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這邊忙著跟周家做切割,對于管網公司、天然氣公司和lng接收站,這些都能通過這次股市盈利的資金解決。
而對于安居定制再分離出來,問題也不大。
安居定制最近一年雖然接著兩個最大地產商的業務,發展迅速,但也畢竟只有一年的時間,分紅出來,再贖買原有股權問題不大,說服宋潔雅那邊同意再分出去也不是絕對不可能。
逼急了可以另起爐灶。只不過這數億資金,為了避免老董事長回來質疑,李婉月和邦妮緊急飛去樂山基一趟,借見周云綺,進行國外加殼,殺回來,換為外資控股……
最難辦的是富國銀行。
這種企業體量太大。
哪怕是股權不值錢的時候購買回來,但十幾億的資金,林密哪來的資金,可以還掉對長石集團的拆借?
李婉月提到在銀行貸款買銀行是個思路。
在發達國家,國家對銀行股東貸款購買股權采取嚴格監管,核心原則是禁止銀行直接或間接為股東購買自身股份提供融資,盡管如此,在監管無法穿透的一些時期,這種案例還是屢有發生。
李婉月和邦妮到黑鷹國,打電話回來,就提及很多西方發達國家金融業的過去,黑鷹國花旗銀行在運行初期,股東們就經常利用貸款進一步擴大自身在銀行的股權或支撐關聯業務,像1893年黑鷹國金融危機期間,花旗銀行股價波動,摸根家族通過旗下銀行緊急調配資金,收購了近10%的流通股權,就通過這種相互拆借,成為花旗銀行的核心股東之一……
富國銀行是民營銀行,前身是富國錢莊,還是地方性的,它自身股權結構簡單,主要股東一家獨大,就沒有人家那種銀行的復雜性,加上在民國,對這種中小銀行的監管也缺乏手段。
民營企業,民不告官不究。
銀保監機構那邊,如果撥備等情況良好,信譽斐然,人家管你干什么呢?
所以這種大股東獨大,監管不夠的情況下,銀行只是大股東手里的工具,一家公司而已。
買自己,也就比當年貸款軍餉收不回來的坑略大而已。
假如周家愿意把自己的賬戶資金都開設在這家銀行,假如能找來幾個大戶走流水,這個窟窿不會造成銀行經營的任何問題,倘若銀行又能掙錢,過個三年五年,十年八載就覆蓋了。
就是這個過程隱蔽而且復雜。
你不能股東張三到銀行貸款10億,你要這樣玩,小股東不愿意,外界質疑,監管機構就介入了。
他這邊忙銀行。
宋潔雅那邊則忙于她的嫁妝。
嫁妝里如果包含上死不認賬的投資款,四十多億的嫁妝在里頭呢。
消失多天的宋潔雅在跟林密打完幾通電話之后,也不躲了,開始帶著保鏢露面,被謝迎香接回來,看起來也胖了,挺個差不多大小的肚子。
二人在公司里出場,老板大肚子,總裁大肚子,二人并肩而行,活像一對移動的“圓滾滾彩蛋”,特別是宋潔雅,跟不習慣一樣,走一步晃三晃,肚子往前撐一下,屁股后撅一下……
全程都是林密這邊一伙子搞林密這邊的生意,謝迎香應該是覺得沒有多少錢,不管不問的,反而成了宋潔雅那邊的人了,林密就搞不懂,她倆之前反目成仇,相互打架進醫院,現在怎么就勾搭上了。
宋潔雅讓林密上她樓上的辦公室。
林密走進去,發現謝迎香也在宋潔雅辦公室,兩位孕婦在沙發上半仰著,跟兩只氣球在較勁似的。
宋潔雅先說話了:“林密,你不要覺得我消失幾天,你都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你的安居定制值幾個錢,你折騰它干什么呢,我這邊幾十上百個億呢,到時候我稍微手指縫里漏漏,就夠你們夫妻兩個生活的,你那邊的事情不重要,我這邊才重要。迎香說,我這邊可以有兩個選擇,把賬外資金進行增資擴股,在周氏企業中拿上一部-->>分股權,那么我就跟周家徹底一體了,宋家要錢也要不走,找我,變成股權了,我的嫁妝,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謝迎香說:“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抽資出去,把資金拿出去,成立一個新企業,跟周家切割干凈。”
她倆配合默契。
宋潔雅問:“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