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著厚厚的衣裳,他們擁抱在一起,當時自己是很難過,但后來還是知道了,那天陳路應該是回他們家,肩負著革命使命,游說他爸爸。
第二天回來,發生了槍戰。
一開始周云綺解釋,自己不信。
你再去看,她就是對袍澤的鼓勵呀。
雖然陳路最終走向相反的路。
但那一天,那一晚,周云綺只是知道陳路冒著巨大的風險離開,最終決定給他一個擁抱鼓勵他,沒有任何的情欲。
周云綺說:“對。是。是陳路的。但沒關系呀。我們家林秘書不在意。”
林密頭一昂,連忙說:“對。我根本不在意。”
但馬上他變色了。
我是不在意,我知道是我的孩子,我不在意,周云綺知道我跟學姐結婚,人還懷孕了嗎?
傅清池只管笑。
她說:“林秘書。是,你不在意,那云綺在意嗎?你在國內,你以為云綺沒了,你不是跟你的謝學姐結婚了嗎?”
周云綺又猛一下看向林密。
林密瞬間絕望了。
傅清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他晃了幾下嬰兒,感覺孩子從驚醒又到入睡,不聲不響地放在嬰兒車上,然后背過身子,低下頭,有點沒臉,有點狼狽,有點想知道周云綺會不會打死自己,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會潰不成軍,只好悲愴地說:“傅大小姐說的都是真的。我以為你死了,所有人都勸我,都說你死了,我最終沒有頂住,我只是……”
嘆口氣。
我只是平淡和渺小,沒有堅守的勇氣,沒有忠貞的品質。
捧著臉嗚嗚哭起來。
他說:“我答應迎香,我只來看一眼,看到你活著,我就放心了,看到你死了,我就死心了。”
后背被什么砸了一下。
周云綺自后一腳,把他踹出去幾步。
她似乎想嘶吼,卻笑了,呵了一聲:“就知道你會這樣,對你?就不該有太多期望。”
她腳又踩傅清池手上了。
傅清池咬牙呻吟。
林密低著頭說:“你想打我就打吧,見到你還活著就好,你想什么時候回去,夫人跟董事長離婚了,董事長被抓了,大少爺娶了媳婦之后,反正也不和,我來黑鷹國前,他剛被人打兩槍,差點死,周家都快沒人了。我幫你在看著周家的產業,既然你還活著,你看你啥時候回去,我好把周家原原本本地交給你。”
周云綺脫口道:“我不回去了,我回去什么呀,我回去,人沒了,我天天看著你們難受嗎?”
林密只好說:“那在異國他鄉的待著就好嗎?我前面找了個人來看過,她給我說,她感覺這周圍還有黑鷹國的鷹犬……”
周云綺無力地坐回地上,輕聲說:“以為你死了,我也病了,心病,要不是孩子支撐著我,我不死也瘋了。”
轉過頭,她跟傅清池說:“傅清池,我真得謝你呀。殘忍地看著我瘋掉,卻又能溫情地陪著我。你腦子有問題嗎?”
傅清池說:“是呀。我就是腦子有問題。”
她講解給林密:“我們是申請醫療救助和政治避難的,來了之后被人家監視有什么好奇怪的,黑鷹國的人找云綺,想扶持云綺,想要云綺答應他們條件,想推動在我們國家駐軍,替我們防范東聯國,云綺拒絕了,加上他們有其它考量,比如會不會有政敵主使的殺手靠近,就把我們給保護起來了,林秘書你覺得很奇怪嗎?”
三人似乎是各說各的。
周云綺問傅清池:“可你是為了什么呢?”
傅清池說:“不為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從小就跟著你,我就算做得再不對,我也是為了你,你要么打死我,要么讓我陪著你……”
林密說:“你該不是同性戀吧?”
周云綺沉了片刻,追問:“對。傅清池,他問你呢?你回答他。”
傅清池惱羞成怒:“我是不是需要你管嗎?”
周云綺啪啪拍了她幾下臉。
她說:“晚上說說話,我想知道咱們那邊的情況,天亮之后,狗奴才你就走吧,我現在是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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