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賬還不如不算呢,糊涂賬雖是糊涂賬,可這自我欺騙,同樣也是自我安慰。
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就不會太過心痛了!
而就在夢惟渝押注之后沒多久,開始有著紫微山的弟子,自塔中走出。
和其他人一般,他們同樣渾身氣息萎靡,顯然在塔內,也是經歷了一番苦斗。
在出來之后,瞧得臺子上的其余人似乎都沒動手的打算,這些紫微山弟子,也是對著原先所在的位置靠攏了過來,同時有些好奇地看著那些柱子,好奇地發問“夢師弟,這又是什么情況?”
這道結界能夠隔絕內外聲音與否,全是看主人所定,先前夢惟渝和祁不知獨處之時,就是將內部的畫面和聲音都隔絕不給外傳,不過這回進塔之前,怕夢惟渝無聊,他把這限制放寬了許多。
饒是如此,只坐在結界內和同門說話,終究有些不禮貌,夢惟渝干脆從結界中探出了個腦袋,大致地和他們解釋了一番。
紫微山弟子聽完,也是有些嘖嘖稱奇。
不過這事,到底是和他們不沾邊,他們便只是看熱鬧就行。
夢惟渝和他們也算不上熟,解釋之后就又縮回到了結界之中,繼續看空中的直播。
只見得靈力光幕中,祁不知同樣是在面對著諸多能量體,只見他并未施展什么劍訣,只是一手持劍,劍上靈光湛湛。
雪色的身影,極盡輕描淡寫地于那些妖獸群中游走,每一次出劍,都是最基礎的那幾套劍式,有如是在練劍舞劍一般,姿態從容而利落。
然而每劍落下,都是直接將一頭兇悍的“妖獸”給直接劈斬開來。
有如劍仙一般。
光是肉眼看就看得出來,祁不知對付這些所謂的妖獸,很是游刃有余,十分輕松。
夢惟渝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抗住誘惑,悄咪咪地和祁不知分享了一下外面押注的事。
再然后,那些正關注著祁不知打斗的修士,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只見得祁不知在輕松應對著那些妖獸一時,忽然取出了一張紙條看了眼,而后又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夢惟渝也是打開了紙條。
祁不知——你押了誰?
夢惟渝——這還用問?我自然是押了師兄的!
祁不知——這么信任我。
夢惟渝——這是自然,我不信師兄還能相信誰。
你可是本書男主,必不可能在這兒小小的秘境中受挫的。
想到這兒,夢惟渝也是猛地醒悟過來——先前押注的時候,他就純粹是完全地信任祁不知才押都,壓就沒有半點因為原文的上帝視角和對祁不知主角光環的信任。
不過……有這樣的心態轉變,其實也很正常吧,畢竟如今的祁不知,不再是冷冰冰的文字所構造而成的形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肉的人,而從祁不知好幾次的表現來看,他的實力,的確是出色的,足以鎮得住場子的。
心里念頭轉動,祁不知的紙條又傳了回來——你投了多少?
夢惟渝一邊答,還不忘吐槽——一千五上品靈石,本來我是打算把全身家當都壓上去的,結果這玩意兒,竟然還有數量限制,最多只能押這么多,他是不是玩不起?
祁不知——應當是塔中的靈器品階有限。
夢惟渝深有同感。
就在這時,祁不知的問題又過來了——現在狀況如何?
夢惟渝目光一直都在緊緊地盯著祁不知的靈力光幕所在,看到這個問題,這才分出了幾分關注給別人,并且對此一一點評。
——目前排在第一的,是侯百烈師兄,憑借肉身之力和那些妖獸硬碰硬也不落下風,雖然脾氣臭,但拳頭也是真硬,還挺類似茅坑里的石頭。
……
一一將上了直播的選手們都點評了一遍,夢惟渝又收到了祁不知的紙條——那我呢,表現得如何?
夢惟渝定定地看著屬于祁不知的投影,這還用說?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當然是帥啊,很帥,特別帥!
把這消息傳過去之后,連夢惟渝自己都覺得,方才的回答有多么的難以喻。
不過,他說的其實也是心里的實話。
思及此,夢惟渝心情也是有些微妙——壞了,他這好像是……有化身成師兄迷弟的趨勢了?!
他又掃了眼祁不知,干脆認了——反正當初看文的時候,他也就蠻喜歡祁不知的,當個迷弟,似乎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而且,這應該也只是觀看祁不知戰斗·限時濾鏡,平時相處的時候,他倒是沒有那么多的感覺。
目光凝視著光幕中的祁不知,夢惟渝也是忍不住有些羨慕——劍修真帥,戰斗之中的劍修,那就更帥了!
試煉之塔中,收到夢惟渝回信的祁不知看著紙上所寫的文字,雖然看不到對方,腦海之中,卻還不是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對方說這話時大概的神情和語氣來。
他隨手一劍斬出,將一頭巨鷹劈砍成兩半的同時,下意識地順手挽了個劍花。
這般有些幼稚且花里胡哨的動作,連他自己動作都微微一頓,略微恍惚了一瞬,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久遠之前的記憶——
小時候夢惟渝看他練劍的時候,他也是抱著耍帥的心思,時不時地就要挽劍花顯擺一番。
每當這時,邊上的夢小朋友總會鼓掌叫好,眼睛亮得像是映著星星一般地問他,師兄,劍修好帥,我也好想學劍啊。
就在這時,祁不知又收到了夢惟渝的傳信——師兄剛剛那一手,真是好帥的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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