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家里打開電視,謝迎香坐過去,偎依著林密,向他強調:“你要信我,姓陳的肯定完了。他只剩一條路可以走,就是通過手里控制的機場,飛往東聯國避難。”
林密說:“我是有點弄不明白,你看最近局勢不斷緩和,陳總長也開始步步后退,扎著一副為大局談判的架勢,怎么突然就原形畢露,公然跟東聯勾結,轟炸燕北了呢?”
謝迎香說:“東聯人錯誤評估了陳總長的實力,而且他們希望我們爆發更大規模的內戰。”
林密說:“你是說,也不一定是他勾結別人來轟炸,也有可能是別人不管他要不要都送來給他?”
謝迎香點了點頭。
林密震驚道:“這東聯國人的狼子野心呀。”
謝迎香說:“春秋戰國時期的遠交近攻從來就沒錯過,但問題是,現在很多人寧愿反著來。”
近交遠攻?
這是傻子嗎?
身邊的敵人才會威脅到你,過大洲大洋,穿越第三國的戰爭,真打了,補給你怎么辦呀?
但偏偏有一廂情愿的人認為,近處適合交朋友,遠處才是敵人……
電視新聞上報道上全是一片譴責。
那些通電譴責的各省軍政要員名單能被播音員念了七八分鐘。
接下來的新聞播報里,一支團級陳家軍突然起義了,新聞工作者不顧危險前往軍中,拍攝他們的起義場面。
軍人們相互敬禮,齊聲歌唱:“大周不會亡,不會亡!禮樂為骨,文脈為綱。縱然風雨狂,旌旗仍高揚。熱血染河山,薪火永相傳。大周不會亡,不會亡!薪火不熄,信念如鋼。千秋萬代后,英名仍滾燙。華夏根魂里,大周永留香……”
年輕的軍官接受采訪。
他挺起胸膛說:“我們再不相信他包裝起來的鬼話,他說,之所以逼迫文職zhengfu是為了國家,是為了共同對抗東聯人,我們信了,從現在看,這是什么,這是勾結外敵,妄圖滅亡民國。我是上過學的人,我不是傻子,我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以我毅然決然帶著弟兄們起義,我們跟這個獨夫民賊賣國賊勢不兩立。打倒陳檜夫。”
謝迎香指了電視,讓林密看上面的一邊倒。
她說:“他奪權的理由和口號,就是你說的,為了陳橋兵變,說有來自于東聯國的入侵,跟文職zhengfu要戰時授權,現在這個謊徹底破產,所以他再難自圓其說。”
林密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很高興,很激動,一時忘情,忍不住擁抱在一起。
謝迎香帶著點兒不由自主地親吻了過去。
林密突然心里一凜。
如果周云綺是躲起來,那么一旦陳家父子戰敗,真的外逃了,她就該回來了吧。
如果她沒死?
她還有必要躲著嗎?
一定會回來的對吧?
所以自己也要等,我要看陳家父子倒臺之后,她還會不會回來,我跟師姐不著急。
林密像突然清醒過來,扶著謝迎香的肩膀,氣喘吁吁地說:“師姐。再給我點時間好吧。”
理由呢?
理由呢?
著急得想啃沙發,說的理由不過關,師姐不難受嗎,人家對我那么好,結果我因為死了的周云綺傷害她?
林密把她的媚態晃掉,輕聲說:“師姐。師姐。你再給我點時間吧,我想徹底清空了別人,再和你好好在一起。”
說完松了一口氣。
沒事兒看點情小說、電視劇應該是真有用吧?
關鍵的時候,老婆想要什么話,你能給她說得出來什么話?
呸呸。
是師姐要什么話,咱能說出什么話。
剛才已經親到了,算是二人的關系更進一步,謝迎香很滿意地抿唇回味,也是連哄帶笑:“行行行,我的密密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孩。他不會周云綺尸骨未寒,就跟我一起,其實今天跟李婉月一起吃飯,李婉月就是這意思,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她又說:“不管怎么說,動亂要過去了,我們要慶祝一下,咱們兩個喝一杯吧。”
她帶著尖叫,主動找林密打鬧。
兩個人跟兩個小學生一樣一陣瘋。
林密說:“你在家,我去買酒,買點涼菜,要不,把我朋友也叫來吧,路天然?”
怕喝醉。
找個朋友來避免出事-->>兒。
謝迎香拒絕了:“不要叫。你身上還有傷,只是喝一點兒而已,你要叫了別人我可不跟你們客氣,直接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