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很穩當地把他背了起來。
眾弟子“……”
好么,剛剛是摟在懷里喂丹藥喂糖,這會兒又背了起來。
雖說夢惟渝現在的確很虛弱,可正常來說,不都是替他護法讓他趕緊恢復才對嗎?為什么非得要背著讓他恢復?
哪怕是一些對祁不知很是欽慕,并不相信之前關于這二人傳的一些弟子,這會兒都覺得,自己的內心在不斷地動搖著。
人群之中,洛千秋已經對這二人之間的互動有些麻木了,他看了看已經被安置好的祁不知,又瞧著其他弟子也都休整得差不多了,主動提議道“既然大家都休整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動身了。”
侯百烈贊同地點頭“是啊,如今其他勢力的人都還在抓緊恢復解毒,我們率先恢復,倒是占了點優勢。”
相比于其他勢力,他們這邊,除了部分弟子在接引之前不慎被咬中受了點傷之外,幾乎沒太大的損耗
“這方秘境實在古怪,也說不準剛剛的那片蟲海是入秘境的考驗,還是整個秘境都是類似的狀況。”趙婷說道。
季清檀微微點頭,贊同道“情況不明,穩妥起見,我建議我們還是和剛剛一樣,一起聚集著走吧,遇到危機還能互相照應。”
“如果后面發現并沒有類似的密集蟲災,再各自分散,謀取機緣。”
聽得此話,在場的弟子沒一個有異議的。
剛剛的那片蟲海,當真是給他們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
得到了一致的認可,一行人最后定了個方向,便齊刷刷地動身,呼嘯著對著那兒飛掠了過去。
紫微山隊伍這般集體動身,立馬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力。
各方驚訝了一下,很快就又釋然了。
畢竟剛剛的蟲災,紫微山完全就是靠一個弟子出力,其他人除了在被接引之前有所消耗之外,完全沒什么大礙,休整起來,自然很快。
不過這么一來,他們這么提前動身,倒是占了幾分先機。
想到這,無數夾雜著羨慕嫉妒的目光,落在了紫微山的大隊伍離去的方向,同時他們也在抓緊著調整狀態,該解毒的解毒,該吃丹藥的吃丹藥。
第二個休整好開始動身的勢力,是奪天宮。
之后,其他幾個大勢力也是陸陸續續地休整得差不多了,各自離去。
這六大勢力顯然也是對這方秘境有所顧慮,所以并沒有當場分散,而是和紫微山一般,聚集成一個大隊伍,往不同的方向奔掠而去。
余下的,就是來自各方的其他隊伍。
某個方向遠離其他隊伍的一支隊伍中,一位行將木就的老者緩緩睜開眼,他渾濁的眼睛,滿是陰鷙和兇狠“此次出來之前,門主就已經再三強調,我再叮囑一次。”
“為了我們的大業,無論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價,都必須奪得諸天造化草!”
“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是!”老者身后之人,皆是恭聲應道。
老者的旁邊,還坐著一位中年人,他緩緩開口“從那七大門派所派遣的弟子來看,似乎也是沖著那諸天造化草而來的,若是要爭,只怕是有些麻煩。”
老者點點頭,望著紫微山的弟子們所離去的方向,低聲道“之前竟不知,紫微山內,還有這么個有能耐的小子。”
中年人則道“以他的本事,哪能催動如此龐大的攻勢,多半是借靈器之勢罷了,不足為懼。”
“能支使這般靈器,他也算是有些本事。”老者說著,聲音卻低了下來,“若是有機會,得將其和祁不知一起鏟除了。”
中年人則道“不止是他們二人,就是那侯百烈,洛千秋,還有季清檀,或者是其他六大門派的弟子……有機會的話,就在這個秘境中,全部抹殺掉吧。”
這二人所在這方隊伍之中,跟著二十來人,皆是默默點頭。
中年人忽然笑了一下,笑聲里,忽然帶上了幾分詭異和殘忍“若是這些天才弟子,都折損在此處,你說,那正道的七大門派,會不會因此而傷筋動骨?”
老者也是詭譎一笑,他看了一下四周“行了,裝了這么久,我們也該動身了。”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紫微山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七大門派的天才弟子們的血肉,想必會是十分美味,應該能好好地滋養一番老夫的蠱蟲吧。”
*
因為一路過來,路上都沒再遇到什么蟲災之類的,紫微山的弟子們,最終還是各自地散了。
——這么大一群人一起走,那的確是十分有安全感,可是這路上遇上了什么機緣,比如看到了什么草藥之類的,壓根就不好分啊!
雖說一直一塊走,一路摧枯拉朽,但整體調度起來,還是太麻煩,而且找機緣的效率也實在是太低。
左右都沒什么大風險了,那還是各自找機緣去。
而且,應該也不止他們這么想,其他的那些大隊伍,在看到沒什么大危機之后,肯定也是要散的。
其他的弟子們結隊散去之后,接下任務的八人小隊商量了一下。
這方秘境內部還是蠻大的,一直湊一塊走,并不容易找到諸天造化草,最后還是決得分散會比較好一些,也跟著再分成四個小隊,兩人一隊。
侯百烈看了一圈,大咧咧地道“夢師弟修為最弱,我修為最高,我們可以組一隊。”
祁不知不咸不淡地開口“你背他?”
侯百烈頓時滯住了,他愿意和夢惟渝組隊,那是看在他修為低,更需要照顧。
可若要照顧到這份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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