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李婉月,去接謝迎香回家。
錢瑾在醫院里清醒過來了,格外不好意思,覺得丑態被林密看盡。
林密也趕緊向她道歉,說是自己的疏忽,識人不明才差點讓她中招。
謝迎香還沒有走的意思,問林密:“錢燕子也懷疑是你指使的。我已經給她保證過了,那位李少爺一直都挺惡心人,也不是你的人,不但不是你指使,還是他想坑你卻捎帶上錢燕子了,這邊等著你們倆在辦公室里失態,那邊,上樓通知的我和宋總。如果不是他這么拙劣的行為,我也懷疑你們倆之間有什么問題呢。我是選擇相信我老公。”
林密也連忙點頭如蒜,解釋說:“對。是這樣的。那位李秘書看我本來跟他一樣是個秘書,卻跟迎香姐在一起了,而迎香姐突然被聘為總裁,我也跟著一步登天,他就羨慕嫉妒恨,一心想制造我在辦公室偷情干壞事兒給我老婆看,讓我的總裁老婆跟我反目成仇。”
錢瑾點點頭,表示信了,尤記得問:“那咱們之前說的事兒?”
錢瑾差點出事兒。
你還能晃點人家說不投資了?
林密說:“說話算話,你明天把賬戶發給我,我直接給你打款,至于合同,后面再簽也可以。錢姐您是體面人,我相信我們在一起是為了把你的電子廠做成功,而不是我們兩家鄰居相互坑。”
錢瑾松了一口氣:“你能這么想就行了,但那個養豬場,是不是臭氣沖天……”
林密開玩笑說:“肯定要去修繕改造呀。否則你們健健康康豎著進去,哼哼唧唧橫著出來呢。”
錢謹啐他:“你才進去是個健康的人,出來是口病豬呢?”
謝迎香攛掇林密說:“你去問問醫生,看看錢燕子能不能一起回去,不然我們倆回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嗎?她這個年齡的單身狗,連個人陪都沒有,到時候多可憐?”
錢謹用sharen的目光,扭頭剜了她一眼。
這話太毒,還若無其事藏在為她好里。
她竟一時難以反駁。
去問了一下醫生,醫生說可以出院,林密就先送了錢瑾,而后開車帶著謝迎香回家。
本來還是要請錢謹一起吃飯的。
只是錢謹不去,說看到他倆卿卿我我就飽了,這才直接送回家的。
這件事,林密真心感謝老婆寬宏大度。
很多女人明知道不是老公的錯,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有氣無處發了,還是會橫加指責,說要不是你如何如何不小心,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但謝迎香不但沒有遷怒他,而且把他從尷尬中營救出來,送錢瑾去醫院,全程陪伴,給人解釋這不是我老公的問題。
回到家,林密給謝迎香做了頓飯,自己也沒怎么吃,謝迎香問他,他說氣飽了。
第二天去公司,李婉月的爸爸到公司了。
因為前不久林密在一樓放了門禁,他也不知道李父是通過誰上來的。
說到底,李父還是想為李向陽講情。
你現在已經等于不追究了,他還不滿足,非要見謝總裁,于是被幾個秘書擋在總裁辦公室門外。
林密怕給謝迎香招麻煩,影響老婆的心情,迎上去,主動給他說:“他坑的人是我,李校長跟我一起到我辦公室吧。”
人家不跟他走。
李父身著一身藏青嗶嘰西裝,料子雖非上等,卻沒有一絲褶皺,領口扣得嚴絲合縫,配著素白的府綢襯衫,相等得體。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細密的紋路,卻沒磨去眼底的溫潤光采,梳得整齊的頭發已染霜白,一絲不茍地貼在鬢角,鼻梁上架著一副玳瑁邊眼鏡,確實是個文化人。
他很激動地拒絕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為什么只坑你,不坑別人,還不是你在公司動不動就打他,給他穿小鞋。究竟是我兒子頑劣,還是你官逼民反,你沒有數嗎?我兒子說了,你就是個地痞流氓,你什么都不會,專門靠取悅女人上位的小凱子,都是你闖禍他給你擦屁股。結果你升職加薪,他原地煮咖啡。”
林密震驚地瞅著李-->>父。
這是非黑白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