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從第一百五十層開始,那些能量體的兇悍程度,可能會比下方的還要更上一層樓。”
“這試煉之塔,果然不是我等能夠硬碰硬的。”
“同時元嬰期,這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這一百層就已經這么難了,眼下這些闖到了一百五十層的這些家伙,得有多變態啊?”
“確實是變態了些,不過這也正常吧,目前這些上了一百五十層的,哪個不是在那大門派中,都是那頂尖的天之驕子級別的?自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誰若是沒能上到一百五十層,那才真是愧對了大門派驕子的身份,自己在外的名聲和宗門的栽培呢。”
……
看客們正互相感嘆著年輕天才們的厲害,忽然地,有著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
“嘿,說到這,還真有個名氣極大的天才,如今卻是沒能登至一百五十層啊。”
這聲音實在太過明顯,當即把一部分人的注意力給帶了過去。
“這說的誰啊?”
“還能是誰,當然是紫微山的那個祁不知唄。”
“就是,這祁不知的名氣響亮,即便是我不常與其余修士打交道,都是知曉的,怎的竟然連一百五層都沒到。”
“切,之前夸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什么萬年難遇,無雙天賦,成仙之姿,到了這般時候,竟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當真是名不副實,繡花枕頭罷了。”
“話也不是這么說吧,那祁不知現如今的修為,也才金丹圓滿,在修為上本就吃虧,他能堅持到如今都還沒從塔中出來,足以見其本事。”
“現在沒出塔又不能代表什么,你看那些后面出塔的人,不也沒那位獨眼兄的層數高么,實力不濟通關速度慢,這才待得比別人久,所以此時沒出塔,真說明不了什么。”
“說不準啊,此時的祁不知,還在苦惱地在不知道多少層磋磨著呢。”
“他若有本事,合該也爬到一百五十層,讓我們見識見識這氣運之子的絕世風采啊。”
……
夢惟渝手頭動作微微一頓,忍不住地皺眉。
外面那些不加掩飾的嘲諷聲音,自然也是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偏過頭去,看向那嘲諷之人,發現那幾個開口的,都是重靈宮的弟子,此前才從塔內出來。
聽得那些嘲諷聲,夢惟渝這才驚覺,此前他總覺得有所欠缺的東西是什么。
是祁不知的男主待遇之一——嘲諷。
雖然有著天水靈體,但放在原文中,此時的時間線,也不過是處在小說前期,祁不知也還只是金丹期的小輩。
再加上祁不知甚少在外出手,沒多少見過,所以對于他的實力,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底。
恰好祁不知不知道處于什么原因壓級,在金丹期持續了數年,這件事,也是被那重靈宮利用,不停地暗中吹噓吹捧祁不知的天賦之強,意圖捧殺祁不知,以此來打擊紫微山的名聲。
在重靈宮這些年的努力之下,祁不知的名聲日益壯大,整個修真界內,幾乎無人不知。
而祁不知的修為,也逐漸成了被外界修士們所質疑詬病的一個點——都說你天資無雙,有成仙之資,修為該突飛猛進,橫壓諸天驕才對,怎么會在金丹期卡了如此之久?
在這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世界中,若無足以讓人信服的實力支撐,過高過廣的名聲,那不過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
而也就是在這充滿了質疑和嘲諷的大前提下,祁不知以金丹期的修為,參與那仙隕之原的大秘境之時,才會引得各方關注。
——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聲名赫赫,無數美名加持的天才,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而祁不知在仙隕之原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表現,都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最終,他用自己的表現和實力,徹底推翻了那些對質疑和輕視,徹底掃空了外界的質疑聲,自此一戰成名,大放光彩!
那重靈宮之前為了捧殺他而對外擴大夸獎的夸贊吹捧,于祁不知而,實至名歸。
甚至……他的表現之于此前的名聲,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就是在仙隕之原之后,祁不知的升級路線,也是從質疑打臉流變成了天才無敵流。
按照原文的時間線,此時的祁不知,尚還處在被人質疑的階段,所以這些嘲諷質疑聲,在原文還真是沒少看。
就是夢惟渝聽得這些嘲諷,也是忍不住地感嘆一句。
這些嘲諷,還真是……太對味了。
不過對味歸對味,當初夢惟渝在看文的時候,也是因為那些質疑輕視而不爽,眼下這人在書中,親耳聽到這些陰陽怪氣的嘲諷,那股憋悶的感覺就更強了。
就在這時,隨著重靈宮弟子的開口,也有部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加入了討論之中,外界的嘲諷聲也是愈演愈烈,有人忍不住地出聲勸和道“諸位還是小點聲吧,這兒可還有紫微山的人在呢。”
“那又怎么樣,我們又不是在憑空捏造什么,這不都是事實么?”
“就是,莫非他還能出來捂嘴不讓我們說不成。”
“他若真不服,就出來理論理論唄。”
“嗤,不過是一個人待著都要設下重重保護的小子,只怕是毛都沒長齊,讓他出來理論,說不過了還要掉眼淚呢。”
重靈宮這群玩意兒,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夢惟渝默默地運了口氣,磨了磨牙。
不爽,不爽,真的好不爽!!!
有那一瞬間,他都有些想雇人教訓一番這幾個嘴賤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