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誰呢!”
祁不知不滿地哼了聲,而后拉著夢惟渝的手,和他說道“別看師兄師姐們人多,其實他們還是很好認的。”
“看到那個光頭沒有?他就是大師兄,名叫隋逸。”祁不知開始替他介紹道。
夢惟渝順著他示意地看去,認真地點點頭“我記下啦,光頭像鹵蛋的是大師兄。”
那邊的六人,都是往大師兄的腦袋看了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師兄撓了撓他錚亮反光的腦袋,也跟著無奈地笑著。
祁不知又繼續道“那個短頭發,看起來很帥的,是二師姐。”
夢惟渝反復看了幾眼,不確定地說“短頭發的,不是……二師兄嗎?”
“是二師姐。”祁不知斬釘截鐵地說,“我記得很清楚,唯一一個短發的就是二師姐!”
夢惟渝再次乖巧地點頭。
祁不知則又繼續。
“頭發上插毛筆當發簪的是三師兄。”
“那個穿著裙子特漂亮的是四師兄,不過他特喜歡喬裝打扮成女的,我覺得叫四師姐也沒問題。”
“眼睛外遮著白紗的是五師兄,最喜歡穿粉裙子的是六師姐。”
夢惟渝點點頭,在祁不知這一番介紹下,他還真記下了所有師兄師姐,認認真真一一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這些師兄師姐們似乎也很喜歡他,不僅特地給他帶來了禮物,還輪流著將他給抱起來陪著玩耍了一輪。
在一片其樂融融中,夢惟渝扭過頭,看向祁不知——七師兄說的果然沒錯,這些師兄師姐們,也都是很好相處的、可以視作家人的人。
在認完師兄師姐之后,長青峰主也是送了他一份禮物。
那是一把無比精巧,透著股涼意的長命鎖。
“小渝,你體質特殊,體內火氣過于旺盛,這把長命鎖,能夠壓制住你體內的火氣,所以你要切記,要時時帶著它,務必不能損壞這把鎖。”
夢惟渝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師父這般嚴肅認真的神色,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好好地戴著它的!”
*
時光荏苒,一晃又是數年過去。
這短短的幾年中,夢惟渝也是經歷了很多事,得到了百般的呵護和寵愛。
和大師兄一起睡午覺,結果被大師兄的光頭反光影響睡覺,委屈了半晌,最后還是大師兄用自己本命的白貓哄了半天,這才哄好。
圍觀二師姐打傀儡,二師姐十分厲害,每打死一個他就在一旁鼓掌,最后把手拍腫了,之后二師姐特意為他打造了一雙手套靈器,只要碰在一起就可以發出巨大無比的鼓掌聲,還能保護他的雙手。
和三師兄打牌,輸得太過慘烈哭了半天,最后贏了的三師兄被他畫了滿臉的烏龜。
被四師兄哄騙著穿裙子偽裝成他女兒一塊下山玩,結果四師兄這個“帶孤女的小寡婦”太過疼愛他這個“女兒”,還真招了爛桃花,帶著他一路亡命奔逃回到紫微山。
吵著要五師兄彈琴哄睡覺,五師兄嘴上嘴上嫌棄地說著“小屁孩事怎么這么多我這琴音只會用來打架”,一邊還是彈琴哄他睡覺。
看上了六師姐的靈食,鬧著要吃,結果那是六師姐煉體專用的靈食,補過頭成了小胖墩,一個月等能量消耗盡了才恢復原樣。
……
當然,更多時候,夢惟渝都是和祁不知黏在一塊。
兩人同吃同住,一同修煉,彼時的祁不知還未凝練出本命劍來,拿著師父賜下的長劍揮舞,他就在一旁一邊學著辨認各類草藥,一邊不時地看祁不知練劍耍劍。
除此之外,兩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四處玩耍,有時候也會趁著師父不注意,悄悄溜下山去玩。
在這數年中,隨著年歲的成長,以及一眾師兄師姐們的疼愛縱容下,夢惟渝的性格,早不再如同剛剛到搖光峰時那般怯生生的,反而是慣出了幾分調皮。
祁不知成功凝練出本命劍的那一天,他們一脈的弟子齊聚,為祁不知慶祝。
“呃……不知,你剛剛說,你的這把本命劍,用了你和小渝的名字,叫做不渝?”大師兄驚愕地問道。
余下的師兄師姐們,也都是有些驚詫地看著祁不知和夢惟渝。
祁不知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夢惟渝同樣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們。
“一名劍修終其一生,只會有一把本命劍,本命劍就是他們的道果,亦是他們道心的象征,意義十分重大。”大師兄摸了摸下巴,“你用你的名字和小渝的名字給它命名,只怕你未來結的道侶得知此事,會有些吃味啊。”
祁不知不解地問道“道侶是什么?”
夢惟渝也跟著問道“道侶是什么啊?”
大師兄正要說什么,就收到了二師姐的一記眼刀,他瞧了眼面前的兩個一臉天真的孩子,也意識到現在和他們說這些,到底有些為時過早。
大師兄笑了笑,隨口解釋道“道侶呢,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要互相陪伴一生,一直到天荒地老,永不相棄。”
他這含糊的話,對于這個年紀的祁不知和夢惟渝而,還是有些太難懂了,一時間,兩個人都是各自消化琢磨了起來。
夢惟渝皺了皺眉,這幾年,他和師兄大多數都是在一塊的,現在聽得大師兄說,以后師兄身邊,會有更重要的人替代他,一直陪著師兄,他心口頓時有些悶悶的。
但很快他就又笑了起來“那還不簡單,既然這把劍用了我的名,那我一直陪著師兄,做他的道侶不就好啦!”
“這有什么難的,小渝給我當道侶不就行了?這樣我們就能永遠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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