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香一個人坐在食堂的包廂里。
她的孕婦餐還沒送過來,此時身穿孕婦裝,肩上披著正裝外套眼睛紅紅的,扭頭看過來,見林密慌里慌張,賤不戳戳湊過來,“哼”了一聲也不搭理。
“老婆!”林密連忙說,“你別誤會,剛才你進去,她們都湊在跟前看李婉月手機上的一份公告,我在打電話,被她們擠在里頭了。沒別的!我就是真有啥,我也不能跟五個女孩一起亂來吧。”
謝迎香側著臉不看他:“沒別的?林密,那你的辦公室,為什么動不動和女孩在里頭關著門,沒點分寸感嗎?”
“是是是,我錯了!”林密趕緊認錯,伸手想牽她又怕她躲開,只能放低姿態,聲音軟下來,“我不該沒點邊界感,讓你不舒服了。你也知道,我平時對員工是隨意了點,但真沒有別的心思,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個。”
他伸手輕輕扳過謝迎香的肩,彎腰印上嘴唇,眼神誠懇:“我以后多注意,跟女同事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說話只談工作,絕不再有任何肢體接觸。晚上我不干別的了,早早帶著你去買菜,專門在家伺候你好不好?”
見謝迎香臉色稍緩,他小心翼翼地牽住她的手,見她沒掙脫,心里才不由松了口氣。
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送來了謝迎香的孕婦餐,主食是雜豆飯,菜只先上了兩個,一盤是清蒸鱸魚,一盤蝦仁蒸水蛋……
謝迎香說:“我吃不完,朱秘書喊不來,人家怎么好意思跟我一起吃,你吃了飯再回去吧。”
吃完飯回去,午盤已經開盤。
邦妮打算再開空單,但已經來不及了。
京都天然氣瞬間就是一根大陰線,再做空已經無法做空。
打電話給券商經理問怎么回事。
券商經理告訴說:“我們券商這邊已經不敢開空單了。”
他們這種做空,其實是裸做空,直接賣出不存在的股票。
交易所不允許裸做空,券商們都是繞過去,通過先申報交易所多少多少賣單,然后再對照后面的賣單,錯開去填補。
券商們都是根據當年杜維屏那種場外直接空單開發出來的特殊功能,但是在特殊時期,大家爭先恐后賣空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
大家都在借券做空,空單數量太大,股票賣盤能超過股票數量,直接觸發監管機制。
無論邦妮還是林密,都是第一次知道。
林密說:“那就先不做空了,看宋公子跑不跑,如果宋公子不跑,我們只平倉就行了,如果宋公子跑了,我們干脆在底部幾毛錢,幾分錢的時候抄底,我們現在盡顯主動……”
宋明洲也不敢買了。
一家破產清算的公司,股票根本對照不上實際價值,毫無用處,你扔多少錢都是買了一堆可能再也用不上的資產。
他也開始拋了。
拋盤太大,券商所說的裸賣空,被民國券商玩出花來了,于是出現神奇的一幕,在非流通盤無質押的基礎上,股票的賣單大于流通的股票數量。
驚險時刻到來了。
無數券商平倉的機器人競價無腦賣,股價無限接近于零。
下一刻,林密似乎看到了負1元。
這邊邦妮剛剛平倉完成,那邊交易所拔網線了,迅速給股票做了停牌處理。
邦妮也一身冷汗。
因為這種極端交易帶來的錯誤,你不知道交易所會怎么處置。
自家跑了,但是-->>宋公子幾億、十幾億關小黑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