,將紅蓋頭還蓋上之后,夢惟渝眼前除了一片紅,便是什么都看不見了,也感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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