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后面,他耳朵越是熱得慌,就連臉上都火辣辣的一片,聲音也是越來越低,最后兩個字,更是細如蚊蠅。
幾斤艱難地把這事復述了一下,夢惟渝只覺得自己沒了一條命,同時也忍不住糾結,為什么被調戲的人是我,結果難以復述,將事情宣之于口的也是我啊?!
再然后他便是瞧見,此前還一臉冷靜的青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連肩膀都在細微地顫抖著,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小渝,你找人算賬,怎么還能把自己給整臉紅了啊。”
夢惟渝還是頭一回見祁不知笑成這樣,先是一愣,而后他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眼前的男人,哪里是不記得,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瞬間,夢惟渝也是升起了些羞赧,他想也不想,再次給祁不知來了一記頭槌。
“咚!”
兩人的腦門磕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夢惟渝這回用的力氣不大,祁不知身子只是往后微仰,便是穩住了。
夢惟渝還是有些不解氣,把頭埋進祁不知的肩膀,直接在上面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板著臉看他“所以師兄到底認不認?”
經過之前的那一次,祁不知早已經對夢惟渝這三板斧有所了解,見好就收地收斂笑意,沒再逗下去,非常直接地道“認,之前的那一下,確實是我不好。”
夢惟渝哼了一聲,只用眼睛看著他,沒吭聲。
祁不知朝著他靠近過來了點“小渝?”
夢惟渝依舊抿著唇。
祁不知又戳了戳他的臉蛋,問“小祖宗,真生氣了?”
夢惟渝倒沒真生氣,他就是單純臊的,剛剛那么兩下,就已經消了不少,眼下見祁不知這般小心翼翼地哄自己,微微下撇的唇角再也繃不住,往上揚了揚,又迅速抹平,繼續板著臉道“師兄現在才認錯,晚了。”
祁不知將這小朋友的變臉過程全看在眼里,也不拆穿他,順著哄道“我賠衣服給你,還讓你耍流氓回來賠罪,如何?”
夢惟渝一愣“怎么耍回來?”
祁不知“我怎么對你,你就怎么對我。”
夢惟渝“……?”誰家賠罪是這么個賠罪法的?
夢惟渝頓時有些黑線“你確定這不是另外一種一種的方式的耍流氓嗎?!”
祁不知說“那我該如何賠罪,你指個明路。”
“首先,衣服是不能少的。”夢惟渝道。
祁不知“嗯。”
“其次……”夢惟渝思索了片刻,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祁不知那漂亮結實的胸肌和腹肌上,“讓我耍流氓回來,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換個地方。”
祁不知答應了下來。
一會兒之后,夢惟渝心滿意足地過完手癮。
祁不知“氣消了么。”
夢惟渝“勉勉強強吧。”
瞥了眼小朋友依舊微紅的耳垂,祁不知彎了彎唇。
嘴上說著要調戲回來,結果看來,倒像是他把小朋友的手給調戲了一遍。
玩鬧歸玩鬧,祁不知也不再耽擱,取出衣物,伺候著這小祖宗穿上,這才讓自己也穿上衣服。
因為夢惟渝還處在虛弱期,整完之后,祁不知便讓他靠著自己。
之前鎮壓寒氣,夢惟渝出了不少的力,撐了這么久,這會兒安穩下來,一股倦意,也是自靈魂深處涌出,他小聲地叫了聲“師兄。”
祁不知“怎么了?”
夢惟渝彎了彎唇,志得意滿地道“你閉關期間,我煉出來一個寶貝。”
祁不知“什么寶貝?”
夢惟渝“怎么,師兄對這寶貝很好奇嗎?”
祁不知點頭“是很好奇。”
“那你就好奇著吧。”夢惟渝見他真的被吊起了胃口,這才滿意了,“先保密,等我休息夠了再說。”
說完也不等祁不知再說什么,直接閉上了眼,將腦袋靠在了祁不知的肩膀上。
對于小朋友這“報復”自己的小把戲,祁不知一時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臉,眼神愈發溫柔下來,輕聲道“好好休息。”
*
夢惟渝再度醒來時,之前服下的菩提天魂丹已經徹底發揮了效果,他的靈魂力量再度恢復了充盈,整個人也是狀態極佳,充滿了干勁。
“感覺怎么樣?”祁不知見他醒轉,問道。
夢惟渝點了點頭“感覺好多了。”
祁不知握著他的手腕仔細感應了一下他的狀態,這才放下心來。
夢惟渝忍不住挑了下眉,開始找茬道“師兄就這么信不過我嗎?”
“沒辦法。”祁不知搖頭,“從前有個小朋友,明明病著,為了下山玩騙我說身體恢復好了,結果才一下山,就復發高熱。”
“哎呀!”夢惟渝頓時瞪大眼,“這都什么陳年爛谷子的事了,至于記這么久嗎?”
祁不知有些好笑地道“以修者的記憶,就是想忘,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