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到醫院,沒有第一時間進病房,而是躲了一會兒,尋思該怎么說話呢,卻見幾個醫生一路走得飛快。
其中一個醫生說:“五小姐大發脾氣,本來要查她是不是懷孕了的,怎么查出來了個輸卵管閉鎖?”
一群醫生去見宋潔雅了,很快被罵出來。
這會兒脾氣這么大,是不是不適合進去?
林密在外面又猶豫了片刻,直到電話響了,一看是宋潔雅,這才吐口氣,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宋潔雅卻是說:“剛剛醫生告訴我,說我懷孕了,因為跟那老女人打架,弄不好孩子要沒了,你還在陪她,她也告訴你她懷孕了是不是?她說假話的,她那個年齡哪那么容易懷孕的。你過來,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飯去。”
林密遲疑了一下問:“要不不住院了?回你家,我給你做飯吃?”
宋潔雅問:“做飯呀。你求我呀。”
林密連忙說:“要養病,醫院的條件哪有家里好,雖然是高級病房,但也人來人往的……”
宋潔雅沉默了一會兒。
她同意說:“行,雖然我傷得很嚴重,但是考慮到醫院的條件,還是回家住吧,周家聘的家庭醫生還在領工資,雪姨你幫我叫一下,我跟林秘書我倆先走。”
好嚴重呀。
林密深吸一口氣,看著她跳下床就走。
他提醒說:“警察那邊?”
宋潔雅說:“不著急呀,反正也沒抓到人,等你補償我,讓我滿意了再說。”
坐上林密的車,她委屈,開始算賬了:“姓林的,你為什么要偏心她,是她先打我的。”
林密問:“那你想想,你干了什么,你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我們打算幫你,帶著誠意到你家吃飯,結果一頓飯吃下來,我倆都在你床上,被你下藥了,你不覺得過分嗎?”
宋潔雅說:“別不識好人心。我是想著我都把整個周家托付給她了,那么重要,她天天防著我總不合適吧,我說我以后跟她做姐妹,她不愿意呀。你說,一個將來給我做總經理的人跟我像有仇一樣,我能放心嗎?我下點藥,增加一下情趣,也是改善我們三人的關系的吧。她醒來就打我?然后你還向著她?”
她摸了一下臉頰,“啊呀”一聲,打個顫。
林密苦口婆心地說:“她懷孕了,年齡也大,打不過你,我總不能看著她挨打,你年輕……別忘了,你是要聘她為總裁幫你打理生意,是你有求于她。你把她打傷了,你的正事兒呢,更何況她懷著孕,那是我孩子,又是一條命,你受委屈。你把委屈發在我身上。”
宋潔雅說:“那我也懷孕了。”
林密說:“那好呀。懷孕了不能房事,我也不怕你騷擾我了。”
宋潔雅大吃一驚:“你胡說八道吧?”
林密說:“我陪著我老婆去看醫生,醫生說的。”
宋潔雅含混道:“其實是醫生誤診,我沒懷孕,那既然這樣,你今天把我伺候好,我就讓人給警察局的王廳長打電話,那件事情就算了。”
林密不動聲色道:“你一點小事兒,你就跟王廳長打電話呀?”
宋潔雅說:“我也不認識底下的人。”
林密問:“宋家給你了他的聯系方式?”
宋潔雅眼睛一轉,笑了說:“你想摸我的底?摸腚可以,摸底不行。”
林密沒好氣地說:“你現在怎么這么粗俗?”
宋潔雅嫌棄地說:“我要不粗俗,我能看得上你?一個家奴,小秘書,芝麻大點兒,還在我面前擺譜,跟個人物一樣。我告訴你,哪天我要是不愛你了,你就等死吧。放周云霧出來,周云霧都掐死你。”
林密問:“我不跟你來往,不就是怕大少爺掐死我嗎?”
車到家,宋潔雅“啊呀”一聲傷重,下不了車了,林密也不拆穿,把她抱了出來。
林密給她下了碗面送過去,坐在她對面問她:“你今天你有律師,那我問你,那你不懂法務是什么部門,是怎么工作的?還是你就沒有誠意,為了騙我倆來吃飯?還有,請我們倆來之前,你先請的迎香姐,你說介紹她幾個朋友認識,該不是也想過下藥,借以讓她失去清白吧?”
宋潔雅挑著面條,申辯說:“沒有。我真心是向她介紹朋友的,我向你發誓,我不至于惡毒到為了搶你弄臟她。”
林密問:“那她怎么想呢。所以她醒來找你打架,就那么不可原諒嗎?”
宋潔雅說:“我現在打電話好吧?”
林密說:“還不光是這樣,我們之間要是談成了,我們是你的員工,為你掙錢的,你總不能天天提心吊膽,害怕你隨時隨地給我們下藥吧?”
宋潔雅噗嗤一聲笑了,一根斷了的面條都從嘴里朝林密飛過去。
林密說:“如果你這么干,反過來想,我給你煮碗面,你敢吃嗎?”
宋潔雅說:“行啦行啦。我知道錯了。我給王廳長打完電話,再給迎香姐打個-->>電話行嗎?我的錯,我認了,你打架盡拉偏架呢?別以為我心里沒數,你就是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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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把你的錢全部卷走,幾年后回來,說她愛你,你會變心嗎?
一個人沒有實話,你永遠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等一等。
林密自省起來,有時候好像自己也是這種人呀,周云綺為此打過自己多少回?
難不成?
心里又一陣刺痛,老覺得人在的時候沒好好珍惜,人不在了,想改了自己老是表面一套,背后實際上沒對她那么好,也來不及了。
吃完飯,宋潔雅又反悔了。
她說:“你要先證明你不是變心了,我也想要老公疼我,你要做得足夠好,我什么都依你。”
警察要是找到謝迎香怎么辦?她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