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轉頭看向說話的年輕男人，是舒家的遠房親戚舒明輝。“舒明遠當年偷賣舒家的核心技術，導致三百多個員工失業。他被債主打斷腿后，我給了他醫藥費；他死了，我出錢火化。撒到垃圾場，是因為那是他當年藏贓款的地方，我要讓他到死都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舒明輝臉一紅：“可他畢竟是舒家人……”

“舒家的臉，不是靠血緣撐著的。”柳玉容開口，“當年舒敏芝貪污公款，舒振邦偏心，舒曼柔作惡，沒一個人把舒家的名聲當回事。反倒是清禾，靠自己把舒氏做回行業龍頭，還創辦基金會積德，她才是真正給舒家長臉的人。”

李教授補充道：“我和柳阿姨去鄉下考察時，看到清禾基金建的希望小學。孩子們穿著新校服，教室里有電腦有圖書，校長說以前這里的女孩十三歲就嫁人，現在都能讀到高中了。這比什么都重要。”

主持人拿出一張老照片，是阮清禾十七歲時的樣子，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手里攥著半塊饅頭，身后是焦家破舊的土房。“阮總，這張照片是我們找到的，當年的你和現在判若兩人。您覺得支撐您走過來的是什么？”

阮清禾看著照片，手指輕輕碰了碰屏幕上的饅頭，那是張奶奶偷偷塞給她的。“是善良，也是鋒芒。張奶奶給我半塊饅頭，讓我知道世界上有好人，這是善良；我被推下河后不再忍讓，收集證據反擊，這是鋒芒。”

“很多人說‘人善被人欺’，”她看向鏡頭，“那是因為你的善良沒有牙齒。當年我對養父母聽計從，換來了捐腎的要求；對舒曼柔忍讓，換來了被推下河的結果。后來我明白，善良要給值得的人，對惡人，必須亮出鋒芒。”

院門外又進來一群人，是焦家村的村民，帶頭的是村支書。他手里拿著一面牌匾，上面寫著“功德無量”：“阮總，我們是來感謝你的！你給村里修了路，建了養老院，還幫我們搞農產品電商，現在村里沒人再提焦家那點事了，大家都念你的好！”

村支書身后的老太太上前，是當年給阮清禾作證被焦家虐待的鄰居：“清禾啊，當年我看著你被打，心里疼卻不敢幫你。現在看到你過得好，還幫著村里，我這心里總算踏實了。”

阮清禾起身扶住老太太：“嬸子，當年你偷偷給我通風報信，讓我躲過焦大壯的追打，我一直記著。現在村里好起來，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主持人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眶發紅：“阮總，您覺得‘善惡終有報’這句話，在您身上應驗了嗎？”

阮清禾看向圍在身邊的人：柳玉容和李教授相視而笑，林娟和姑娘們在討論新的直播方案，陳雪在給小團子講醫學小知識，村民們在和助理商量養老院的擴建計劃。“你看，害我的人都得到了懲罰，幫我的人都過得很好。我從一個要被捐腎的工具，變成能幫別人的人，這就是最好的應驗。”

采訪快結束時，小團子跑過來，舉著一幅畫：“奶奶，我畫的基金會，有好多小朋友在讀書！”畫紙上，太陽照著教學樓，孩子們手里拿著書本，門口站著穿西裝的阮清禾，身邊圍著林娟和陳雪。

阮清禾蹲下來，幫小團子擦掉臉上的顏料。主持人趁機問最后一個問題：“阮總，您想對屏幕前的女孩們說什么？”

阮清禾接過畫，舉到鏡頭前，聲音清晰而堅定：“如果有人欺負你，別忍；如果有人幫你，別忘。永遠別因為別人的惡意放棄自己，也永遠別因為自己的苦難丟掉善良。只要你不認輸，就沒人能打敗你。”

主持人關掉話筒，工作人員開始收拾設備。林娟走過來，遞給阮清禾一包蝦皮干：“阮總，這是我們新做的，味道比以前更好了，您嘗嘗。”陳雪也遞過一張體檢卡：“阮總，這是我們醫院的vip體檢卡，您抽空去做個體檢，別太累了。”

阮清禾接過東西，看著眼前的人群，突然笑了。柳玉容走過來，幫她理了理頭發：“累了吧？回家給你做紅燒肉。”

阮清禾點頭，牽著小團子的手往屋里走。小團子仰著頭：“奶奶，以后我也要辦基金會，幫更多小朋友。”

阮清禾蹲下來，看著小團子的眼睛，認真地說：“好啊，奶奶等著看，看我的小團子成為比奶奶更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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