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正郁悶著呢,就聽到祁不知說“好在,我終于還是等到了。”
夢惟渝輕輕點頭“嗯,等這回事一了結,師兄師姐們歸來,我們就可以一塊去凡間游歷了。”
不過在那之前……
夢惟渝催道“師兄,機遇難得,你先去把那三世釀喝了吧。”
祁不知問“你就這么的想讓我喝它?”
夢惟渝眨眨眼“師兄可以不在乎重來一次的事,可這重來一次的原因,以及失去的記憶,還有背后的推手,總得試著了解一下吧?萬一這背后,就牽扯什么不可告人的驚天大陰謀呢?”
祁不知沉吟片刻,被他說服了,點了點頭。
夢惟渝又道“等你看完了,記得和我說一說,我倒是要看看,我后續沒看到的大結局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
祁不知挑了下眉“所以你這么攛掇我,為的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啊。”夢惟渝矢口否認,“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我發自肺腑的,后面的那個才是順便的!”
祁不知“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么問?”夢惟渝忍不住瞪他。
因為想聽你親口再說一遍。
祁不知定定地看了他數息“我的錯,明知故問逗你玩。”
夢惟渝重重地哼了聲,這才放過他“快去吧,我替師兄護法。”
祁不知卻短促地笑了聲。
夢惟渝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現在,還得倚靠著我。”祁不知打趣他,“如何能替我護法。”
夢惟渝“……”
夢惟渝“我是沒什么勁,可我會叫人啊,要真有什么危機,大不了用玉佩召喚師兄的靈識。”
祁不知輕嗯了聲,一手攬著夢惟渝,徑直飛身上樹干。
他先是將夢惟渝安置在樹枝上坐好,這才倚靠在夢惟渝方才的位置,眸光淡淡地一撇,隨意地摘下了一個桃子,而后一飲而盡。
無邊的黑暗頓時將祁不知所包圍,而后再逐漸恢復些許亮堂。
因為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重生歸來,祁不知對這三世釀的夢境,依舊心若止水。
除非上一世的他,并不是他的第一世,不然的話,唯一讓他能提點興趣的,便是那詭異遺失空缺的那部分記憶。
也不知道,這三世釀,能否幫他回憶起來。
在祁不知思索間,耳邊也是隱約傳來了對話聲。
“易將軍,您這兒子方才出生之時,天上紫氣東來,祥云籠罩,呈龍鳳之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還請先生指點一二。”
“當今圣上極信天象之說,就因為當今皇后當初出生之時,天現異象,而對皇后猜忌不已,認為皇后有可能動搖他的皇權,篡奪皇位,為此甚至找由頭將皇后的母家,凌大將軍一家給抄了滿門!
連發妻的母家都尚且落得這般下場,您兒子這般征兆,若是傳入京中,只怕是要為你們易家招來九族之罪!”
“這……那敢問先生,我易家該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你易家的活路,唯有一條,那就是在此事傳到圣上耳中之前,將這孩子隨便處置了,以示對陛下的忠心。”
這話之后,祁不知耳邊便安靜了下來。
直到一陣子之后,他才聽到那位易將軍深吸了口氣,聲音沉緩“來人,將這個……孩子,帶走。”
聽著周圍的動靜,祁不知分辨了片刻,便是認出來了——他走過的上輩子,應該就是他的第一世。
至于方才所聽到的對話,依舊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一絲波瀾。
自祁不知記事起,他便是獨自一人,一直住在一片山野之中,沒有家,也沒有名字,和孤兒野人一般,平日里,全靠吃各種果子飽腹。
再后來,他便是遇到了長青峰主,拜師之后被帶回了搖光峰,從此之后,他才算是有了名字。
正因如此,在祁不知心中,搖光峰才是自己的家。
至于他的生身所在的家族……有和沒有一樣,他也并不會對其抱有任何期望,所以即便是親耳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要人處置掉才出生、甚至眼睛都沒能睜開的自己時,他也毫無感覺。
不過這么一來,祁不知倒是有些好奇,在他記事之前,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不知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忽然被拋了起來,而后便是一陣風聲。
看樣子,他那生身父親倒沒狠絕到那份上,又或者說,是接了命令的人于心不忍,并未直接將他殺死,而是選擇拋棄了出去。
一日后,祁不知睜開了眼。
許是他天水靈體的強度夠高,即便是高中墜落,他也僥幸留了一命。
更幸運的是,在他幼小的身軀上方,長著一株靈藥——天心地乳花。
此花天生地養,每隔一段時間,便是會分泌出類似乳液的靈漿,藥性溫和無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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