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蟲海,還不知道后面有多久才能出去,他們也不能折返回去接引,只能是等同門靠近了,再出手相助,把人接下。
而就在七大門派各自占據一處,等著接引后方的弟子們時,那些中小勢力、或是散修湊一起的那些隊伍,也是在此時,逐漸地接近了這七大門派弟子停留的位置附近。
其實七大門派之間,還是留夠了相應的空間,方便后面的修士們通過,結果這些隊伍竟然還是就這么停了下來,只是維持著不讓蟲海靠近包圍過來。
對于這些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七大門派的人皆是心知肚明——有了他們在前面開路,后面的人要面對的蟲霧壓力,自然是會小上一些。
不過人家執意如此,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這片天地,又不屬于任何人,人家停留在此,難道他們還能趕走不成?!
七大門派的隊伍在原地等了一刻,陸陸續續地把彼此進入秘境的弟子都接引到旁邊。
成百的弟子們匯合在一起,倒是頗為的聲勢浩大。
等確認完弟子都接引到了之后,夢惟渝等人也不拖延,徑直帶著由百來弟子的隊伍繼續往前方沖去!
其他六大門派,同樣如此。
而其他各方的修士,則落在了這七大門派隊伍的后方。
如此飛行了數分鐘,蟲海的規模又變了。
漫天的蟲霧之中,全是三階蟲,以及部分的四階蟲!
對于此景,哪怕是七大門派的頂尖弟子,都是有些心驚。
這般蟲海,哪怕是他們,都要面對著極大的壓力,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能無事,若是不把此次進入秘境的同門接引過來,讓他們單獨行走,只怕是要有不少弟子隕落在此!
到了這般時候,除了紫微山的弟子們還算輕松之外,其他六大門派的弟子,擰在一起,各種顏色的絢爛攻擊掃蕩而出,不讓那些蟲子靠近一絲一毫。
而后方的各方修士,雖然是跟在七大門派的后面,可面對著全是三四階蟲子的蟲海,同樣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又是數分鐘過去,忽然有著一道欣喜的聲音響起“我看到這片草原的邊界了!”
話音落下,不少人皆是精神一振,往前一看,果然是看到了草原的盡頭!
一時間,所有的修士都振奮起來,一道道強橫的攻擊橫掃而出,將那數不盡的三階蟲盡數消滅的同時,對著那邊界的方向極速飛掠而去!
而在諸多隊伍之中,又數紫微山的隊伍最為迅速,一行人呼啦啦地自空中飛略而過,最終率先沖破了這片草原!
沖破草原之后,他們也同樣未放松警惕,依舊渾身緊繃,體內靈力極速運轉,生怕再有什么變故。
而在他們離開草原的范圍之后,那些黑霧同樣試圖追著他們往外飛,最終卻被一層看不了的隔膜給阻攔而下,最后只能又繞飛回去,對著還在草原上空的修士飛速而去。
紫微山的隊伍之中,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松了口氣,總算是擺脫那片該死的蟲海。
就在他們對著如今的環境警惕掃視的同時,在隊伍末尾處的夢惟渝也感知了一下附近,發現應該沒什么蟲子之后,和其他人知會了一聲,那將所有人護在其中的青色火焰頓時逐漸地收攏回額間。
做完這一切,他瞳孔微微一縮,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幾分,身形猛地一晃,竟是要從空中跌落而下!
第68章
喂糖
因為方才才護著所有弟子安全地通過了那片黑色蟲海,此時的夢惟渝,無疑是諸多弟子視線的中心,見到此情此景,頓時發出一片或高或低的驚呼聲。
離夢惟渝比較近的洛千秋和侯百烈下意識地想要去接人,卻無果。
因為夢惟渝已經被祁不知眼疾手快地單手勾著腰,摟住了。
二人只得作罷,看著臉色稍顯蒼白的夢惟渝,問道“夢師弟這是……怎么了?”
夢惟渝卻已經無暇顧及外界,借著祁不知的力,整個人都有些虛弱無力地半靠在祁不知的身上。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內部,那熟悉的九條小金龍,又在身體的九個位置浮現而出,爆發出強大的吸力,對著他的靈魂力量胡吃海喝。
之前長青峰主不是替我解除了體內的各種封印嗎?為什么這個陣法還……
夢惟渝腦中閃過疑惑,但很快,他就沒工夫去細想了——隨著陣法的啟動,靈魂被撕扯的痛感,再次襲來。
好在這疼痛感才一出現,祁不知的手指,就已經點在了他的眉心處。
微微泛著涼意的力量順著額頭進入,而后迅速蔓延,和之前一般,替他抵消掉了那股疼痛感。
即便如此,那股吞噬依舊還在持續著。
失去痛意的干擾,夢惟渝倒是輕松了許多,只不過祁不知的幫助,也只是替他抵消了痛意,靈魂力量被大量吞噬的后遺癥,依舊如之前一般,帶來了虛弱感和疲憊感。
一想到此時還身處在秘境之中,夢惟渝強打著精神,沒讓自己如之前那般昏睡過去。
周圍的其他弟子看著祁不知的動作,又看了看一臉虛弱地夢惟渝,想出聲問又不太敢。
畢竟此時的夢惟渝看著面如金紙,十分虛弱,顯然是答不上話了。
至于祁不知……這會兒的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神色冰寒,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比平時還要不近人情,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質。
這種感覺……就仿佛他們是在面對著那實力通天的渡劫期大能一般,讓人生畏,更何況是出聲打擾。
最后還是季清檀沒忍住,頂著壓力和這個狀態的祁不知詢問道“祁師弟,夢師弟這是怎么了?”
有了人問出了心中所想,其余的紫微山弟子不約而同地伸長脖子,等一個結果。
祁不知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無妨。”
聽得他如此說,在場的所有紫微山弟子皆是松了口氣。
祁不知是夢惟渝的親師兄,他都如此說了,想來是真的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