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當然不是。”
祁不知沒再多說什么,手上的戒指微微一閃,那張桌子上,頓時多了五盤靈果“這是方才欠下的靈果。”
夢惟渝摸了摸鼻子,原來祁不知找上門,是為了這事。
把東西放出來,祁不知這才微微蹙眉“這動靜。”
夢惟渝順勢抱怨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來的,有些吵。”
“是侯百烈。”祁不知淡聲解釋道,“他師父特意為他制作了一道可以和他肉身搏斗,鍛體所用的靈傀,那傀儡材質特殊,被擊打會發出異響,擾人心神。”
夢惟渝點點頭,內心卻有些七上八下,祁不知……不會因為他不會布置隔音陣法而懷疑他啊?
他正兀自緊張著,就見祁不知盯著自己,似笑非笑“一看就知,當初師父傳授隔音法訣時,你沒好好聽講。”
啊?
聽到這般自圓其說,夢惟渝眨眨眼,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聲。
祁不知又道“手給我。”
夢惟渝乖乖地把手伸給他。
祁不知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靈力滲透而入,和教他踏仙訣一般,帶著他的靈力運轉了一個周期。
夢惟渝的指尖處,有著靈光散落在屋內的四處,頓時那惱人的聲音就被隔絕開了。
祁不知“記住了么?”
夢惟渝點點頭,這個隔音法訣其實十分簡單,祁不知又這么直接地運轉了一輪,他幾乎是立馬就記住了。
教會他之后,祁不知卻沒松手,雙目一直落在夢惟渝的臉上,面上露出一份的無奈之色“觀你這幅模樣,只怕當初師父教習之時,你都沒用心聽講。”
夢惟渝訕笑一聲,也不解釋,既然祁不知這么誤會,就……讓他這么誤會下去吧。
祁不知似乎是默認了這事,就這么真·手把手地把一些平日里經常能用到的最基礎的法訣一一都帶著他使用了一次。
這些法訣都是很簡單的,沒那么多嚴格的要求,祁不知這么一教,夢惟渝倒是學會了個遍。
饒是這些小法訣基礎,但架不住多,等祁不知教完起身離開,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隨著房門再次被關上,夢惟渝從桌上拿起一個碧晶棗,一邊咖嚓咖嚓地啃著,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被祁不知握了那么久,這上面似乎還殘存著對方的溫度,有些涼涼的。
夢惟渝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有些古怪地想到——祁不知這次過來,怎么好像是專程來給他查漏補缺補課似的。
他往祁不知房間的方向看了眼,有些搞不明白,最后還是暫時按下了這古怪的念頭,專心地吃起棗子來。
等啃完了小半盤的棗子,夢惟渝也調整好了心情,他隨意地拍拍手,重新坐到了煉丹爐之前。
這會兒已經安靜下來了,那自然是要接著煉藥了!
接下來的幾日,夢惟渝一直都是縮在房里煉丹,靈草鐲里的藥材一批批成熟,他就一披批地煉。
那些初次接觸的丹藥,夢惟渝還是稍微花費了些功夫,在以失敗了好幾爐為代價之后,方才煉制成功。
而就在這七日的緊趕慢趕之下,夢惟渝倒是積攢下來不少的丹藥——
其中玄天辟毒丹,共計25枚;
朝露解毒丹,共計28枚;
短時間內增強爆發力量的蠻牛大力丹,共計23枚;
打不過要溜的輕靈丹,共計19枚;
療傷用的雙芝回春丹,共計26枚;
倒不是夢惟渝成功率不高,只是這些丹藥是剛需,卻并非急需大量,所以在感覺煉到夠用的數量之后,他就接著把重心都放在了生生聚靈丹的煉制上。
七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就在第七天中午,夢惟渝就沒再煉丹了,畢竟秘境也快到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得做好準備,將自己的各方面狀態調整到最好。
也正因如此,停下煉丹之后的夢惟渝,倒是變得有些無所事事。
好在祁不知似乎也沒什么事做,兩人干脆湊一塊下棋。
“嗒。”
修長如玉的手指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將其置在棋盤之上。
坐在對面的夢惟渝的注意力卻在那只手上,一邊覺得祁不知這手是真的好看,一邊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因為他不會下圍棋,所以眼下兩人玩的,不過是五子棋而已,但祁不知的動作,卻講究得像是在下圍棋。
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因為祁不知落完一子之后,忽地短促低笑了一聲“你又輸了。”
“啊?”夢惟渝猛地回過神,順著祁不知的手指所劃過的方向一看,才發現對方的黑棋在不知不覺間,又有五子相連!
夢惟渝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頹了。
他和祁不知下棋也有一陣子了,結果他到現在!還一次!!都沒贏過!!!
一開始他不設防,只顧著怎么把棋子湊夠五個,輸得特別快;
于是他立馬轉換思路,換成盯著祁不知死命堵,這個方法倒是湊效,好歹是一盤能下得稍微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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