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靳琛把秦雨微和宋槿送到小區。
宋槿好說歹說讓賀靳琛上樓喝杯茶再走。
賀靳琛看了眼跟鵪鶉似的秦雨微,已經到嘴邊的推辭又咽了回去。
老太太晚上在下去外面的廣場跳操,這會兒還沒回來,家里一片黑。
“賀總,你隨便坐,我去沏茶。”
宋槿打開燈,把包放在鞋柜上,一把拉住準備去廚房的秦雨微。
“你去跟賀總說說話,我來就好。快去……”
秦雨微無可奈何。
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搪塞,只能應下。
客廳白熾燈明亮。
離得近。
她這會兒才看到他下顎上有傷口,以及淡淡的淤青。
不用想都知道,賀靳琛大概是跟周時晏打架了。
秦雨微臉色沉了沉,周時晏那條瘋狗肯定說了不該說的刺激他了。
賀靳琛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進房間,出來后手里拿著一瓶噴霧和一支藥膏。
他恍然,“沒……”事。
話還沒說完,他又改口,“你給我上”藥。
秦雨微脊背過電似的一麻,倉皇的瞥了他一眼。
看到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暗暗寬慰自己,是她腦補過多了。
擰開蓋子,把藥膏擠在指腹上,俯下身去給他擦藥。
慢條斯理,輕輕柔柔。
她垂眸,輕聲說,“傷口疼的話,跟我說……”
兩人幾乎面對著面,離得近。
大熱天,房子里本就悶熱,黏黏糊糊的。
秦雨微低垂著眸屏息凝神,觸摸著他冷硬的下顎骨,指尖不由發顫。
終于弄上好藥后,她腰繃的都有點僵,剛欲直起身,腰就被一只寬厚的手扣住。
“呀……”
秦雨微驚呼了聲。
一陣天旋地轉,坐在了賀靳琛的腿上。
她下意識騰身而起,卻被牢牢握著腰重新壓回去。
秦雨微臉熱的可以,腦袋一熱,直呼他的名字,低低的嗔怪,“賀靳琛,宋姨馬上就出來了,你快放我下去!”
賀靳琛似是笑了下,壓住她亂蹬的腿,“沏個茶能用這么長時間?你以為她真去沏茶了?”
聽他纏綿悱惻的聲音噴灑的耳畔,秦雨微臉更熱了。
“這次長記性了,沒說那些話氣我,以后也不準了。”
賀靳琛按了按她嬌艷欲滴的耳垂,眸色很深的看著她。
秦雨微喉嚨像是被人塞了團棉花,鼓鼓脹脹,悶悶的說,“賀靳琛!”
賀靳琛心情大好,勾唇一笑,終于放了她。
“我走了,明天見。你一會兒跟阿姨說一聲。”
明天見……
秦雨微耳根子發軟,背對著他,逃也似的回到臥室,但他繾綣的聲音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直到聽到沉重的關門聲,她腦中那根緊繃的神經好像才稍稍松弛了些許。
晚上,秦雨微洗完澡躺床上,左右滾了好一會才睡著。
她難得做了個夢——
夢里全是賀靳琛。
……
秦雨微驚醒,身體仍沒緩過來。
她咬了咬唇,掀開被子下床,一頭沖進了浴室里,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水。
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面露春色,粉粉嫩嫩的,濕漉漉的眼尾流露著嫵媚風情。
秦雨微閉眼,懊惱的揉了揉發熱的臉頰,緩了緩,腦袋終于清明了幾分。
她細細想了一下,這兩天正好是她排卵期。
聽網上說,這因為性激素分泌,欲望會很大。
所以,她才會做那些夢。
對,就是這樣。
秦雨微拍拍胸脯,這樣安慰自己……
七點半,秦雨微收拾好自己,吃了宋槿和老太太一大早包的云吞后就去上班了。
臨走前,宋槿追上來給她塞了個耙耙柑。
“今早跟你奶奶在市場買的,可甜了,你路上吃,覺得好吃的話,我回頭多買點。”
秦雨微心暖的不像話,把耙耙柑塞進包里,彎唇一笑,“好。”
耙耙柑確實甜,悠閑的吃完后,正好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