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個人,自己早就看穿了,她有玉石俱焚的勇氣嗎?
唯一擔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要是,這樣怎么斷?
下面的公司又一次把跟燃氣公司的糾紛報上來,這是一個交房過的小區,燃氣公司說是受邀,其實誰主誰從不好說,就與住建、消防等部門聯動,以安全為由對不配合的項目進行檢查,然后把-->>小區的氣停掉了。
眼下老板不在家,躲起來了。
總裁夫人懷孕,而且個人委實沒有什么關系。
林密只好打電話給周夫人請教,這種相關部門所謂的“執法”,應該怎么破解,如果找人,該去找誰。
周夫人給了個電話,林密打通,人家耐心聽完你說什么,就扔下一句話:“凡事和為貴,我們也都是夾在中間,我打個電話說一聲,看看管不管用。”
周夫人又打電話來,安排說:“林秘書。你安排人給他送張卡,不能低于50萬,少了拿不出手……以前有春風集,這些人都是逢年過節給購物卡,現在春風集沒有了,給銀行卡吧。”
林密不敢相信道:“夫人。春風集竟然還有這作用呢?”
周夫人說:“那可不是。你看商場那些多名貴的珠寶,包包都有人買,你以為所有人都舍得自己買自己用呀,那周云綺去看表,回來跟我說,媽,這表咋都幾萬塊幾十萬塊,林秘書從哪買的表,怎么才20塊呢。后來她連表都不買了,不是有沒有錢,而是你不舍得給自己花。”
林密現在當她是自己長輩,吐槽說:“她是支援革命黨支援的吧?”
周夫人說:“蔣姝那邊你也要再聯系,這大小姐,父母把她嬌慣得太厲害,你要給她說明白,現在周家是你在管,報復你就是在報復周家,她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等來我們周家的反制。”
林密說:“我知道了夫人,我就這么去辦。”
想想,竟然還是得找找蔣姝看看,有個小區被卡了,有個小區等著交房,于交房而,時間會產生成本,重新尋找替代方案遠超交房期限,也有法律風險,有可能面臨業主集體訴訟,賠償金可達總房款的10%以上,一旦業主維權,還會裹挾輿論,造成后續售樓難。
就算自己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自己要做那個被逼無奈的人……
他拿起電話,給蔣姝打了過去。
對面最終接了,就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說。”
林密說:“蔣大小姐,宋公子覺得我們周家沒人了,您也這么覺得的嗎?”
蔣姝冷笑說:“不然呢,你還當你是周家的私生子?要認祖歸宗?你不是鹿南林家的養子嗎?繼續裝。”
林密說:“不是裝。就算我是個奴才,伺候人的秘書,但是大小姐,你現在懲罰的不是我,懲罰的是周家,你可聽說過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看你讓我給你下跪,道歉,我都照做了,那天晚上,不是你想用高跟鞋踢穿我的喉嚨或者下巴,我是很認真地給你道歉的。要不這樣,約個時間,我帶上人,帶上給你的禮物,到你家,看看令尊令堂,再當面道個歉。”
蔣姝說:“不用。現在我要的你給不了我,我就是看著你死,你們周家也一起完蛋,宋公子說了……”
林密面龐不自覺跳動:“我不知道宋公子怎么說服你的,如果是這樣,就是你成了別人手里的刀。本來你覺得受我欺負了,你想讓宋公子為你撐腰,到頭來你為宋公子打頭陣,誰吃虧上當你想清楚。話說到這份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下跪沒用,我也就不跪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吧,不行的話,我們只好開發布會,譴責你。”
蔣姝說:“我太害怕了,你一譴責我就發抖,啊呀,我的小乖乖,我好怕。”
林密掛了電話。
是不是去見她父母呢?
算了。
為什么自己一味上趕著息事寧人?
他給邦妮打了過去:“迷死魏特琳,來我辦公室。”
片刻之后,邦妮也身穿一身職業套裝,踩著恨天高進來了,因為個高,這么一看個更高,快趕上林密了。
林密讓她坐,然后關上百葉窗,用手機把蔣家的股票投放出去:“邦妮。你一直都在推敲規則,想到辦法了沒有?”
邦妮說:“想到了。現在的策略是這樣的,林,我們先買進,推高,大量持股,讓蔣家以為我們意在他們的董事會。”
林密說:“這些家族企業,其實董事會都是形同虛設,你就看周家……”
邦妮解釋說:“上市公司不一樣,上市,就意味著你認可資本的力量,資本來說話,誰股份多,誰說話算,如果對方不遵守,我們是可以司法介入的……”
林密問:“司法不介入呢?”
邦妮說:“不退讓原則,帶人控制公司。”
林密愣了一下:“黑鷹國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吧?”
邦妮說:“很多年前或許有,但現在,司法肯定會介入,而且大家都認可,股份少的getoff,自動出局。”
林密問:“需要調集多少資金?”
邦妮說:“我個人認為,我們有他們股本的三分之一就可以了,跟風盤很多,為了保險起見,準備他們股本的二分之一,以它們現在的市值,不到10億而已,5億足夠了。”
林密拿起桌子上的座機,給李婉月打了過去:“你上來一趟,順便問一下財務,咱們自己的公司賬上有多少錢,我個人現在有多少錢。不要聲張,這事兒只能你知道。快點兒……”
這么問,其實不是自己能湊5億,錢好說,拆借總公司,拆借銀行都行,自己是想知道,如果失敗了,自己能承擔多大的虧損。
而且為了保密,操作肯定是要通過自己的公司。
那么自己就要盈虧自負,起碼虧了要按照股份跟虧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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