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靈識的力量,本身就是有限的,就算召喚出來什么也不打,體內的靈力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消散。
那里面存儲的靈智,同樣也都是消耗品。
一般而,一次性的護身靈識,里面所帶的靈智,都是足以支撐其分析局勢,而后動用力量應對的法訣或者劍訣替人解圍或者掃除敵人。
靈識力量徹底耗空之時,其所帶的靈智,應當也是所剩無幾,不過一般這個時候,靈識也都已經消散了,自然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但是剛剛祁不知靈識出手之時,靈識力量的消耗和靈智的消耗有些不對等,分析局勢耗費了祁不知這道靈識的不少靈智,但對手太菜導致靈識本身力量沒使用太多,所以靈識能續存片刻。
只是由于靈智的缺乏,這才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理清思路的夢惟渝心情頗有些復雜。
或許祁不知本人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制作的護身靈識,竟然還有靈智比力量先耗盡的時候吧。
夢惟渝微微搖頭“師兄,你還是先不要說話了。”
祁不知“為何?”
夢惟渝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還在附近,不停地往他們這邊打量的其他人,嘴角一抽。
還能為何!當然是為了你的形象著想!
只不過這話直說出來,以這道靈識目前僅存的為數不多的靈智,可能都整不明白。
夢惟渝“總之,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祁不知微微頷首,不再說話了。
那一邊正悄然關注二人的其他紫微山弟子也是暗自感慨。
即便只是一道靈識,祁不知師弟對夢惟渝同樣很是百依百順,無有不應。
這對師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好。
就是……為什么祁師弟只有一道靈識,可他們站在那兒,就有種自帶屏蔽結界,讓人完全根本融入不進去的感覺呢?!
人群之中,洛千秋同樣和他們一般,望著同樣的方向。
只是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了那道少年身影之上。
他盯著看了片刻,再次看向那道雪衣青年之時,心境卻截然不同了。
洛千秋深吸了口氣。
此前他潛意識的動作和內心想法,其實早有預兆。
經此一役,如今的他,還是不得不正視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連洛千秋自己,都不知這份心境,是什么時候開始扭轉,改變的。
導致他心境發生變化的,并不是祁不知個人魅力和吸引力有所下降,而是他內心的偏向,導致了情感的轉移。
如果說祁不知是天上月,渴望不可及,那么夢惟渝,就是那一輪初升的朝陽,或許朝陽的光芒不算耀眼,可卻還是努力地將自身的那份光芒和溫暖,帶到他所過之處,帶給周邊的人。
天上清月和東升旭日,二者本就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只是洛千秋的內心,更傾向于后者罷了。
更何況,其實他內心偏向于誰,也都不影響事實——無論是皎月還是朝陽,都不會是他的。
祁不知的靈識并未持續太久,就逐漸地淡化,最后化作點點靈光,消散于空中。
雖然心底知道這是每道靈識的畢竟之路,可夢惟渝心里,還是稍微有些悵然。
另一邊,瞧著祁不知的靈識消散,一干紫微山的弟子,便沖著夢惟渝湊了過來。
他們是來和夢惟渝道謝的。
面對著這群人的道謝,夢惟渝笑笑,謙虛道“這又不止我一個人在出力,也是大家自己共同努力換來的。”
其他人只是笑笑,雖然夢惟渝話是這么說,但他們心底,和明鏡似的。
這場擂臺之爭,從頭到尾,出力最多的,無疑是夢惟渝無疑,他們除了最初起到了互相牽制對手的作用之外,壓根沒怎么出力,完全就是被帶著躺贏的。
而且就算不提眼前事,就論夢惟渝煉丹的本事,那也是十分值得結交的。
所以一時間,他們的熱情不減反增。
而面對著這群家伙那愈演愈烈的熱情態度,夢惟渝一時間也是有些吃不消,不知道如何應付,最后干脆把話題拋給了洛千秋“你們要謝,就去謝洛師兄吧,若沒他攔著那尚鴻,只怕我……”
早就被尚鴻近身然后一劍秒了出局。
他話還沒說完呢,洛千秋就已經開口“若不是我攔著尚鴻,只怕夢師弟遇險之時,祁師弟的靈識現身,就沒我們什么事了。”
夢惟渝“……”
他瞧了一圈這群眼神火熱盯著自己的家伙,只得好氣又好笑地說“行了,大家的感謝我都收到了,我們還是看戲吧。”
——眼下除了他們這座擂臺出了結果,其他的擂臺,還在打擂進行時。
而他們這邊雖然結果已出,那所謂的傳功石碑卻還是沒什么動靜,顯然是要等其他擂臺出結果,才可能一并下發資格。
一群人聽到他這話,便也就都各自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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