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劍吟聲響徹天地,一道樸實無華的劍氣橫掃而出,卻在諸多人的眼中,以一個無可匹敵之勢,將沿途的蟲海都斬出一大片的空間,威勢不減地逼近到重靈宮的隊伍之前!
嘩!
這道劍氣,瞬間引起了大片的嘩然聲。
不少人定定地看著那短暫地空出來一大片的蟲海,注意力都落在了祁不知的身上,暗暗心驚。
這道劍氣的威能,已經遠超金丹期所能發揮出的最大威力!
一念至此,不少人都有些自慚形愧,人家這才金丹期,這一劍就已經如此恐怖了,對比起來,他們這些金丹元嬰……簡直就什么都不是!
一邊感嘆祁不知這份能耐的同時,他們也是有些拿不準,這兩個勢力的弟子,難道真是要在這里就開戰打個你死我活不成?!
祁不知這突然的出手,同樣是讓得重靈宮的人始料未及,他們本就一心在對付著那蟲海,眼下這突如其來的,仿佛是能把它們斬滅的凌厲攻擊,叫他們方寸大亂。
隊伍因此而瞬間大亂,那尚鴻緊急出手,將那道劍氣擋下,身形卻依舊是被反震得倒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下。
即便如此,他袖袍下的雙手,依舊在微微顫抖著。
當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面,被一個只有金丹的劍修如此壓制,尚鴻臉色陰沉,大聲喝道“紫微山這是打算在這蟲海之中,就與我重靈宮交戰嗎?!”
祁不知沒吭聲,只是眸光凜冽地望著那兩個對夢惟渝出不遜的人,手中長劍,又開始醞釀著劍氣。
“怎么,你重靈宮對我紫微山的事指手畫腳可以,我們反擊就不行?”季清檀笑呵呵地開口。
侯百烈則是罵罵咧咧道“若是玩不起,就少給老子嘰嘰歪歪的,再煩待會兒連蟲帶你們一塊揍!”
那尚鴻和趙子謙在重靈宮內,同樣也是名聲極盛的嬌子,何時被人如此輕慢過,二人臉色皆是一片鐵青。
那尚鴻深吸了口氣,冷笑道“你們如此心急動手,莫非是真被我等戳破真相,所以惱羞成怒了?”
趙子謙也是很快反應過來,陰陽怪氣道“看不出來,你們紫微山倒是還挺團結的,一個不知哪來的廢物二世祖,都能這么團結一致地護著,就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真團結,還是為了面子而在強撐啊。”
紫微山的隊伍之中,夢惟渝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雖然隔著好一段距離,但修者的五感敏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重靈宮二人,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也就是說,剛剛的那番話,什么廢物啊二世祖啊,全是沖著他而來的。
這熟悉的一幕,好似他看過的小說里的情景。
只不過小說里這種嘲諷都是對著主角而去的,如今,卻都是對他而來。
想到這,夢惟渝是真有些無語了。
我身上是有什么嘲諷光環嗎?怎么到哪兒都能被跳臉嘲諷啊?
而且……還是卡的他要出手的這個關頭。
這不是把自己的臉往我手上碰瓷是什么!
這么想著,夢惟渝也懶得理那兩個莫名其妙的蠢材,額間印記靈光綻放,淡青色的火焰頓時席卷而出,如同一圈薄膜一般,將紫微山的眾人給包裹了起來。
紫微山的其他人見狀,則是暫時收手,不過他們也并未徹底放松下來,而是謹慎地以待隨時能出手。
紫微山這邊略顯異常的動靜,同樣是引起了那重靈宮和其他人的注意力。
一時間,諸多視線都黏在了紫微山的隊伍這邊。
紫微山的弟子,這是在搞什么?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失去了攻擊阻擾靠近之后,那黑色蟲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對著紫微山的隊伍包攏了過去,然后……
那數不盡的蟲霧在撲到那層青色的火焰薄膜的瞬間,發出了成片的慘叫聲,直接被焚燒得什么都不剩了,無論二階三階亦或是隱匿其中的四階蟲子,竟都是都無法穿透那層淡青色的火焰所構成的薄膜,寸進不得!
此情此景,無疑是在諸多修士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畢竟同樣身處在這蟲海之中,這些蟲子有多么兇悍難纏,他們是最知曉不過的了。
可如今,這些讓得不少人頭痛不已的蟲霧,竟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輕巧地就被攔截了下來……
敢進未知的秘境探險的修士,多少都是有幾分見識的,自然是一眼就看出,并非是那蟲霧被削弱了,而是那淡青色的火焰。十分的不凡。
數不清的視線,透過那層火焰薄膜,落在了被紫微山的眾弟子護在中間的少年身上。
此時紫微山的其他人皆是沒有出手,而少年額間的那道印記,卻在此時散發著耀眼的的靈光。
顯然,這些讓得蟲霧無法滲透過一絲一毫的淡青色火焰,正是這位少年的手筆!
在小心翼翼地應付著隨時可能會到來的四階蟲子的同時,不少人也是忍不住心生無限的感慨,這紫微山的弟子,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眼下的這位少年,雖只是金丹,可如今所顯露出來的手段,卻足以證明他的非凡。
青色火焰薄膜內,剩余的幾人,皆是有些怔愣地看著那些蟲霧試圖靠近,卻又永遠地被青色火焰給隔絕掉,眼神里滿是驚訝。
好在夢惟渝真正動手之前,就已經小小展露過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
季清檀率先開口,不吝夸贊地道“夢師弟,你這本命魂火,還真的是這些臭蟲子的克星啊!”
其余幾人則是紛紛笑著開口“夢師弟真不愧是長青峰主的弟子,果然是非同一般!”
“是啊,有你這火焰,接下來的行程,我們倒是輕松了許多。”
面對著眾人的這般夸贊,夢惟渝心情大好,不過他還是矜持地笑了笑,謙虛道“師兄師姐過譽了,接下來的行程,我也不怎么有底,師兄師姐們,還是得稍加警惕的。”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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