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下玩鬧,各自休息了會兒。
雖然只是簡單地打水仗,但這還是夢惟渝頭一次這么玩耍,新鮮感十足,玩的挺盡興的,以至于結束的時候,他的臉上,都還帶著笑。
因為心神輕松,暫時無所事事,夢惟渝終于注意到了某件被忽略過去的事——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此時的他,竟然……還和方才的那般直愣愣地立著?!
夢惟渝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些,有些不信邪地飛快向下瞄了一眼。
然后他就絕望地發現,自己的感覺,并沒有出什么錯。
一時間,夢惟渝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上輩子他沒有正常人的體魄,有些東西生來就是個擺設掛件,現在倒好,不僅很有力,還有力得過了頭了!竟然都這么久了還如此的……
這就是修仙人的體魄嗎?果然和病弱凡人無可比擬。
夢惟渝默默腹誹著,很快發現了更殘酷的現實——他此刻還在祁不知的懷里,他還這么耀武揚威的,自然是不可避免地貼在了祁不知的小腹上。
再結合眼前事實來看……
合著我剛剛一直都是這么舉起武器逼迫祁不知?
想到此處,夢惟渝腦袋瞬間炸了,頭皮發麻。
只能說,習慣當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就比如此刻。
剛剛他的注意力全都分給了更要緊的事,自己的狀態,反而就這么被忽略過去了,眼下那些要緊事都解決了,自然而然地就會輪到現在的事。
夢惟渝還順帶記起來,方才的種種,好像也都是這個罪魁禍首引起的。
所以……剛剛明明分心了那么久,為什么還能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啊?
夢惟渝臉有些發燙,他嘗試著運氣鎮壓調整狀態,卻發現這是徒勞,不等他再試試別的方式,他就見祁不知眼眸微垂,向下一掃。
目光在少年白皙的鎖骨上掃過,祁不知稍微一頓,這才逐漸向下。
在那事發生之后,他已經是很久沒關注過夢惟渝肉身的成長了,眼下正好有機會,他也想看看,這段時日以來,小朋友的身軀,成長到了哪種地步。
祁不知的視線一一在夢惟渝的身上掃過。
少年身軀白皙,看起來有些瘦,卻并不是病弱皮包骨的瘦弱,而是精煉,胸膛的肌肉線條稍顯單薄,帶著少年氣的青澀。
修士對其他人的目光掃視,本就十分敏銳,眼下祁不知的目光,就如同實質一般。
夢惟渝渾身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心說我現在自宮還來得及嗎。
自然是來不及的,下一瞬,他就感覺到祁不知的視線,在某處停頓。
夢惟渝整個人都有些木了。
啊啊啊啊啊!讓我死了算了!
青年的視線停留得有些久,夢惟渝感覺自己都要熱熟了,忍無可忍地抬手去捂祁不知的眼睛“師兄,別看了!”
祁不知歪了歪身子躲過他的手,同時握住他的手腕,語調平靜中帶著幾分笑意“為何?”
“自然是……”夢惟渝腦子里一片亂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用魔法對付魔法,“你要這么一直看我,那我也要這么看你了!”
祁不知輕嗯了聲,語氣平靜帶著分隨意“看吧。”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得夢惟渝跟不上節奏,他呆呆地看著祁不知“師兄真的確定嗎?”
祁不知不答反問“你看我,莫非我能有什么損失?”
聽得此話,夢惟渝也是逐漸反應了過來——是啊,他們倆連抱著貼在一起這種更親近的事都做過了,這互相看一看對方,好像……還真挺不值一提的。
他剛剛腦袋是被門板夾了,才會想到用這種方式制止祁不知。
想到這,夢惟渝干脆放棄掙扎。
畢竟修士視物的方式,并不止是單純只有依靠眼睛這一條,只要有心,利用感知力同樣能將畫面清晰地反映在腦海中。
祁不知倒是沒再繼續看了,視線落在了夢惟渝的臉上。
少年臉頰通紅,那抹紅一直蔓延到了脖頸,就連耳朵,都是未必染上了一層漂亮的桃花色,顯然是不好意思極了。
大概是受剛剛的影響,此時的夢惟渝眼中,倒是沒了害怕不安的情緒,只剩下單純的羞澀。
祁不知沒忍住,抬手輕揉了揉夢惟渝的耳垂“方才都互相非禮過了,怎么又害臊成了這樣。”
少年的耳垂柔軟,因為不好意思,比尋常時候還要熱上一些,手感很好,祁不知一邊問,不自覺地就將手停留在了上面,輕輕地揉著。
夢惟渝被他這么揉著耳朵,很是舒服,窘迫感也減輕了些,老實交代道“我現在這樣,一直這么的……感覺自己和個變態,登徒子似的”
瞧著他垂頭喪氣的模樣,祁不知一頓,耐心地哄勸道“靈魂的感覺,會影響到身體的反應,方才你我的靈魂貼了一下,所以你這般反應,其實是正常的。”
夢惟渝豁然抬頭,看向祁不知“真的?”
祁不知“自然。”
夢惟渝松了口氣,心緒平復了一些,可很快他又找到了新的漏洞“可是,剛剛師兄的靈魂也和我觸碰了啊,應該也是有感覺傳到身子吧。”
祁不知微微頷首。
夢惟渝下意識地追問道“那為什么師兄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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